这个句子的动词 seems 是现在式，表示“现在看起来”、“现在的推测”。可是推测的事情是昨天晚上的事，是过去的时间，所以“下雨”应该是过去式，但是不定词与助动词一样，本身缺乏表达过去的能力，而且它后面要接原形动词，也不能用过去式，所以只能用完成式来表示过去，变成 to have rained。这又是不定词和助动词的一个共同点。

四、所有重要的语气助动词，都可以改写为不定词

请观察以下的对照：

从以上四点来看，不定词与助动词其实是同一种东西的相互变化，凡是不定词出现的地方，都可以看成是另外一个从句的省略：把主语省略，助动词改为不定词。

不定词与动名词的区分

传统语法所称的动状词（Verbals），包括现在分词（Ving）、过去分词（Ven）、动名词（Ving）与不定词（to V）等等。其中现在分词、过去分词是形容词类，不定词则是“不一定什么词类”：它可以当名词、形容词、副词使用。这就产生了一些混淆点。比如说，动词后面的宾语位置，必须用名词类。可是动名词和不定词都可以当做名词使用（分词只能当形容词，可以不必考虑)，到底应如何区分？这就要借助我们刚才的观察了。现在来看看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动词：

一、plan

• 例： They plan to marry next month. （他们计划下个月结婚。）

这个句子的 to marry next month 是 plan 的宾语，必须用名词类。那么为什么用不定词 to marry，而不用动名词 marrying 呢？因为 to marry next month 就是 (that) they will marry next month 的变化。marry 是计划中的事情，下个月才要发生，是未来式。再把 they will marry 改成 they are to marry。这时候，如果把重复的主语 they 和空的 be 动词 are 省略掉，就成了不定词 to marry。

二、avoid

• 例： I avoid making the same mistake twice. （我避免犯同样的错误。）

这里用 making 比用 to make 恰当，因为 to make 是 will make 的省略，既然是“避免”，后面又用 will make（将要做），意思就变得不清楚了：

•  I avoid something.

• I will make the same mistake twice.

一般语法书中规定 avoid 后面要用动名词，这是因为四种动状词中，只有动名词和不定词可以做名词类使用，也就是说：只有这两个可以当 avoid 的宾语。如果用不定词 to make，则带有 I will make 这种未来式的涵意，与 avoid 这种具有否定意思的动词并不适合并列，所以只剩下动名词 making 是唯一的选择了。

三、hate

• 例： I hate to say this, but I think you're mistaken. （对不起，你错了。）

在这个句子中，hate 固然也是否定的意思，可是后面却要接 to say，这是因为 to say 是 I have to say，也就是 I must say 的变化，表示“虽然很不愿意说，可是我不能不说。”

四、like/dislike

• 例： I like to be the first. （我喜欢排第一。）

•    I don't like to wait too long. （我不喜欢等太久。）

•    I dislike standing in long lines. （我讨厌排队。）

第一句中的 to be，可以视为 I can be 的变化。第二句中的 to wait 可以视为 I will wait 的变化，它可以做为 like 的宾语，成为 like to wait（愿意等），或变成否定句 don't like to wait（不喜欢等），这些都可以使用不定词。只有第三句，动词 dislike（不喜欢）本身是否定的，后面就不适合接 I will stand in long lines（愿意排队）。而且 dislike 不像 hate，它没有“必须”（have to）的暗示。所以 dislike 的后面接 to stand 就不适合了。既然不能用不定词，就只剩下动名词可以用了，所以要说 I dislike standing...。

五、try

• 例： I always try to be on time. （我总是力求准时。）

在这个句子中，to be on time 可视为 I can be on time 的变化。主要从句动词 try 有“尝试”的不确定意味，所以后面用不定词 to be on time，代表“希望能够准时”。可是，如果你每次约会都很准时，结果对方都迟到很久，别人就会指点你：下次故意迟到看看。

• Why don't you try being late for a change? （你何不故意迟到一次呢？）

准时不是每次都能做到的，不可控制的因素太多了。所以只能说 I try to be on time，也就是 I try if I can be on time（希望能够，但没把握）。但是在上面那个句子中，试的事情是“迟到”，是任何人都有把握做到的，就不适合用 to be 了。比如说：

•  I try to be late.

这个句子很奇怪吧！I try if I can be late，说话的人努力要迟到，但不知能否成功。所以，回到刚才那个句子：Why don't you try being late for a change? 用 being late，而不用 to be late，是表示“迟到”是一定做得到的，至于动词 try 所暗示的不确定性，现在不在“迟到”一事的本身，而是在“试试看迟到一下的后果如何”。

六、remember

• 例： Please remember to give me a wake-up call at 6:00 tomorrow. （请记住，明早六点打电话叫我起床。）

•    I remember calling her at 6:00 last night. （我记得昨晚六点打电话给她。）

在前那句中，你交代服务生隔天六点打电话叫你起床，也就是交待他：

• Please remember you must give me a call.

这个电话还没打，时间是未来式。因为有这种不确定性，所以要用 must give 或 will give，也就演变成 to give。

在第二个句子中，“我确实记得昨晚曾打电话”，也就是：

• I remember that I called her last night.

这时是确定的事实语气，没有助动词存在，也就不能变成不定词，所以只好用动名词 calling。

七、stop

• 例： The speaker stopped talking at the second bell. （按第二次铃演讲人才停止发言。）

在这里，talking 可以视为 he was talking 的变化，演讲是一直在持续进行的，然后才停止下来。所以用 talking 来表示动作的持续性，可是：

•  The speaker stopped a second to drink some water. （演讲人停顿一下，喝了些水。）

在这个句子中，to drink 是 he could drink 的变化，整个句子可还原如下：

•  The speaker stopped a second so that he could drink some water.

句子中 so that 引导的是副词从句“为了要喝口水”，它是修饰动词 stopped 的原因。改成不定词就成了 to drink some water，这个不定词短语仍然是副词类，修饰动词 stopped。

使役动词与原形动词

了解不定词是什么，就能了解使役动词的后面为什么要接原形动词。我们先来比较一下使役动词和一般动词有什么差别。

•  The little girl asked her mother to come to the PTA meeting. （小女孩邀请妈妈来开母姊会。）

这个句子可以改写为：

•  The little girl asked if her mother would come to the PTA meeting.

ask 是普通动词，邀请人参加，但别人愿不愿意是不确定的，所以会牵涉到语气助动词 would come，这就会变成不定词 to come。

使役动词与普通动词的差别就在于它有强制性，它的结果是确定的、无从选择的。因为这种确定性的语气，排除了助动词存在的空间，因而也就不能用不定词。

•  The teacher made the little girl stay behind. （老师叫小女孩留下来。）

如果老师客客气气地问：Will you stay behind? 就会成为下面这句叙述：

•  The teacher asked the little girl to stay behind.

这个小女孩有选择的自由，她愿不愿意留下来这点还不确定，所以会有助动词，也就会变成不定词。可是如果老师是命令她留下来，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老师说的就是：Stay behind! 请注意：命令句的原形动词，表示的就是强迫的语气。它要求结果是确定的，已经没有助动词存在的空间，这时候就不会变成不定词，而是原形动词。像 let、have、make 等使役动词，后面是接原形而不能用不定词，就是因为这种强迫性的命令语气，使它的结果不具有不确定性，因而不能用不定词。当然这并不表示使役动词的后面只能用原形动词，例如：

•  John had his car painted over. （约翰把车子让人重新漆过了。）

这个句子用过去分词也是正确的，至于为什么？我们留待第六章提到分词时再详细说明。

感官动词与原形动词

感官动词的后面接原形动词的道理，与使役动词是相同的：因为不定词的不确定性不适合这个上下文。

•  I heard her playing the violin. （我听见她在拉小提琴。）

所谓感官动词，就是 see、hear、watch 等等。它们后面不适合用不定词，是因为不定词是助动词的变化，有不确定的语气。如果说 to play the violin，那就表示 she would play the violin（她想要或将要去拉小提琴），那么你听得到吗？所以感官动词这种“听到、看到”的字眼，只能配合确实发生的事使用，而不能和带有“不确定、未发生”涵意的不定词连用。

那么，感官动词可否与现在分词一起使用呢？当然，如果她正在拉琴被我听到，那么用现在分词 playing 来表示持续性是最好的。可是：

•  I heard her cry out in pain. （我听到她痛得大叫一声。）

如果像这个例子，只是大叫一声，叫声并不持续，那么用现在分词 crying 并不好，因为这样会变成：

• She was crying in pain.（她很痛苦，一直哭。）

这个意思就不一样了，所以不能用现在分词。既不能用不确定的不定词，也不是被动语态，不能用过去分词，就只好用原形动词了。

结语

本章介绍的是不定词短语，重点在于：不定词是助动词的变化，带有不确定语气。了解这个观念，就可以触类旁通，分析不定词的各种变化，以及它与动名词的区别。

接下来请做做下面这篇练习。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从 she had a fever 可看出时间在过去，因而排除现在时间的 B 和 C。made 是“使役动词”，所以后面用原形动词的 believe。若 make believe 二字连用时即表示“假装”，已成为常用的短语。

动词 is said（据说）暗示“并不确定”，所以要配合不定词使用，可先删去非不定词的 C 和 D。在 A 和 B 中有对等连接词 and，其左右要对称。B 中的 graciousness 是名词，和 gentle 这个形容词不对称，故选 A（gentle 和 gracious 都是形容词）。

主语 the biologist 和动词 must first determine 配合构成一个独立从句，它的前面若加上一个动词（如 A），一个没有连接词的从句（如 C），或是一个名词短语（如 D），都会造成句型的错误，只有 B 的不定词短语是修饰语的性质，可以附在独立从句上而不影响它的句型。

根据上下文，回答句应是“希望你明天能来帮忙”的意思。因为牵涉到“会来”、“能来”的语气，应有表示不确定的助动词（如 B）或不定词（如 C），其他可排除。又，B 的构造（that will help）是形容词从句，不能放在 like 后面作宾语，所以选 C，以 you 为宾语，to help 为宾语补语。

以“他到另一家店去买裤子”来回答“他到哪儿去了？”。这时“去买裤子”是说明动机或目的，最恰当的选择是用 in order to 或直接 to 来表示，故选 A 优于 Ving 形态的 D。B 中以动词 buy 置于介系词之后，C 中直接在独立从句后加上动词，是明显的语法错误。

空格后的部分是个独立从句，前面加上从句而无连接词（如 A），或加上介系词（如 D），都不合语法。B 和 C 分别用分词和不定词，在词类上都符合句型的要求。然而这些修饰语置于句首时要有逗点隔开，只有 C 符合这项要求。

动词 make 是“使役动词”，后面直接用原形动词（只有 A）作补语。

are used 表示“习惯了”，后面的 to 是介系词，意为“对”某事习惯了。既是介系词，就要有名词作宾语，故选 C。如果用 used to，可视为助动词看待，表示“从前常常”，既是助动词，后面得有原形动词，而 A 和 D 都没有。

told the man 在此是“叫别人去做……”之意，含有要求的味道，也就是 The driver said to the man that he should...之意，因此后面应用不定词，故从 A 和 B 来选。而不定词不是限定动词，不能加助动词 don’t 来作否定句，只能用 not，故选 B。

to get an education 是 so that（或 in order that）one can get an education 的意思，所以后面的主要从句应用 one 作主语。

主语 the purpose 是“目的”，而 be 动词后面的空格是主语补语位置，也就表示目的，所以要用不定词短语 to（代表 in order to）ascertain（想确定一下）。

下文的 by the prosecution（被检方），表示要用被动态，也就是 A 和 C。而 being questioned 意为“正在被质询”，和前面的 went on the witness stand（走上证人台）有冲突，应用不定词，表示“走上台后才要”被质询。

playback 是“播放”，带子上有声音才能播，所以下文应是“她可能来过电话了”，表示对过去的猜测，要用助动词加完成式。

avoid 有强烈否定意味，与暗示 be going to 的不定词冲突，故用动名词。如果用 C 的 the use，它就是 avoid 的宾语，所以要再加上个介系词才能连上下文，例如 avoid the use of vague words。

从上下文看得出来他事先该订位却忘了，所以要用不定词 forgot to make，意既 He forgot that he should make...

raining 有持续的暗示，stopped raining 表示先前一直在下雨，后来停了。

从下文的 you must... 这个条件来看，前面表示的应是一个“目的”，也就是 in order to，所以用不定词。

后面一半可还原为 His shoes are shined...（他的鞋在……给人擦）。把主语 shoes 改成宾语，补语 shined 改成宾语补语，即是答案。

to rest 是 when you should rest 的变化。C 用形容词从句表示是“夜晚本身在休息”，D 的 when rest 则缺了主语。

make 虽是使役动词，要用原形动词作补语，可是在被动态中就得把 to 放回去，成为不定词。

第五章 动名词

传统语法中有四种动状词（Verbals），动名词是其中的一种。另外三种是现在分词（Ving）、过去分词（Ven），以及上一章讨论过的不定词（to V）。在这四种动状词之中，动名词与现在分词拼法相同，都是 Ving，需要注意区分。不过，动名词属于名词类，现在分词则是当形容词使用，两者词类不同，还不至于混淆。倒是动名词与不定词这两者，都可以当名词使用（现在分词与过去分词只能当形容词），所以在使用上要特别注意，否则很容易出错。上一章我们探讨了不定词的特性，现在换个角度，来看看动名词的特性。

动名词的特性

一、动名词与普通名词的比较

• 例： Let me buy you a drink. （我请你喝一杯。）

•    Drinking is his only vice. （喝酒是他唯一的坏习惯。）

第一句中的 a drink 是普通名词：“一杯酒”。第二句则要用动名词 drinking，才能代表“喝酒”的动作与习惯。从这儿可以看出，动名词相对于普通名词而言，仍然保留有若干程度的“动作”意味，而且可以有“持续性”的暗示。如果只喝一杯，那就是 have a drink。如果是习惯性、经常性的喝，才用动名词 drinking。此外，许多运动都用动名词表示，像是 swimming、skiing、skating、mountain-climbing、dancing、jogging 等。这些动名词也一样，保留了一些动作的味道，同时也有持续性的暗示。例如游泳，跳下水总要划几下才叫做游泳（swimming）。登山更是长时间持续的攀登（climbing）。这种持续性与动作性，就是动名词常有的特色。

• 例： I am not afraid of death, but I am scared of dying. （死亡我倒不怕，只是怕死的过程。）

普通名词 death 代表“死亡”的抽象概念。相信灵魂不朽的人，像苏格拉底，大概都不会畏惧死亡本身。可是只要是人，就会有求生、避免痛苦的本能，在面临死亡的过程时仍然难免会恐惧。所以，若要区分“抽象概念”与“动作过程”，只要一个用普通名词，一个用暗示“动作、持续”的动名词就可以了。

• 例： There are two weddings at the restaurant tonight. （这家餐厅今晚有两场婚礼。）

大部分的动名词是不可数名词，可是也有一些是可数的，像例句中的 two weddings。动名词的前面有限定词 two，后面加 -s 表示复数。这种用法跟普通名词没有两样，不定词却不能这样使用，这是动名词与不定词的差别之一。动名词的结构很像普通名词，可以有冠词（例如：the burning）；有所有格（例如：his running）；有复数（例如：two weddings）。而不定词的结构则是 to 加原形动词，以短语形态出现（例如：to run，to leave），不能加限定词或复数。

二、动名词短语与名词从句的比较

• 例： I really enjoyed teaching English to school children at night. （那时我晚上教儿童英语教得很愉快。）

在传统语法中，句中宾语的部分被视为一个动名词短语。如果深入分析，将会发现这个短语中有动词（teach）、宾语（English）、介系词短语（to school children）、时间副词（at night），只差没有主语。可是，teach 的主语很明显：与主要从句中的 I 是同一个人。所以，这个动名词短语可以还原成一个名词从句：

•  I really enjoyed I taught English to school children at night.

这个宾语从句是如何变成动名词短语的？我们可以从简化（reduction）的角度来了解这个问题。从句中的主语 I 和主要从句的主语 I 相同，所以可以省略，如果再把动词去掉，就可以成功地拆除这个从句，不需要连接词（that）了。从句的动词 taught 是有意义的动词，不能直接丢掉，但是可以改变成动状词（Verbal）来做词类变化。但是该选择哪一种动状词呢？四种动状词中，只有不定词（to V）与动名词（Ving）可以当做名词使用，来取代名词从句。所以：

• that I taught English to school children at night

这个宾语从句，只能够变成为 to teach English...或者是 teaching English...。在这两种选择之中，该用哪一个？我们在上一章提过，不定词是由助动词变化而来，带有不确定的语气。但在上面这个例句中，想表达的并不是这种语气，而是接近动名词的持续性语气：晚上教英语，是一种持续进行的活动。我们可以先这样处理：

• that I was teaching English to school children at night

然后省略掉重复的主语 I 与无意义的 be 动词 was。没有了主语、动词，就不需要连接词 that，于是整个句子成为：

•  I really enjoyed teaching English to school children at night.

所以，动名词短语可以视为名词从句的变化。只要把主语和 be 动词放回去，就会出现完整的名词从句。

动名词的一些变化

一、复合字

• 例 1： Picking strawberries can be fun. （采草莓很好玩。）

• 例 2： The picking of strawberries requires patience. （采草莓要有耐心。）

• 例 3： Strawberry-picking is a strenuous job. （采草莓是很费力的工作。）

第一句中，picking strawberries 可以看出有动词 pick 和宾语 strawberries。主语被省略了，看不出来是谁，只是笼统的 anybody。所以，这句可以还原为：

•  That anybody picks strawberries can be fun.

主语部分本来是名词从句，现在简化为动名词短语 picking strawberries，其中 strawberries 是 pick 的宾语。

第二个例句中，picking 前面加上了定冠词 the，这样是把 the picking 当做一个名词短语来使用。所以 picking 后面不能再有宾语，而要改成介系词短语 of strawberries 做为修饰语，形容 the picking。

在第三句中，主语 strawberry-picking 是个复合字。把 strawberries 拿到动名词 picking 的前面，也就是把它放在形容词位置使用，这也是为什么要改成单数的原因：英语形容词是没有复数的。中间再加上 hyphen，就串连成复合名词 strawberry-picking。这个构造和 mountain-climbing 是相同的。

二、主词不能省略时的处理方式

• 例： I don't like that John calls my girlfriend day after day. （约翰每天打电话给我女朋友，让我很不舒服。）

这个例句中，主要从句的主语是 I，宾语从句的主语是 John，主语并不相同。宾语从句的动词 calls 没有助动词，而且是日复一日持续的，所以不能改成不定词，而要用动名词 calling。可是，如果写成：

•  I don't like calling my girlfriend day after day.

就变成是自己不爱打电话给女朋友了。问题就出在两个从句的主语不相同。所以在宾语 calling 之前，要设法表示打电话的是 John，不是 I。怎样才能把名词 John 变成形容词类来形容动名词的 calling？前面说过，动名词结构接近普通名词，可以有冠词、所有格等等。所以，如果 John 变成所有格，就可以附在 calling 的前面了：

•  I don't like John's calling my girlfriend day after day.

动名词的主语与主要从句的主语不同时，处理方式就是用所有格的形式保留下来。

三、动名词的被动式：being Ven

• 例： That I was invited here is a great honor. （受邀来到此地，是莫大的荣誉。）

这个句子中，当做主语的名词从句有简化的空间。因为是被动态，省略主语 I 之后，意思也不会表达不清楚。如果再把无意义的 be 动词省略，固然完成了简化的动作，可是剩下的部分：

•  invited here (?)

是过去分词短语，只能当形容词使用，不能做主语。所以这时候应该做词类变化（比如改成 the invitation），或者就要动用到 being 了。

许多人不太清楚 being 怎么用。其实，being 这个词中，be 是没有意义的 be 动词，所有的意义在于词尾的 -ing 部分。而词尾 -ing 可能是现在分词，表示进行的暗示，或者是动名词，有词类变化的功能。如上述例句中，invited here 不能当主语，因为词类不对。这时除了把 invite 本身改成名词的 invitation 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借用前面的 was 来做词类变化，变成 being invited here，—方面保留了过去分词 invited 的被动态，另一方面则符合了名词的词类要求，于是这句变成：

•  Being invited here is a great honor.

这就是动名词被动态的处理方式。

动名词与现在分词的分辨

这两种动状词写起来一样，有时又出现在同样的位置，不习惯的话不太容易有所区分。还好因为写来完全相同，所以你不会分辨也没关系！不过，为求充分理解，我们还是来仔细分析一下。

• 例： That flying bird is a black-faced spoonbill. （那只在飞的鸟是黑面琵鹭。）

这个 flying 出现在名词短语 that bird 中间的形容词位置，是现在分词。现在分词都是形容词，强烈暗示“进行”的动作。为了要验证它的确是现在分词，可以把它移到形容词的另一个位置：补语位置来看看。

•  That bird is flying.

当然，传统语法是这样分析句型的：

•  That bird is flying.

为求时态简单化起见，现在分词可视为形容词补语，而以 be 动词为动词。不论怎样分析，都可以看出 flying 是现在分词。

• 例： That flying jacket looks smart on you. （那件飞行装你穿起来很帅。）

这里的 flying 也是放在名词短语中的形容词位置，可是它不是现在分词，而是动名词，只是借放在这个位置做复合名词。何以得知？我们把 flying 拿到补语位置验证一下：

• That jacket is flying. (?)

就可看出来 flying 不能当作现在分词解释，只能当动名词。如果要检验动名词的话，可以把它拿到一个典型的动名词位置：介系词后面。

• That's a jacket for flying.

这样就可以看出来，flying 是动名词。因为 a flying jacket 的意思和 a jacket for flying 相同。

结语

这一章我们看完了动名词的用法，处理完第二种动状词。关于不定词与动名词之间的区分，应该更有心得了。区分的重点在于:

一、不定词是助动词的变化，带有不确定语气。

二、动名词的结构接近普通名词，可是往往带有“动作、持续”的意味。

Test

练习一

请练习以下句子，试试看该用(A)不定词 to V，还是(B)动名词 Ving。如果两者都可以，答案就是(C)。

shave（刮脸）是持续的动作，而且动词 practice 暗示要持续做一段时间，故用 shaving。

若用 watching，表示“看电影”这件持续进行的事情。若用 to watch，则带有一丝想要“去看”的味道。

“听音乐”和 dancing、mountain-climbing 等要持续的活动一样，多用动名词表示。

动词 must not forget 暗示电话费“尚未付，应该去付”，故用表示不确定的 to pay。

动词 finish 表示油漆的工作已经结束，不适合用不确定意味的不定词，故用 painting。

补语使用 believing 是为了和主语 seeing 对称。

用 to believe 也是为了和 to see 对称。

在介系词后面不能用不定词，只能用 calling。

在所有格后面也不能用不定词，只能用 leaving。

动词 enjoy 表示“乐在其中”，如果用不定词 to be，意味著“不确定”，也就是“还乐不起来”，所以只能用 being，表示“已经在进行中”，因而有乐趣出来。

练习二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take a swim 是“游一趟”，swimming 则是“游泳运动”。

下文“特别是我明明说了实话”，因而前面应该是被动的，“我讨厌被叫作伪君子”。只有 D 是被动态。

本句的动词 is 是单数，而 A、B、C 都以 cats 为主语，是复数，只有 D 用 screaming 作主语，是单数。

空格在 be 动词后面，是主语补语的位置，要求和主语对称，而主语是动名词，因此也选动名词。

登山这种运动得持续一段时间，应用动名词，故由 A 和 D 来选。这种复合名词，前面的 mountain 置于形容词位置，不能有复数，故选 A。

介系词后面应用名词，故由 B 和 D 来选。而空格后面又有名词 your audience，故只能选 diverting，让 your audience 作它的宾语。

object to 的这个 to 解释为“对”某事表示反对，所以是介系词，后应接名词，故由 B 或 D 来选。再从意思上看应是被动，“被当奴隶看待”，故选 D。

让人啧啧称奇的应是“事”，C 和 D 则是指人，故可排除。而“张德培赢得法国公开赛”中的 win 是动词（因为后面有 the French Open 作宾语），所以在所有格 Chang's 之后要改成动名词 winning，词类才正确。

意思上应是“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所以要从 C 和 D 来选。再从词类上看，应用名词类的 my saying so 做 mind 的宾语，故选 D。

be used to 是“对”某事习惯了，to 是介系词，故选 D 作宾语。

第六章 分词

传统语法所谓的动状词（Verbals）包含前两章处理过的不定词、动名词。另外是两种分词（现在分词与过去分词)，可视为形容词。甚至在出现于被动态、进行式的时候，仍然可以把过去分词、现在分词视为形容词。当然严格说来，这种看法在语言学的区分上并不十分严谨。可是，就一般语言学习者而言，把分词一律视为形容词可收驾简驭繁的效果，仍不失为值得推广的观念。尤其是进入复杂的简化从句化（Reduction）时，这种观念可以使句型诠释较统一、句型变化较灵活，所以笔者大力主张把分词一律视为形容词。

分词与形容词的比较

形容词是用来形容名词的，在句中有两种位置：

1. 名词短语中

2. 补语位置

这两个位置都可以放分词来取代形容词，同样达到修饰名词的目的。

一、现在分词与形容词的关系

• 例： That black dog doesn’t bite. （那只黑狗不咬人。）

•    A barking dog doesn’t bite. （爱叫的狗不咬人。）

在这两个名词短语中，现在分词 barking 与普通形容词 black 一样放在名词短语中间，一样用来修饰名词 dog，所以都可以当做形容词看待。只不过 barking 这个现在分词要加上进行的暗示，解释为“正在叫的，一直叫的”，这个进行的暗示（“正在”、“一直”）就可以视为现在分词 -ing 字尾的弦外之音。许多形容词字尾都有它的弦外之音，像是 -ful（“很”，full of），例如 useful；再如 -ish（ 一点），例如 grayish；以及 -less（没、不），例如 valueless。同样的，-ing 也可以视为形容词字尾，弦外之音是“正在”、“一直”。

• 例： The dog is black. （那是只黑狗。）

•    The dog is barking. （那只狗在叫。）

现在分词 barking 和普通形容词 black 都出现于 be 动词后面，都可以视为补语，形容主语 dog，只不过现在分词 -ing 字尾要加上进行的暗示。当然，一般语法说 be+Ving 是进行式的动词短语。可是，并不是 is barking 才能解释为进行意义的“正在叫”。a barking dog 不也一样是“正在叫”的狗吗？所以，还是把 barking 一律解释为形容词比较有一致性。

二、过去分词与形容词的关系

过去分词与现在分词一样，可以出现在两种形容词位置来形容名词，不过它的弦外之音是被动或完成的暗示，要加上“被”、“已经”来解释。

• 例： Clean water is safe to drink. （干净水可以安全饮用。）

•    Boiled water is safe to drink. （开水可以安全饮用。）

过去分词 boiled 和形容词 clean 同样放在名词短语中的位置，同样形容 water，只不过多了“被煮过了”的暗示。这种“被动”、“完成”的意思也就是过去分词的弦外之音。除此之外，它与一般的形容词并无不同。

• 例： The water is clean. （水很干净。）

•    The water is boiled. （水是煮开过的。）

过去分词 boiled 可以视为和 clean —样，是形容词补语，放在 be 动词后面来形容主语 water。一般语法说 be+Ven 是被动态。可是，离开了 be 动词，boiled water 还是要解释为“被煮过的水”。所以，“被动”的意味和 be 动词之间没有必然的关联性，不如直接把过去分词本身视为形容词。况且，放在 be 动词后面的过去分词，往往也不是当作被动来解释，而要解释为“完成”的暗示。所以：

be+Ven ＝ 被动态

这个公式有误导之嫌。不如把过去分词释放开来，单独看作形容词，解释为“被”或“已经……了”的暗示。

三、带有“完成”暗示而非“被动态”的过去分词

• 例： I can't find my wallet. It’s gone. （我找不到皮夹。它不见了。）

这个例子中，is gone 符合“be+Ven”的结构，但不能解释为被动态，因为 go 是不及物动词，本身没有被动态可言。所以句型应作如此分析：

•  It is gone

过去分词 gone 是形容词补语，有“完成”的暗示，解释为“跑掉了，不见了”，来形容主语 it。

• 例： The leaves are all fallen, now that winter is here. （冬天一到，叶子全掉光了。）

同样的，fall 是不及物动词，没有被动态，所以 are fallen 虽然是“be+Ven”的构造，也不是被动态，而应解释为完成，“落下来了”。句型是：

•  The leaves are fallen. （叶子全掉下来了。）

过去分词仍然做形容词解释。

• I'm done. It’s all yours. （我已经好了，该你用了。）

如果在学校用完了电脑，让给在你后面排队的人，就可以说这句话。这里的 do 固然是及物动词，可是不能解释为“我被做了”，只能说“我做完了”。因此 am done 仍然不是被动态，应该把 done 视为形容词，解释为完成意义的“做完了”。

现在分词与过去分词的区分

两种分词都是形容词，差别在于现在分词有“进行”的暗示，过去分词有“被动”、“完成”的暗示，大致依此区分就不会错。以下检讨两种比较需要注意的情况。

一、表示“感觉”的分词

• 例： He is disappointed at his scores. （他对分数很失望。）

•    His scores are disappointing. （他的分数令人失望。）

有一些表示“感觉”的字，像 disappoint、satisfy、surprise、amaze、astonish、scare、terrify、please、tire、exhaust… 等，该用现在分词还是过去分词，有时用中文的“主动”、“被动”一时会想不清楚。像上面的两个例子，可以先还原为这种形状：

•  His scores disappoint him. （他的分数令他失望。）

这样就比较容易看出来，如果用 He 做主语，应该是被动态，因为 he 原来是宾语的 him。改成被动态为：

• He is disappointed at his scores. （他对分数很失望。）

虽然是被动态的形状，可是这些表示“感觉”的字眼被动的意味不明显，都是形容词意味大过动作的意味，所以后面不用被动态的介系词 by，而用其他介系词（上例中就是接 at his scores）。

另外，如果用 His scores 做主语，就可以看出来要用主动态，因为 His scores 原来就是主语，于是变成：

• His scores are disappointing. （他的分数令人失望。）

许多表示“感觉”的字眼，都可以依此类推来决定该用现在分词还是过去分词。

二、词根词首分析

现在分词与过去分词之间的选择，牵涉到主动被动的判断，所以和动词的及物不及物有关。这是一个相当麻烦的问题：怎么看动词是及物还是不及物？如果每个动词还要去背它是及物或不及物，那太辛苦了。英语动词很多，背不胜背，可是使用到的词根有限。所以做一下词根词首的分析往往可以决定及物不及物的问题。

• 例： Water consists of hydrogen and oxygen.

•    Water is composed of hydrogen and oxygen.

•   （水由氢分子和氧分子组成。）

consist 的词根 sist 是 stand 或 be 的意思，都是不及物，配合词首 con(together)，可以解释为 stand together 或 be together。既然它是不及物动词，自然没有被动态，也没有宾语。可是 compose 就不同了。词根 pos 解释为 place（放），是及物动词，所以可以有被动态，才可以用到过去分词 composed。

现在分词与过去分词混合的形态

如果把分词认定为形容词，那么看到现在分词与过去分词一同出现，就不必去死背冗长的动词变化，只把它当作两个以上的形容词，分别解释就可以了。而动词诠释与句型分析也就自然随之简化。

• 例： I have no comment to make while the case is being investigated by police. （本案正由警方调查中，我暂时不予置评。）

本句只要把 be 动词视为动词，being investigated 视为两个形容词，就十分简单。being 是现在分词的形容词，去掉不必翻译的 be 部分，只须解释为“正在”。investigated 是过去分词，再加上被动的暗示，解释为“被调查”。合在一起，这两个分词就是“正在被调查”，作为补语来形容主语“本案”。

形容词从句简化的结果

形容词从句简化之后往往剩下分词。在此先初步介绍，完整的简化从句概念留待复句探讨完毕之后再详加整理。

一、Ven

• 例： Toys made in Taiwan are much better now. （现在台湾制造的玩具好多了。）

这个过去分词短语 made in Taiwan 就是形容词从句的简化。原句是：

• 例： Toys which are made in Taiwan are much better now.

这个形容词从句中主语 which 与 Toys 重复，动词是空的 be 动词。去掉这两个部分后剩下的分词 made in Taiwan 还是形容词类，因而可以简化。

二、Ving

• 例： Children living in orphanages make a lot of friends. （在孤儿院生活的小朋友可以交很多朋友。）

同样的，分词部分是 who are living in orphanages 这个形容词从句的简化，原因也相同，省掉主语 who 和 be 动词，剩下形容词短语 living… 来取代形容词从句。

三.being Ven

• 例： The vase being auctioned now is a Ming china. （正在拍卖的花瓶是明朝的瓷器。）

这里的 being auctioned 是 which is being auctioned 的简化。其中 being 表示“正在”，auctioned 表示“被拍卖”，如果没有 being，只剩下过去分词 auctioned，就有“完成”的暗示，读者可能会以为“已经卖掉了”。加上 being 是为了去除这种误会，增加表达的清楚性。

副词从句简化的结果

副词从句如果简化为分词，传统语法就叫做“分词构句”。之所以取这个名称，是因为在传统语法的观察中分词是形容词，而副词从句是副词类，简化之后词类不一致，所以取一个名称来称呼它。其实这里的变化和上一节的变化差不多，只是原来的从句词类不同。

一、Ven

• 例： Wounded in war, the soldier was sent home. （在战场上受了伤，士兵就被遣送回家了。）

这个分词短语是 After/Because he was wounded in war 这个副词从句的简化。简化的原因仍然一样：主语 he 就是 the soldier，所以可以省略，动词是 be 动词 was，故可以省略。一旦主语动词没有了，语法上也不需要连接词了。所以 After 或 Because 也就可以省掉，而只剩下补语部分的分词短语 wounded in war。这就是分词构句。

二、Ving

• 例： The pigeon, after flying 200 miles, was caught up in a net. （这只鸽子在飞了 200 英里之后被网子网住了。）

本句中底线部分原来是副词从句 after it flew 200 miles。因为主语 it 就是 the pigeon，因而可以省略。再下来没有 be 动词可省，就要先改成进行式（after it was flying…）使它有 be 动词，才可成功地省掉动词，剩下补语部分。去掉主语、动词后，连接词 after 也可以省掉。可是副词从句的连接词有意义，Before, When 和 After 的意义都不一样，所以可以选择留下来，就成了 after flying 200 miles。这也是分词构句。

三、having Ven

• 例： Having finished the day's work, the secretary went home. （做完一天的工作后，秘书回家去了。）

加底线部分原本是副词从句 She had finished the day's work。简化的原因还是因为主语相同。而由于动词部分没有 be 动词就不能进一步简化下去，因此改成 having finished… 的现在分词形态，等于前面省去 be 动词，而留下补语部分。

结语

这是动状词的最后一讲。若要深入探讨分词，就得接触到简化从句，而简化从句又得建立在复句结构上。所以，进一步的探讨要等复句结构介绍完毕后才能进行。而在进入复句之前，还有一些小细节要先处理。下一章我们就来谈谈形容词的用法。

Test

下面有篇文章，是改写自一篇阅读测验题目，把每个句子中都放进去一个以上的现在分词（pp）或过去分词（Ven），偶尔也有几个动名词（Gr）或不定词（Inf），请读者看看这些动状词的用法，与所学过的观念印证一下。

A decade ago, nearly a million and a half elephants were living in Africa. During the past ten years, the number of elephants has dwindled to about one half. These elephants are still being killed for their tusks, which are worth a lot of money, in spite of an increasing outcry against elephant hunting. Most elephants killed today die in the hand of illegal hunters.

A decade ago, nearly a million and a half elephants were living in Africa. During the past ten years, the number of elephants has dwindled to about one half. These elephants are still being killed for their tusks, which are worth a lot of money, in spite of an increasing outcry against elephant hunting. Most elephants killed today die in the hand of illegal hunters.

A grass-consuming animal, the elephant eats as much as 300 pounds a day when fully grown. Wandering far and wide in their search for food, elephants can move dozens of miles a day. Failing to find the grasses they like best, they may turn to the trees and eat them.

A grass-consuming animal, the elephant eats as much as 300 pounds a day when fully grown. Wandering far and wide in their search for food, elephants can move dozens of miles a day. Failing to find the grasses they like best, they may turn to the trees and eat them.

Today, the remaining grasslands for the elephant are seriously reduced. Many places along their migration routes have been turned into farms. Some elephants are killed by farmers while feeding on the farms.

Today, the remaining grasslands for the elephant are seriously reduced. Many places along their migration routes have been turned into farms. Some elephants are killed by farmers while feeding on the farms.

What can the people do here in Taiwan about a threatened animal living so far away? First, we should know that there is a law protecting elephants, even here. People cannot buy or smuggle items made from ivory or any part of the elephant's body. Some handicapped persons living on making name chops have been protesting that the law impairs their livelihood, making it impossible for them to earn money. There are, of course, many substitute materials for elephant tusks, water buffalo horns being an important one.

What can the people do here in Taiwan about a threatened animal living so far away? First, we should know that there is a law protecting elephants, even here. People cannot buy or smuggle items made from ivory or any part of the elephant's body. Some handicapped persons living on making name chops have been protesting that the law impairs their livelihood, making it impossible for them to earn money. There are, of course, many substitute materials for elephant tusks, water buffalo horns being an important one.

Most countries are now no longer importing ivory. It is hoped that the ban on buying or selling ivory will save the remaining African elephants. Wildlife conservation organizations like the WWF are not facing the problem lying down. Claiming that the ivory-producing countries are unable to protect the elephants there, they are proposing some market-oriented approaches to solving the problem.

Most countries are now no longer importing ivory. It is hoped that the ban on buying or selling ivory will save the remaining African elephants. Wildlife conservation organizations like the WWF are not facing the problem lying down. Claiming that the ivory-producing countries are unable to protect the elephants there, they are proposing some market-oriented approaches to solving the problem.

译文：

10 年前，几近 150 万头大象还在非洲存活。而这 10 年来，大象数目已减少了一半。尽管对偷猎大象的谴责日渐高涨，但为了获得贵重的象牙，这些大象仍一直遭到猎杀如今遇害的大象大都死于非法盗猎者之手。

大象是草食动物，成年象一天可吃掉 300 磅的草。长途跋涉、到处寻找食物时，大象一天可移动数十英里的距离。若找不到最喜欢的草，大象会转而吃树。

今日仅存、可供大象活动的草原已严重减少。大象迁移路线上有多处已开辟成农场。有些大象在农场觅食时被农人打死。

在台湾的人，对遥远地方这种饱受威胁的动物能出什么力？首先，我们要了解大象受法律保护，在台湾亦然。象牙或大象身体任何部分的制品都禁止走私、买卖。有些以刻印维生的残障人士抗议这条法律侵害他们的生计，让他们不赚钱。当然象牙有许多替代材料，很主要的一种就是水牛角。

大部分国家已不再进口象牙。希望买卖象牙的禁令能挽救现存的非洲象。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如世界自然基金会，面对这个问题也不是纯然束手无策。他们表示象牙生产国无法保护国内的大象，所以提出了一些市场导向的方法来解决这一问题。

第七章 形容词

英语的修饰语有两种词类：形容词和副词。形容词是修饰名词用的。副词则用来修饰名词以外的词类，包括动词、形容词与其他副词。当然，也有些特别的副词可以用来修饰名词，这一点留待以后谈到副词部分时再来讨论。大致说来，形容词是可以定义为修饰名词的修饰语。

广义的形容词包括形容词从句、简化形容词从句（包含分词短语、同位语、不定词）、介系词、复合词及单词等等。本章的内容以单词形状的形容词为主，其余的留待将来在相关章节中分别叙述。单词形状的形容词，通常在句子中只有两种位置可能出现：名词短语中以及补语位置。

名词短语中的形容词

这一类的形容词一般是出现在限定词（像 a、the、this、some、five、John's 等词）与名词中间。请观察以下的名词短语以及其中的形容词：

这种形容词英语称为 attributive adjectives，是用来表示该名词属性（attribute）的形容词，这一点稍后再详述。

一、放在名词后面的形容词

有几个特别的形容词出现在名词短语中时，不放在中间，却要放在名词后面。例如：

•  Someone else will have to do it. （另外要有人去做这事。）

• I don't know anybody else. （我不认识别的人。）

else 这个形容词的用法是配合像 someone、anybody 等的复合名词来使用。因为限定词的 some、any 已经和名词的 one、body 写在一起，所以中间的形容词位置被挤掉了，else 这个形容词就只能放到名词后面去了。

另外，有些 a- 开头的古英语形容词，除了可以放在补语位置外，如要用在名词短语中，也只能放在名词后面。这是因为古英语 a- 的词首代表一种暂时性的状态，类似拉丁文 -ing 词尾的味道。因而这一类的形容词不适合放在名词语中间代表属性（attribute）的位置。例如：

•  John and his brother alike are unreliable. （约翰和他弟弟都不可靠。）

•  Money alone cannot solve our problem.（光靠钱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

alike 和 alone 这两个 a- 开头的古英语都不适合放入名词短语中，只能放在后面。alone 一字在 money alone 这个例子中的这种用法，也有些语言学家主张把它当作副词来解释。这个问题我们在谈到副词时会处理到。

二、名词转用为形容词

这可以视为复合名词来看待。例如：

放在中间的 government、pencil 等字虽然都是名词的形状，可是一旦放入形容词位置，就是转借为形容词来使用。例如 a cigarette box（一个香烟盒）这个名词短语代表的是一个盒子，不是香烟（空盒子还是可以叫香烟盒）。中间的 cigarette 一旦转为形容词使用，就要遵循形容词的用法，也就是：没有复数。my pencil sharpener（削铅笔机）当然不只削一支铅笔，可是 pencil 放在这个位置要解释为“削铅笔的”，是形容词，所以不能有复数。

三、复合词形容词

单词形状的形容词才能够放入名词短语中间的位置。如果是短语形状而要放到名词短语中，就必须先加上 hyphen 制造成复合词。如果原先的短语中有复数的名词存在，还得先把 -s 去掉，因为要当形容词单词使用，不能有复数。例如：

• a turn-of-the-century publication （一册在世纪转换之际出版的作品）

• an eye-opening experience （令人大开眼界的经验）

• a five-year-old child （一个五岁小孩）

• a 100-watt light bulb （一支 100 瓦的灯泡）

请注意例句中的 eye，year，watt 等字都是因为转作形容词使用而把 -s 去掉。

名词短语中形容词的顺序

在名词短语中，若有两个以上的形容词单词出现，就会产生顺序的问题。这是英语写作要先克服的问题。例如：

首先来理清一个观念： big 和 red 是两个形容词单词，不是一个形容词语，因为这两个词分别独立来形容 apples。然后来谈谈顺序的问题。一般的语法书上在此只是列出一些大小、形状、颜色等等的顺序要求学生背下来。其实形容词的顺序不必背，而有一定的道理可循。在 attributive adjectives 之间，越是表达名词属性的形容词越要靠近名词。亦即，越是不可变的、客观的特质越要靠近名词。反之，越是可变的、临时的、主观的因素则越要放得远离名词。研究下面这个例子：

• The murderer left behind a bloody old black Italian leather glove. （凶手丢下一只沾血、老旧、黑色、意大利制的皮手套。）

leather 放得最近 glove，因为 leather 是内容，glove 是形式。内容与形式是不可分的。就算手套剪碎了，皮革材料还在里面。表示产地的 Italian 也是属于不可变的因素。而且，an Italian glove（意大利手套）有相当强的表示属性的功能——告诉别人这是哪一种手套。至于说颜色 black，在皮革染上黑色之后就不会变了。old 这个字则是手套制成之后由新慢慢变旧。至于 bloody，原先没有沾血，行凶时沾上。只要拿去洗，随时可以变干净，旧则不能再变新了。所以，bloody 这个形容词和“手套”的属性最无关，也是最可变的修饰语，就要放在这一堆 attributive adjectives 的最前面。再看一个例子：

• He's wearing a handsome old brown U.S. Air Force leather flying jacket. （他穿一件帅气、陈旧、褐色、美国空军的皮质飞行夹克。）

这个例子提供读者依据上述原则去揣摩一下。提示：handsome 是主观的字眼。夹克帅不帅，见仁见智，所以 handsome 是和 jacket 的属性最无关的字眼。而 flying jacket 一定要放在一起才能表示“飞行夹克”，所以 flying 是表示这种夹克属性最强的字眼，要放得最接近。

形容词在名词短语位置与补语位置的比较

名词短语中的形容词叫做 attributive adjectives，用来表达该名词的属性（attribute）。补语位置的形容词叫做 predicative adjectives, 用来补述（predicate）关于名词的事项。补语位置的形容词距离名词最远，惯常用来对名词做一些临时性、补充性的叙述，与表示属性的 attributive adjectives 在语气上颇不相同。请比较下例：

1.  John is sick today and couldn't come to work. (predicative) （今天约翰生病，不能来上班。）

2. John is a sick man. (attributive) (约翰是个病人。）

例 1 中 sick 放在补语位置来形容 John，是用来对 John 做一个叙述（predication），其内容可以是很暂时性的。也就是说，过了今天 John 很可能就好了，能上班了。在例 2 中 sick 放在名词短语中，来交代属于这个 man 的一个属性（attribute），语气是比较永久性的。换句话说，这个“有病的人”可能病得不轻，短时间还好不了。

补语位置的形容词

这个位置的形容词比较自由，单词、短语皆可使用。例如：

•  This lake is deep. （这个湖很深。）

• She makes everyone happy. （她让所有人都感到快乐。）

•  Chinese culture is 5,000 years old. （中国文化已有 5000 年的历史。）

• I heard her playing the violin. （我听到她在拉小提琴。）

另外，上面提到的一批 a- 开头的古英语形容词，因为它所暗示的“暂时性”语气，使它不适合放在名词短语中的位置，而最常出现在补语位置。例如：

•  The fish is still alive. （鱼还活着。）

•  The balloon stays afloat. （气球还飘在空中。）

• They found the professor alone. （他们见到教授独自一人。）

• Coffee keeps him awake. （咖啡使他头脑清醒。）

形容词的比较级

修饰语包括形容词与副词，都有比较级与最高级。形容词的比较级，可以视为“大于、小于、等于”这三种逻辑关系的表现方式。 例如：

• Unit 3 is shorter than Unit 4. （第三单元比第四单元短。）

• Unit 3 is less difficult than Unit 4. （第三单元没第四单元难。）

• Unit 3 is as boring as Unit 4. （第三单元和第四单元一样无聊。）

一、比较级的拼法

一般语法书中都已处理过这个基本问题，本书在此不谈。但有一个基本问题是一般语法书没有解释清楚的，即两个音节的形容词，其比较级、最高级在拼法上要怎么处理？当然，单音节的形容词，因为很短，适合在词尾变化（如：tall、taller、tallest）。

而三个音节以上的形容词已经很长，不适合再加词尾变化，因而分成两个词来处理（如：expensive、more expensive、most expensive)。但是，两个音节的形容词很尴尬：它不长不短，要如何判断？以下的原则可供参考：两个音节的形容词，如果词尾是典型的形容词词尾，有明显的标示词类的功能，应保留词尾不变，分成两个词处理。此外则随意。例如：

这些两个音节的词都是典型的形容词词尾，应分成两个词处理。其他的双音节形容词，如果不是典型的形容词字尾，变化则无限制。例如：

如果是 -y 结尾，这个长母音因为发音上的要求，要先变成短母音的 i ,再加字尾变化，如：

二、定冠词的判断

一般语法书都列出一条规则：最高级要加定冠词。其实，冠词是跟着名词走的。出现在名词短语中的形容词，它前面才有可能会有冠词出现。如果是补语位置的形容词，不存在于名词短语中，自然也没有冠词的问题。

例如：

1.  Yangmingshan is crowded. （阳明山人潮汹涌。）

2.  Yangmingshan is most crowded in March. （三月的阳明山人最多。）

crowded 在这两个句子中都位于补语位置，用来形容主语 Yangmingshan。因为不出现在名词短语中，自然不可能有冠词。再看下例：

1. Yangmingshan is a crowded scenic spot. （阳明山是个游人如织的风景区。）

2. Yangmingshan is the most crowded of Taibei's scenic spots. （阳明山是台北游人最多的风景区。）

在例 1 中的补语是名词短语 a crowded scenic spot，形容词 crowded 位于名词短语中。在例 2 中 the most crowded 之后虽没有名词，可是有介系词短语 of Taibei's scenic spots（在台北各风景区之中），因而可以看出来是 the most crowded one 的省略，形容词 most crowded 出现于名词短语 the one 的中间。“在台北各风景区之中最拥挤的‘那个’（风景区）”。在一个特定的范围中指出“最……” 的一个，有明确的指示功能，因而需要定冠词 the。这种“指示性”才是要加定冠词的真正原因，光是死背“最高级要加定冠词”，不去了解为什么，也不去分辨是名词短语还是形容词补语，是很容易出错的。又如：

• John is the shorter of the twins. （约翰是双胞胎中较矮的那个。）

这个句子中虽然是比较级，可是 shorter 在双胞胎之中充分指出说的是哪一位，所以仍然要有定冠词。

三、that 和 those 的使用

比较级的句子要求对称工整，包括比较的对象在内。例如:

• My car is bigger than you. （误）

这句话就讲不通。我的车怎么能拿来和你的人相比呢？应该这样说才对称：

•  My car is bigger than yours. （我的车比你的大。）

这里用 yours 是用来取代 your car，以避免重复。然而，如果有标示差别的字眼在后面，就不能把 car 省掉。例如：

•  Cars made in Taiwan are better than those made in Korea. （台湾车比韩国车好。）

台湾车和韩国车比，势必要重复一个“车”字。这是对称的要求。可是从修辞的角度来看，重复要尽量避免。在不宜重复，又不能省略的状况之下，就要用代名词来取代。读者可能会问：用代名词为什么不用 it/they，而得用 that/those 呢？因为，人称代名词的 it/ they 代表的就是先行词。在上例中如果用 they，代表的就是 cars made in Taiwan，而不能代表 cars made in Korea。这时只能用限定词 those，表示后面省掉了重复的名词 cars。而 those made in Korea 就是 those cars made in Korea，不同于 cars made in Taiwan，这样才算把两种车子分清楚。

四、比较级的倒装

比较级一定会有重复的部分，因而会有省略，也因此可以有倒装句法。例如：

• A chimp has as much I.Q. as a child of five or six does. （黑猩猩的智商相当于五六岁小孩的智商。）

这个例子中是用助动词 does 来取代上文中的 has I.Q. 以避免重复。然而，does 放在句尾，和它所代表的部分隔有一段距离。而且 does 和它的主语 a child 之间也隔了一个介系词短语 of five or six。这些距离都会妨碍句子的清楚流畅性。如果倒装就能避免这些毛病，例如：

• A chimp has as much I.Q. as does a child of five or six.

这个倒装句中，助动词 does 与它所代表的 has as much I.Q. 之间的距离消失了，与它的主语 a child 也放在一起了，如此一来句子的清楚性就增加了。

结语

形容词的用法比较简单。容易出问题的地方是在比较级，尤其是对称的要求与省略的变化。在世界最难的语法考试——GMAT 语法修辞考题中，比较级的题目是每回必考。本章讲的只是基础，复杂的变化留待以后谈到简化从句时再来处理。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四个答案中只有 alike 这个形容词的位置能放在它所修饰的名词后面。另有 一些 a- 开头的形容词如 alive 等也是放在名词后面。

与上题相同，只有 alive 可放在名词后面。

因为下文有 than before，所以要用比较级（C 或 D）。空格后面有 off，表示原来是短语 well off（富有），变成比较级 better off，故选 C。

这里用到最高级，要有一个表示范围的修饰语。to talk in the loudest voice that was possible，以形容词从句 that was possible（有可能的范围中）来修饰 the loudest voice（最大的声音）。然后再把形容词从句简化，省略掉其中的 that was，即得到 A 的答案。

答案后面有名词短语 her own clothes，所以前面应有介系词（A 或 B）。在此的意思是她“大部分”的衣服，并非一般的最高级，故用 most of，不要冠词（加上冠词后要解释为“最……的”）。

空格后面的连接词 as 表示这是一组 as…as 的比较级。强调语气时可用 quite as…as，表示“完全一样”，其否定即是 not quite as…as。not quite as good 放在一起，成为形容词短语后，不再能放在 a student 之间的位置，所以只好移到前面，成为 B 的答案。

这是词类的判断。前空格在名词 time 前面，应为形容词（A 或 C）。后空格应用名词“青春”作为主语 time of life 的补语，故选 C。

表示优于（superior to），劣于（inferior to）这两个短语不用 than。另外，his intelligence 可以和 your intelligence 或 yours 比较（如 C），但不能和 me 比较（如 D），因为智力要与智力比，不能和人比，这是比较级对称的要求。

it 是虚字，暂代 found 之后的宾语位置，代表后面的不定词短语 to understand Lesson Three。it 后面的位置是宾语补语的位置，应用形容词（只有 A）。

空格是 was 后面的主语补语位置，应用形容词，故选 A。

这是字形的问题。the first 和 rainfall 之间是形容词的位置，四个答案中只有 B 是形容词，另外三个在英语中根本查无此词。

连接词 and 前面有形容词 natural，后面只能用对称的形容词，故选 B。

become 后面是补语位置，应用形容词（只有 A 和 C；D 的 awoke 是动词）。而 C 的 awake 后面应接 to，只有 A 的 aware 是接 of，所以选 A。

words 可数，故不能用不可数的 less（A）。再从意思上来看, 农夫该认得的字自然比律师要少，故选 B。

空格是形容词位置，而只有 utmost（最高的）是形容词。

只有两张地图，所以要用比较级，不能用最高级，故排除 C 和 D。而两张中较大“那张”已充分指出是哪一张，所以要用定冠词。

like 是介系词，likewise 是副词，都不能作补语。likely 是形容词，不过意思是“可能性不小”，在此意思不通，故用另一个形容词 alike（—样的、很像的）。

这是 This action was very kind 和 This action was not very wise 这两句的比较。比较点在 kind 与 wise 上面的程度副词, Which is more? 所以并不是 kind 或 wise 的比较级问题，而是程度副词（如 much）的比较级问题——much 的比较级是 more。

空格是补语位置，而且是单纯的形容词 deep，不是 a deep lake 的省略，因为 a deep lake at this point（这地方有个深湖）讲不通。单纯的形容词 deep 就不会有冠词的问题，就算最高级也是一样，因为冠词只跟名词走。

下文有连接词 as，故上文应有 as 来完成比较级，而在 B 和 C 中，by far 只能表示“差得远”，不适合表达“一样”，所以选 C。

第八章 副词

八大词类当中，属于修饰语性质的有形容词和副词两种。这两种词类之间的分工，在语法书中都是说形容词用来修饰名词，而副词用来修饰名词以外的词类（包括动词、形容词与副词）。这个区分大致说来成立。可是，如果要求比较周延一点，就知道有若干种副词其实也可以用来修饰名词类。例如：

• Vegetables, especially spinach, are good for you. （蔬菜，尤其是菠菜，有益健康。）

这个例子当中就是用副词类的 especially 来修饰名词类的 spinach。要了解这些变化，就得很清楚认识副词的分类。

副词另一个要注意的问题是它在句子中的位置。一般说来，副词的位置很有弹性，但也不是没有章法。不同种类的副词在句子当中会有不同的位置。所以，要了解副词的位置，避免在写作时出错，仍然得对副词的分类有清楚的认识。以下就来看看副词有哪几种，以及各种副词之间位置的变化。

方法、状态的副词（Adverbs of Manner）

这一类的副词是修饰动词专用的，典型的拼法是形容词加上 -ly 字尾。既然它是修饰动词的，那么原则上它的位置应该尽量和动词接近，通常是放在动词后面的位置。可是，副词是修饰语，属于比较不重要的元素，如果在句中有宾语、补语等主要元素存在时，方法、状态的副词就要向后挪，让宾语、补语等元素先出来。假如后移的结果造成副词与它所修饰的动词之间距离太远，那么也可以另辟蹊径，把方法、状态的副词调到动词前面的位置去，以维持修饰语必须和它所修饰的对象接近的原则。以下分别就五种基本句型举例说明。

一、S+V

• 例： The child giggled happily under the caress of its mother. （小孩在母亲抚摸下笑得很开心。）

介系词短语 under the caress 在此先不讨论，留待后面章节来解说。本句中动词 giggled 之后已无主要元素存在，所以修饰动词的 happily 可以直接放在动词后面。当然，如果 happily 放在动词前面, 成为：

• The child happily giggled….

仍然是正确的句子。在动词前面，也是紧邻动词的位置，所以符合修饰语要与修饰对象接近的原则。但方法、状态的副词，除非有特殊原因，还是放在动词后面为佳，因为动词是主要元素，先出来会比较清楚。

二、S+V+C

• 例： He kept quiet resolutely. （他坚定地保持沉默。）

补语 quiet 是主要元素，要先出来，所以修饰动词的副词 resolutely 就被挤到后面去了。请注意，如果不这样处理，而把 resolutely 放在前面，成为：

• He kept resolutely quiet.

这就会造成语意不清。因为副词也可以修饰形容词，读者会以为 resolutely 是修饰 quiet 的修饰语，“坚定的沉默”。而同一句话有两种可能的解释，在修辞上就犯了模棱两可（ambiguous）的毛病。这种错误在写作时要避免。有一种可以接受的位置是：

• He resolutely kept quiet.

副词如果放在句尾，与动词之间会受到补语 quiet 的阻隔，这时就可以把副词挪到动词前面以维持它和动词的接近。而且 resolutely 放在 kept 的前面，并不会产生模棱两可的毛病，所以是正确的位置。

三、S+V+O

• 例： He kissed the girl tenderly. （他温柔地吻了那个女孩。）

有宾语的句型，道理和有补语的句型一样，方法、状态的副词都会被挤到后面的位置。因而 tenderly 要放在 the girl 的后面。请注意下面的变化：

•  He passionately kissed the girl living next door. （他热情地吻了那个住隔壁的女孩。）

这个例子中，因为有一个简化的形容词从句（以后会加以说明）living next door 跟在宾语后面，假如副词 passionately 再往后挪，不但与它所修饰的动词 kissed 距离太远，而且会有模棱两可的情形出现：

• He kissed the girl living next door passionately.

这样处理的话，读者可能会认为 passionately 是修饰 living，“热情地生活在隔壁”。因为现在分词 living 原本是动词 live，而且副词 passionately 又和 living 比较接近。这就必然会引起误解。如果把 passionately 放在宾语 the girl 后面呢？

• He kissed the girl passionately living next door.

还是不通！因为 passionately 紧临 living，仍然会产生误解。这时，唯一的选择就是把 passionately 放在动词 kissed 的前面，才可以免除任何误解。

四、S+V+O+O

• 例： He showed us the document reluctantly. （他很不情愿地把文件拿给我们看。）

同样的，因为两个宾语都是主要元素，修饰语类的 reluctantly 就被挤到后面去了。当然，挪到动词前面也是一个办法，如：

• 例： I willingly offer you my help. （我自愿对你提供帮助。）

副词 willingly 放到句尾时会受到两个宾语 you 与 my help 的阻隔，就有足够的理由可以向前挪到动词 offer 前面的位置，使它与动词没有距离。

五、S+V+O+C

• 例： They elected him chairman unanimously. （他们全体一致推选他出任主席。）

因为有宾语和补语这两个重要元素存在，副词 unanimously 就要退让到后面。当然这会使它和动词 elected 之间产生距离，所以也有另外一个选择：

•  I happily pronounce you man and wife. （我很高兴宣布你们结为夫妇。）

这是牧师、神父证婚时必说的一句话。此言一出，男女双方的婚姻于焉生效。读者大概不曾听过把这句话的 happily 放在后面的吧？

• I pronounce you man and wife happily.

这句话这样讲就感觉十分不对劲，原因何在？不是语法的问题。副词 happily 被宾语与补语挤到句尾去，这是语法正确的句型，可是修辞不佳。第一，happily 要和 pronounce 相连，才足以表达那种欣喜的口吻。距离太远，语气就太冷淡了。第二，全场宾客都在听的是 man and wife 这几个字，新郎新娘也在听这几个代表终身大事底定的字眼，好进行拥吻。所以，man and wife 一定要放在句尾压轴的位置，那么 happily 就只好往前挪了。

以上谈的是修饰动词专用的“方法、状态副词”，以及它在句中位置的变化原则。接下来看看其他种类的副词。

强调语气的副词（Intensifiers）

这一类副词有一个特色：它在使用上很有弹性，四种主要词类，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与副词都可以用它来修饰。认识这一点，才算真正弄清楚形容词与副词间的分工。这一类的副词又可以细分为以下三种：

一、强调范围的副词（Focusing Adverbs）

这一类的副词不多，典型的像 only、merely、also、especially、particularly、even 等字就是这一类。它的功能在于清楚界定出所谈事物的范围，好比照相机对焦（focusing）的动作一般。它的位置要求很严格，有些要放在所修饰对象的前面，有些则要放在后面，但都不能和修饰的对象有任何距离。因为它可以修饰任何词类，只要位置一变动，意思也就跟着发生变化。以下举 only 为例说明：

• 例： I heard about the accident yesterday. （我昨天听说了这件意外。）

•    Only I heard about the accident yesterday. (No one else did.) （只有我是昨天听说这件意外的。）

•    I only heard about the accident yesterday. (I didn't see it.) （我昨天只是听说了这件意外。）

•    I heard about only the accident yesterday. (I didn't hear anything else.) （我昨天全听人在讲这件意外。）

•    I heard about the accident only yesterday. (I didn't hear about it earlier.) （我直到昨天才听说这件意外。）

这几个例子中，only 分别修饰代名词 I、动词 heard、名词 the accident 与副词 yesterday，可是都一样是当副词使用。

二、加强语气的副词（Intensifiers）

这是最典型的 Intensifiers。它同样也是可以修饰四种主要词类，包括名词在内。它的位置通常要放在修饰对象的前面。请看以下的例子：

• He is very much his father’s son. （他和他老爸一个调调。）

• You’re utterly insane! （你是完完全全疯了。）

• I badly need a drink. （我亟需喝一杯。）

三、程度副词（Adverbs of Degree）

这一类副词和加强语气的副词很像，但是程度副词是用来做“有几成”的表示，而非加强语气。所以，如果把加强语气的副词去掉，只是语气变弱，意思不会变。但是如果拿掉程度副词，意思则可能会发生改变，如：

• The project is almost finished. （计划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这个句子中的 almost 就是程度副词，表示“八九成，还不到十足”的程度，并非加强语气。如果把它拿掉，就变成：

• The project is finished. （计划已经完成。）

这个意思就和原文不同了。程度副词和另外两类的 Intensifiers 一样，也是四大词类都可以修饰，它的位置通常也是要放在修饰对象的前面。例如：

• You can buy practically anything at a mall. （在购物中心几乎什么都买得到。）

• I can hardly hear you. （我快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了。）

• The promotion was moderately successful. （促销活动还算成功。）

• I know your father rather well. （我跟你父亲还算蛮熟的。）

修饰句子的副词（Sentence Modifiers）

这又可以分成两类：连接副词和分离副词。这两类副词的位置，通常是放在句首，可是也可以挪到主语、动词中间，甚至放到句尾位置。不论放在何种位置，都需要有逗号把它和句子隔开来。这其中的原因我们分别来探讨一下。

一、连接副词（Conjuncts）

这一类的副词很像连接词（Conjunctions），有类似对等连接词 and 的（如 besides、furthermore）,以及类似 but 的（如 however、nevertheless）等等。它可以连接两句话间的逻辑关系，可是缺乏连接词的语法功能，所以要用标点来帮忙。它的变化很简单，请大家从例句中自行观察：

• Vivien Leigh is brilliant. （费雯丽光芒四射。）

• Clark Gable, however, is lousy. （克拉克·盖博却很糟。）

•  Therefore, the film is less than perfect. （影片因而并非十全十美。）

• It is still a good movie; besides, good romances are rare these days. （这部片子还是不错，况且近来好的文艺片不多了。）

二、分离副词（Disjuncts）

把它归于修饰句子的副词类是方便的分法。严格说起来，它应该是属于修饰另一句话的方法、状态副词。请看例句：

•  Scientifically, the experiment was a success.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个实验成功了。）

固然 scientifically 可以说是修饰全句，可是深入一点来看，这个句子是下面这句的省略：

•  Scientifically speaking, the experiment was a success.

这个副词其实是修饰动词 speak 的方法状态副词。更进一步把简化从句还原成下面的原貌：

• If we are speaking Scientifically, the experiment was a success.

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来，原来有两句话。第一句被简化成只剩一个方法、状态副词 scientifically，修饰“怎么说”，再附在第二句上。看到这个地步，就不难了解为什么这个副词要有逗点隔开了——原来那是两个从句之间的逗号！分离副词也可以调到主语动词中间的位置以及句尾的位置，可是仍然要有逗号隔开。请比较下面的例子：

• You're not answering my questions honestly. （你并没有老实回答我。）

•  Honestly, 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about it? （老实说，你打算如何处置呢？）

第一句的 honestly 是单纯的方法、状态副词，修饰动词 answer。第二句的 honestly 则是分离副词，原本是 honestly speaking（老实说）。它是简化从句的残余，可以为方便起见归于修饰全句的副词类。

结语

副词还包括时间副词、地方副词、频率副词等类别，各类语法书中所述甚详，也十分简单，毋庸赘述。另外副词也有比较级、最高级的变化，但是原则和形容词比较级完全一样，也无需再重复。只有一点：副词的典型字尾是 -ly。在判断两个音节的副词的比较级拼法时，要保留-ly 字尾不去动它，在前面加 more，most 来变化，像 more sweetly，most sweetly。除此之外，副词比较级拼法的变化也是一如形容词。

另外，后面所附的练习中有一些无关于观念、纯属辨字的问题，请仔细作答！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动词部分有助动词 would，所以前面不能用助动词 doesn't（如 C 和 D）。又，more often than not 是一个常用短语，表示“经常”。

因是父子两人，故应用 each other。三人以上方能用 one another（如 B，C 和 D）。答案 A 中，each other 是 found 的宾语，greatly changed 是宾语补语。

后面有比较级连接词 as，所以前面只能用 as（A 或 B）。空格位置应用副词 fluently 修饰动词 speaks，故选 A。D 的 so 只能用在否定句，例如 not so fluently 就可以配合后面的 as，作正确的答案。

quite 是个强调语气的副词，可直接修饰名词短语 a different impression，故选 A。而 C 和 D 用了副词 differently，置于名词 impression 之前，词类错误。B 中的 quitely 错误，因为没有这种拼法。

clean 作形容词是“干净的”，作副词时则是“完完全全”。在此用副词用法来修饰动词 forgot。

dead tired 这个短语相当于“累得要死”，又 dead center 表示“正中红心”，在这两个短语中 dead 都当作强调语气的副词，不是形容词。

keep clear of 意思是“避开，保持距离”，其中 clear 当 away 解释。

地方副词 there 在先，时间副词 yesterday 在后，这是一般的顺序。修饰 yesterday 的副词 late 置于它的前面。

这个位置要求频率副词（如 D，有时候）。A 的 some time 表示“一段时间”，是名词短语，如：I spent some time in the U.S.。B 的 some times 表示“某些时代”或是“若干次”。C 的 sometime 是个形容词，表示“从前的”，如 a sometime friend 是“从前的朋友”，当副词用时 sometime 表示“不特定的时间”，如 I’ll be back sometime。

A 和 B 的最高级与比较级在上下文都没有呼应，C 的 latter 表示“后者”，上文应有“两者”时才能使用。

空格位置在 writing and rewriting 之后，应用副词类（C 或 D）修饰其中的动词部分。放在前面才能用形容词（如 careful writing and rewriting）。再看句意，应选肯定语气的 C。

这个位置是修饰形容词 important 的位置，应用副词（只有 D，而 B 是错误拼法）。

句尾的 before 暗示应用现在完成式最好（C 或 D），而 never 移至句首时应用倒装句，故选 D。

little 是否定的语气，所以 they are little better than slaves 既表示“比奴隶好不了多少”，在此 little 作副词来修饰比较级的形容词 better。当然，只有形容词没有名词，就不应加冠词（如 A 和 D），而 C 的 less 本身是比较级，与 better 重复了。

回答是 He is much more intelligent than his brother. 其中用 much 来加强比较级 more intelligent。又，简答句中可以把重复的 He is intelligent 省略，只用 so 取代，即成 D。

这是双重比较结构（double comparison），以 the more…the more 之类的结构置于句首来取代连接词，表达“成正比”的关系，故选 A。

这个位置是副词位置，修饰 disappointed，只有 C 是副词。

no longer 表示“不再”，作时间副词用，又有否定句功能，应与助动词 could 置于一起。

由下文 than 可看出是比较级，而在 A 和 C 之间，further 表示“程度更深，更进一步”，并非能用尺量出来的“更远”，故选 A。

stand firm 可作 you must stand firm 看待，这个 firm 是主语补语，应用形容词，修饰主语 you，意为“你们得保持坚定”，也就是“不要怕”。如果用副词 firmly，只能修饰动词 stand，意为“两条腿出点力气站稳”，与上文不大相配。

第九章 语气

语气（Moods）是利用动词变化来表达“真、假”口吻的方式。依各种不同程度的“真、假”口吻，可以细分为四种语气：

叙述事实语气（Indicative）：表示所说的是真的。

条件语气（Conditional）：表示真假还不能确定。

假设语气（Subjunctive）：说反话，表示所说的与事实相反。

祈使语气（Imperative）：表示希望能成真，但尚未实现。

四种不同的语气，看起来好像很复杂，不过各有各的重点，只要能掌握重点，便不难区分，也不需死背。

叙述事实语气

一般的英语句子都是这种语气，读者从前在时态部分所学的现在式、过去式、未来式等等也都是属于叙述事实语气，所以不必多作解释，其中只有未来式要说明一下。如：

• I will go to the U.S. next year to study for an MBA degree. （我明年要到美国去念企管硕士。）

现在、过去的事情，是真是假已经可以确定，所以能用叙述事实语气。可是未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严格说起来还不能确定真假。这也就是为什么未来式动词中要加上助动词 will，因为助动词都带有不确定的语气。上例中如果说是事实语气，只能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计划到时候要去。至于明年会不会有变化，其实是无法预料的，这和 He went to the U.S. last year 不同；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可以肯定，所以能用叙述事实的语气。再看下面的例子：

• The weatherman says sunrise tomorrow is at 5:32. （气象报告说明天日出是五点三十二分。）

虽然是明天的日出，时间还没到，可是日出的时间可以用公式算出来。因为地球不会停止转动，也不会忽快忽慢，所以“明天日出在几点”可以当作事实来叙述，不必加上有不确定语气的 will。再看下一个例子：

• The movie starts in 5 minutes. （电影还有五分钟开演。）

同样的，虽然还没开始演，可是时间表上排好了，“再过几分开演”就可以视为事实，不必用未来式的 will 来表示了。

未来式还有一个变化需要注意。请看下面的例子：

• I'll be ready when he comes. （他来的时候我会有万全的准备。）

同时叙述到两件未来的事情,而两者之间有时间或条件的关联性时，往往其中一件（副词从句中的那件——何谓副词从句，将来会再作说明）要改成现在式。这是因为两件未来的事情都不确定，需要先假定其中一件是事实，已经发生，在这个确定的基础上, 才能推论另一件事。上例中的 when he comes 就是假定“他来”是确定的，用表示确定语气的现在式 comes 来叙述，然后才能推论“到那候我会有准备（I'll be ready）”。这和下一个例子的状况类似：

• If you are late again, you'll be fired. （你再迟到就会被炒鱿鱼。）

这是警告对方不得再迟到。下一次如果又迟到，这当然是未来的时间，可是要先假设这是事实，发生了，才有下一步：会被开除。而叙述事实的语气不适合用助动词，所以要改成 If you are late 来表示。语法书中列出规则“表示时间或条件的副词从句要用现在式代替未来式”，原因即在此。

条件语气

句子中一旦加上语气助动词（如：must、should、will/would、can/could、may/might 等），就产生了不确定的语气，称为条件语气。例如：

1. You are right. （你是对的。）

2. You may be right. （你可能是对的。）

例 1 中是以现在式来叙述事实的语气。例 2 中因为加上了助动词 may，就产生了不确定性（“可能对”表示不一定对）。

语气助动词有以下两点需要注意：

一、表达时间的功能不完整

语气助动词中，must 和 should 这两个词在拼法上没有变化。至于 will/would、can/could、may/might 这三对，虽然拼法有变化，可是并不表示时间，而是语气的变化：每一对的后者比前者更不确定。例如：

1. The doctor thinks it can be AIDS. （医生认为可能是艾滋病。）

2. It could be anything—AIDS or a common cold. （还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可能是艾滋病，也可能是感冒。）

例 1 中的 can be 是不确定语气，表示有这个可能，但还不一定。例 2 中的 could be 并不表示过去式，两句话的时间一样，都是现在时间，差别在于 could 表示更不确定的语气。

语气助动词，不论是 must 这一类，还是 can/could 这一类，都无法明确表达过去式。助动词后面要用原形动词，同样是缺乏时间变化的动词，所以语气助动词要寻找一种特别的方式来表达过去时间。

二、用完成式表达对过去的猜测

语气助动词用来猜测过去的事情时，因为缺乏表达过去时间的能力，所以要借助完成式来表达。例如：

1. It may rain any minute now. （随时可能会下雨。）

2. It may have rained a little last night. （昨晚可能下过一点雨。）

例 1 是对现在、未来的猜测。如果要对过去（last night）做猜测，改成 might rain 并没有用，因为 might 只表示更没把握的语气，并不是过去式。只有借助完成式 may have rained（可能下过），才能表达对过去的猜测。

假设语气

这是一种“说反话”的语气，表示所说的话和事实相反。这种语气是以动词的过去形态作为表达“非事实”的手段。

一、现在时间

• 例 1： If I were you, I wouldn't do it. （假如我是你的话，我就不干。）

当然，我不可能是你，所以不能用叙述事实的语气 I am you 来表达。假设语气是用动词的过去形态来表示“非事实”，因此用 I were you 来表示。连带在主要从句中也用过去形态但不代表过去时间的 would 来表示非事实，而成为 wouldn't do 的动词形态。

这句话选择用非事实的假设语气来说，是为了使语气缓和一些，以委婉的口吻劝对方不要做这件事。

二、过去时间

• 例 2. If I had known earlier, I might have done something. （如果我早知道的话，也许早就采取一些行动了。）

这个句子的时间是过去时间，earlier 表示从前。真正的事实是“从前并不知道”、“假如知道的话”，这就是非事实了。因为时间本来就是过去，若还要用过去形态来表达非事实语气，就必须用过去完成的形态 had known。同样的，主要从句中也是用过去完成的形态：might 是过去形态的拼法，have done 是原形动词的完成式。

这一句话用非事实的假设语气来说，是为了表示惋惜、懊恼：“为什么当初不知道呢？”

三、未来时间

• 例 3. If an asteroid should hit the earth, man could die out. （如果小行星撞击地球，人类可能会灭绝。）

这是未来的事情,严格说起来还不能确定，但是发生的可能性甚低，所以可以用非事实语气来叙述。条件从句中用过去形态但不代表过去式的 should hit 来表示非事实，主要从句中也是用 could die 来表示非事实。如果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还有另一种表达方式：

• If I were to take the bribe, I could never look at other people in the eye again. （我要是收下那笔贿款，就再也不能面对别人而问心无愧了。）

这是解释为什么你绝不可能去收贿的理由。用 be going to 的过去形态 were to 来表示未来也绝不会去做。如果用的是 should，语气就比较松动，表示应无发生的可能，但不排除万一：

• If I should take the money, could you guarantee secrecy? （万一我收下钱，你能保证守密吗？）

假设语气的归纳

以上三种时间的观察，有些地方值得进一步了解一下。

一、句型的规律性

因为假设语气的句子是用过去形态来表示非事实，所以动词看起来都是过去形态。从例 1、例 2 和例 3 三个句子中可以看出，主要从句（排在后面的那个）中都有过去拼法的语气助动词，分别是 would、might、could。这是因为这些句子都是表达在一个假定的条件（非事实）下“就会”、“就可能”、“就能”有什么结果（也是非事实），所以：假设语气的主要从句中都会有过去拼法的助动词存在。

在假设语气的条件从句中（例 1、例 2 和例 3 中是由 if 引导的句子），表示现在和过去时间的（例 1 与例 2）都没有助动词存在，这是因为要先把假设的条件当真，所以不能用到表示不确定意味的助动词。只有未来时间，因为尚未发生，无法完全排除不确定因素，所以用 should 来表示可能性极小的状况（如例 3），绝无可能的状况用 were to 来表示。这是条件从句中唯一会见到助动词的地方。

二、动词的规律性

假设语气的动词都是以过去形态来表达非事实。若是现在时间就退后成过去式形态，过去时间也就退后一步，成为过去完成式形态；而未来时间则是两个从句都用过去拼法的助动词来表示。

三、混合时间的变化

假设语气的两个从句之间，时间可能不同，要分别判断。例如：

• If I had studied harder in school, I could qualify for the job now. （我在学校时要是好好念书，现在就可以符合这项工作的要求了。）

条件从句是过去时间（在学校时）的假设语气，要退后成过去完成式（had studied）来表示非事实。可是主要从句是现在时间（now），只要用过去拼法的 could 就可以表达非事实了，不需用到“过去 + 完成（could have qualified）”。

四、混合真假的变化

假设语气中，两个从句间的真假也可能不同，例如：

• I could have contributed to the fund drive then, only that I didn't have any money with me. （我本来可以响应募款活动的，不过当时身上没带钱。）

这两个从句都是过去时间。前面的是主要从句，非事实，所以用“过去 + 完成（could have contributed）”来表示。后面的从句虽然时间相同，可是“没带钱”是事实，所以不必改动语气，直接用过去简单式 didn’t have 就可以了。

五、句型的变化

假设语气的句型很可能不是规规矩矩的“条件从句 + 主要从句”的形态。例如：

• It's time you kids were in bed. （你们这些小鬼现在该躺在床上了。）

主要从句 it is time 是事实：上床时间是真的到了，所以用现在简单式。从属从句（不是条件从句）则是非事实：小孩们都还没上床，所以用过去拼法的 were in bed 来表示非事实语气。再如：

• If only I had more time! （要是时间多一点有多好！）

这是现在时间的假设语气，可是只留下条件从句，把整个主要从句省略掉了（有时间就可以如何，并没有交待）。还有：

• I wish I had more time! （真希望时间能多一点！）

主要从句是事实：我真的希望，所以用现在简单式 I wish。宾语从句（不是条件从句）则是非事实：时间并不能多出来，所以要用过去式的假设语气 had 来表示。

假设语气的句型变化还有很多，不必一一说明。读者见到此种句型，从“真、假”与“时间”两个角度去判断就可以了。

祈使语气

祈使句又称为命令句。这种语气可视为是条件语气中，省略助动词来表示“希望能成真，但尚未实现”。例如：Come in! 可以视为 You may come in! 的省略。

读者对命令句都很熟悉，可是有一种间接的命令句要说明一下。例如：

• The court demands that the witness leave the courtroom. （法官要求证人离开法庭。）

如果法官直接对证人提出要求，他会说：

• (You must) Leave the courtroom! （离开法庭！）

可是，若经由第三者转述这个命令句，主语已经不是 you，不能省略。但这仍然是命令句的语气，还不是事实，所以仍然省略掉 must，用原形动词 leave 来表示命令句语气。再如：

• There is a strong expectation among the public that someone take responsibility for the disaster. （民众强烈期望有人为这件灾难负起责任。）

这是一个期望，还不是事实（目前还没有人表示要负责），所以是祈使句的语气，要用原形动词 take 来表示。

一般语法书上是列出一些规则，如：

• It is necessary that… （有必要……）

• I insist that… （我坚持……）

这些句型后面要用原形动词。一方面这些句型无法列得周全，另一方面也没有说明原因，所以许多读者一直不能真正了解。其实在笔者的观察中，这就是一种命令句，所以把它称为“间接命令句”，放在祈使语气中来介绍。

结语

语气的变化概如上述，如果读者从“用语气表示真假”为出发点，对四种不同的语气能够有整体的了解，就不必死背很多规则。到目前为止，有关简单句的各项细节，包括复杂的动词变化，已大致介绍完毕，只剩下介系词。下一章我们要介绍的就是介系词，把简单句做一个收尾，之后就要进入复句结构了。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这是间接命令句，应用命令语气，即原形动词。

这是过去时间（last night）的非事实，应用假设语气，即过去完成的形状，故选 D。

从下文 might have won 可看出这也是过去时间假设语气，应用过去完成形状：If I had had the chance to participate…省略掉连接词 If 时需倒装，故选 D。

从上句 was 得知是过去时间（a close call 意为千钧一发），后面的假设语气应用过去拼法的助动词配合完成式表示，故选 A。

从 had asked 可看出时间在过去，是假设语气，因而空格要选择过去时间假设语气，故选 C。

从上下文可看出这是间接命令句，应用原形动词，故选 B。

从 would have spoken 可看出是过去时间假设语气，故应用过去完成拼法，即 If I had known him，省略 If 后要倒装，即是 A。

wish 表示这是非事实的愿望，要用假设语气。时间 yesterday 是过去，其假设语气应用过去完成式，故选 C。

从 would have made 来看是过去时间的假设语气（本来当时可以演说的）。然而下文的 only that（不过）把语气反了过来，成为事实语气，所以要用简单过去式 B（he had a sore throat，他当时喉咙痛，这是事实，不用假设语气。过去时间就是过去式）。

从 even if 和 couldn't have helped 可看出这又是过去时间的假设语气，应用过去完成式，故选 B。

由下文 would have got 可看出是过去时间假设语气，故应用过去完成式 If I had known，再省去 If 用倒装句，即是 A。

原句意为“万一他要走了，一切都会完蛋。”因为句中用到假设语气，所以表示他要走的可能性很小，这和 B 的语气近似（还好他不走，因为全靠他了。）A 是“他会走，不过也不用怕。”C 是“事情会恶化，然后他才会一走了之。”D 是“我希望他不走，但恐怕他事情真的太多，不能留下来。”

由 demanded that 可看出这是间接命令句语气，应用原形动词。

A 中的 they didn't stop 是事实语气，it would have slowed them down（停的话会太慢）是假设语气。B 和 A 类似，只不过把停下改成不定词。C 的 much as they would like 表示 although they would like very much，而 they thought better of it 是“他们打消了那个念头”。D 的句型表示这是间接命令句，可是动词却用 stopped，不是原形动词 stop，因而错误。

由上文 If you don't finish 可看出，不是假设非事实语气，而是还有可能赶得完，用现在式来表示未来的可能情况，故下文要用未来式。

与上题相同，从 I'll let you know 可看出并非假设语气，所以要用现在式来表示未来可能的情况。

dare 可作助动词，不过当助动词就不能加 -s，后面要接原形动词，例如 He dare not tell。这个词也可以作普通动词，不过当普通动词就不能直接加 not 作否定句，后面也不能再用原形动词，而应该如 He doesn't dare to tell。

时间 a week ago 是过去，而语气助动词 ought to 要表示相对的过去时间得用完成式来表示，故由 A 和 D 来选择。主词是 door，动词是 fix，应用被动态，故选 D。

“你竟然做出如此草率的举动，真让我想不到。”这是说事情已经做了！同样的，助动词后面要加完成式来表示相对的过去时间，所以用 C（这句要用主动态）。

rather than 就是一个比较级，than 是连接词，前后连接的部分要对称。如放在 would 之后，就会连接两个原形动词，故排除 D。答案 C 应为 would prefer death to (disgrace)，答案 B 应为 would choose death over (disgrace)，都是介系词用错。

第十章 介系词

在英语语法中，介系词可以说是最简单、也可以说是最难的东西。说它简单，是因为它没有什么观念可言，不像时态、语气、句型等，要求系统性的理解，所以在介系词的部分，不会有“不懂”的问题。然而介系词之难，也就难在它缺乏观念性，不能以一套观念来涵盖所有介系词的用法。英语中的介系词虽然没有多少个，可是在短语中的用法却变化多端。就算有多年英语写作经验的人，也可能用错。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介系词的用法，比较接近单词、短语的问题，而不大属于语法的问题。

要想彻底了解介系词的用法，最确实的方法是经由泛读来解决：培养阅读的习惯，快速、大量、持续地阅读英语作品，例如把每个月的《TIME 中文解读版》从头到尾看完。只要看过各种介系词的用法，阅读过无数的例子，假以时日，就会形成一些“感觉”。拿起笔来写英语，自然可判断在哪个句子中该用哪个介系词。其实不仅介系词如此，单词与语法句型的问题也都应该配合泛读来吸收大量的、反复的 input，才能真正解决。

本章中，笔者将整理一些有关介系词方面的基本观念，作为帮助读者判断介系词的依据。然后再把一些容易用错的介系词挑选出来，分别做一些比较与说明，尤其针对坊间语法书有误，或是语焉不详的地方加以澄清。除此之外，笔者并不企图完整地介绍所有介系词的用法（事实上也不可能）。所附的练习，有些可能会超出本单元探讨的范围，读者不妨配合答案做做看，多练习一些介系词的用法。

介系词短语

所谓“介系词短语”，就是由介系词加上一个名词短语所构成的意义单元，在句中常被当做修饰语（形容词短语或副词短语），用来修饰名词、动词、形容词与副词等各种词类。它的位置通常是在所修饰的对象后面。例如：

•  Cherries are in season now. （现在正是樱桃生产的季节。）

• Eggs are sold by the dozen. （鸡蛋是论打出售的。）

• The box is full of chocolates. （盒子里装满了巧克力。）

• He'll return tomorrow at the latest. （他最晚明天回来。）

空间的介系词

语言学家 R.C.Close 在 A Reference Grammar 一书中，将表示空间的介系词做出一套可资参考的整理。他把这种介系词分为点、线、面、体四类来探讨：

一、点 at

• 例： Let's meet at the railway station. （我们火车站见。）

火车站虽然是立体的建筑，可是用在这句话中，火车站只表示双方约定的碰面地点，好像台北市地图上的一个点一样，所以要用表示“点”的介系词 at。

二、线 on，along

• 例： Then we can go over the project on our way to Gaoxiong. （这样，我们可以在去高雄的路上商量计划。）

由台北到高雄的火车路线是一条线，所以用 on 来表示。

• 例： We may go walking through the windy park, or drive along the beach. （我们或者步行穿过风很大的公园，或是沿着海滩开车。）

海滩是海洋与陆地交界的一条线，沿着海滩开车是沿着“线”前进，所以用 along 表示。

三、面 on

• 例： Several boats can be seen on the lake. （湖上有几条船。）

湖泊虽然是有深度的立体，可是在这里指的是湖“面”上，所以用 on。

四、体 in

• 例： It's cool in the railway station because they have air-conditioning there.（火车站凉爽怡人，因为有空调。）

同样是说火车站，可是现在说的是里面有冷气，比较凉快。这是把火车站视为立体的空间看待，所以介系词要用 in。

时间的介系词

以 at 表示“点”，以 in 表示“长时间”，以 on 标示出特定日期。这在一般语法书里都有，请读者从以下例句中加以比较：

• 例： The earthquake struck at 5:27 A.M. （地震发生在凌晨 5 时 27 分。）

• 例： Typhoons seldom come in winter. （台风很少在冬天来袭。）

• 例： There’ll be a concert on New Year's Day. （元旦有场音乐会。）

介系词的分辨

以下将一些容易混淆的介系词整理在一起，请读者仔细加以分辨。

一、on one's way / in one's way

• 例： He's on his way to Taizhong. （他已上路，要赶往台中。）

由出发地前往台中，这是一条路线，属于“线”状的空间。在这条线上，应以 on his way 来表示。

• 例： Step aside! You're in my way! （闪开！你挡住我的路了！）

你叫别人让路，因为挡住你了。这时的情形已不是一个“线”形的空间，而变成“体”的观念：你需要的 way 是一个有长、宽、高的空间，才能通过，而被对方挡住了，所以要说 in my way。

二、arrive in / arrive at

一般语法书常列出以下的规则：大的地方用 in，小的地方用 at。但是这种规则不大管用。首先，大、小没有一个客观的判断标准。其次，这个规则也没有讲出重点：其实，in 与 at 是“体”与“点”的关系。例如：

• 例： We'll arrive at Honolulu in 5 minutes, where we'll refuel before flying on to San Francisco. （飞机将在五分钟后到达檀香山，加油后继续飞往旧金山。）

Honolulu 是夏威夷首府，不可谓不大，可是空中小姐在广播中如此告知乘客时，是把它当成由台北到旧金山飞航路线上一个停靠加油的中途“点”，所以介系词仍然用 at。再如：

• 例： The home-coming hero arrived in town and was greeted by the crowd gathered along Main Street. （英雄凯旋回到故乡小镇，受到群众在大街旁夹道欢迎。）

这是个小镇，比 Honolulu 小得多，可是它是这位英雄进入的地方，因而被视为立体的空间，要用 in。

三、made of / made from

许多参考书都列出一条莫名其妙的规则：制造过程中产生物理变化的，要用 made of；产生化学变化的，要用 made from。这不知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规则，一本语法书这样写，其他语法书照抄不误！一般语法书上的“规则”大抵如此：琐碎、繁多、观察不够深入、充满例外。请看下面的例子：

• 例： These shoes were made from rubber tires. （这些鞋子是用橡皮轮胎做的。）

橡皮轮胎拿来做鞋子，不过是剪裁缝缀的工作，有“化学变化”在其中吗？可是这里就该用 from。因为： of 的意思比较直接，接近中文“……的”。a chair made of wood 是木头做的椅子，在椅子里就看得到木头材料，关系很直接，可以用 of。如果说 wine made from grapes，那表示关系不那么直接：from 有“出自于……”的意思，比较有距离。酒中看不到葡萄了，所以不适合再用 of，要改用 from。可是这并不是所谓“物理”、“化学”变化的问题。鞋子是由轮胎改造的，比较间接，而且鞋子中看不到轮胎了，这时就要用 from 才对。这些观察，可以直接由 of 和 from 的特性来着手，根本不需背，更不必制定规则，尤其是观察粗浅、例外百出的规则。研究语法要多动脑筋、多做分析归纳，不要死背任何东西，而要不断自问：为什么？往往弄懂了以后就了解：其实根本没什么好背的。

四、between / among

一般语法书说 between 用于表示两者之间，among 则是三者以上，大致说来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要拿它当规则来背，就会有例外。其实这两个介系词的差别主要不在两个与多个之差，而在于：between 有标示位置的功能，among 则没有。例如：

• 例： Taizhong lies between Taibei and Tainan. （台中位于台北与台南之间。）

说出两端来，而台中在两者之间，这时台中的位置自然就标出了范围。

• 例： Among the major cities in Taiwan, Taizhong is the cleanest. （在台湾主要城市中，台中最为整洁。）

在这个例子中，among 只表示台中是各大都市之一，没有标示台中位置的功能，只知它在台湾岛上，没有表示位于何处。再看下例：

• 例： Taibei lies between Taoyuan, Yilan and Jilong. （台北位于桃园、宜兰和基隆之间。）

在这个例子中，between 后面有三个地名，可是仍然要用 between，因为现在不是说 Taibei 属于这三者之一，而是用这三个地名来标示范围，把台北夹在中间。既然是在标示位置，就该用 between。

五、throw to / throw at

to 代表方向，例如：

• 例： I forgot my keys. Please get them at my desk and throw them to me. （我忘记带钥匙。请从我桌上拿来扔给我。）

这时你在交待别人朝你的方向扔过来。

可是：

• 例： The kids are throwing rocks at the poor dog. （小孩子往那可怜的狗身上扔石头。）

这时候，小孩子在瞄准这只狗要打它，是把它当做一个点，希望能打中，所以就要用 at 了。

六、from…to / from…through

请看下例：

• 例： The circus will be here four months, from May to September. （马戏团要在这里表演四个月，从五月到九月。）

由五月到九月，没有讲明日期，可能是五月中到九月中，所以大概是四个月。但是：

• 例： The circus will be here five months, from May through September. （马戏团要在这里表演五个月，从五月一直到九月。）

through 是“穿过”，所以用来表示起迄时间时，意思是“头、尾皆包括在内”，所以是五月一日至九月卅日，包含整个的五月和九月，因而是五个月的时间。

七、above / over

above 表示相对高度超过，over 则有标示定点的功能。例如：

• 例： Mt.Everest soars above all other peaks in the Alps. （珠穆朗玛峰比阿尔卑斯山的其他山峰都要高。）

above 的用法就只表示“比较高”。可是：

• 例： The little child couldn't keep the umbrella over his head and soon got wet. （那个小孩撑不住伞，不一会儿就淋湿了。）

这个小孩不是雨伞举不高，而是拿不稳，无法一直遮在头顶上方,所以会淋湿。over 有这种标示定点的功能，表示“在……上方”。

八、below / under

这一对介系词的关系与上一对类似：below 表示相对高度较低，而 under 则有标示定点的功能。例如：

• 例： The submarine is below the surface now. （潜艇在水面以下了。）

below 只能表示“比较低的高度”。但是：

• 例： Watch out! There's a dog under your car. （小心！车下有只狗！）

这不是说狗比车子低，而是狗“在车子下方”，所以可能被轧到。under 表示的就是“在……下方”。

结语

在有限的篇幅中，无法完整介绍介系词，得靠读者于泛读中自行吸收，本章以语法的理解为主，对于比较缺乏观念性的介系词就不多作探讨。

到此为止，本书对于简单句中所牵涉到的各项问题：包括基本句型、名词短语、动词时态、分词、不定词、语气、形容词、副词与介系词短语等，已全部解说完毕。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the trip 是一段时间，也是一条路程，可用 on 或 along。

owing to 类似 because of，表示因果关系。A 和 D 都要加上 to 才能当短语用，C 的 viewing 不能当介系词用，只有 considering 可以这样使用。

用 at the sound 表示“听到声音那一刻，马上就冲出来”。

a right to 表示“对于某事的权利”，是常用短语。

表示长宽（面积）的“×”读为 by。

through 表示头尾包括在内，故一周中只有 Sunday 不开。

这是双重所有格，以 a home of his own 的方式来同时表示 a home 和 his own home。

“以……之单价出售”，应用 at。

每周计算应用 by the week。

空格前的 to 是 close to 的一部分，应当介系词看待，因而要接动名词作宾语。

with prices so high 是以介系词短语方式来减化副词从句 because prices are so high。答案 C 的后面应改为 because of high prices 方可。答案 B 和 D 都是从属连接词，可是后面的从句缺了动词。

本句中 the sun 指阳光，是立体的范围，故用 in。

on a cup of coffee…表示“只靠一杯咖啡……（来维持体力）”。

becoming to one 表示“很适合某人（穿戴）”。

因为下文说 blurred（模糊），故选 out of focus（没对好焦距）。

下文说观众哄堂大笑，前面则是“场合严肃”，故要表示“相反”的关系（A 或 B）。而 A 的 although 是从属连接词，不能连接名词短语 the seriousness，故用介系词的 B。

“除了”可手提，还可提供高品质音响。这个“除了”是“除了这还有那” 的意思，应用 besides。C 的 beside 是“在……旁边”，A 的 aside 是副词，B 的 far from 则是“决非……”。

except for 表示“除了……以外”，表示“这个不算”。

regardless of 是“不顾，不管”。

on behalf of 是“代表”。

第十一章 主语动词一致性

若主语是第三人称单数，动词在现在时态中要加 -s，这是初中生都知道的规则，可是就算大学英语系的学生在写作文时还是可能会犯这方面的错误。原因在于：第一：中文不是拼音文字，没有这种借词尾变化来表示人称的表现方式，所以容易被忽略。这得靠多读多写来养成习惯。第二：有些情况下，一致性的判断并非那么单纯，这就得靠扎实的语法训练来解决。

每个句子都有动词，所以都会牵涉到一致性的问题。若处理不好,写出来的句子一定错误百出。本章就来讨论这个看似单纯的问题。读者可把以下的内容视为写作的基础训练。

主语是一个还是两个人（或物）？

这部分主要讨论对等连接词 and 的判断。请比较：

以上是大家都知道的判断原则。再下来就有了变化。请看：

因此限定词可以帮助判断名词短语的单复数。不过 every 这个限定词又有不同的考量。例如：

这个情况有点近似英语的一个成语：

再看一个可以用限定词帮助判断的例子：

下面这个例子可釆同样原则，借助限定词来判断单复数，读者请自行练习一下：

以上所述大抵都可借助限定词来观察一致性。如果没有限定词呢？请看下例：

下面这个例子也缺限定词，请读者练习：

主语是哪一个？

这部分主要讨论主语中夹有对等连接词 or、but，以及比较级连接词 as、than 时的判断。

下面这个例子也是同样的道理：

以上是比较级连接词 than 和 as 的判断。接下来看对等连接词 but 的情形。but 这个连接词表达相反关系，连接的两部分通常是一个肯定，一个否定。在主语当中否定的部分等于被排除掉，动词要视肯定的部分而定，例如：

再看这个例子：

下面这个例子比较复杂些：

最后来看看对等连接词 or 的判断。这个连接词表达的逻辑关系是“二选一”，不同于 and 表示“两边都算”以及 but 表示“否定掉一个”。二选一该选哪一个做主语，完全没有暗示，所以在用法上是“选靠近动词的部分”做主语。例如：

下面这个句子差不多，请读者自行判断：

最后这个句子要考虑一下：

主语中有 every、each、either、neither 等表示“一”的字眼时

只要有这些表示“一”的字眼在，后面有名词的话就得使用单数名词，做主语时也就得用单数动词配合。这很容易了解，请读者自行练习：

主语是关系代名词时

关系代名词代表其先行词。它本身没有单复数的变化，作主语时完全要看它代表的先行词是什么，借以判断一致性。例如：

下面这一组句子需要多考虑一下：

下面这个句子有两个地方需要分别判断：

以单位做主语时

度量衡、时间、金钱等单位常以复数形态出现，做主语时却不一定要当复数看。请看下例：

下面这个例子也差不多：

主语后面有介系词短语时

一般说来，介系词短语并不能影响主语是单数还是复数，所以在判断一致性时可以不去管它。不过有些情况还是需要留意。

一般情形

下面这些例子也差不多，请读者自行判断：

主语为空的字眼时

如果主语是空的，只表达“全部/部分”的概念，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这时才要看后面的介系词短语来判断单复数。例如：

下面这句有点变化：

下面这些例子判断的原则相同，读者可以试做看看。

a number / the number 的判断

the number 就是 that number，指的是一个数字，所以是单数。a number，“某个数目的……”，则是指若干个可以数得出数目的东西，所以要用复数动词。例如：

a pair of… 的判断

英语里有些东西习惯用 a pair of 来表示。如果主语是 a pair，就是 one pair，那么应该是单数。例如：

不过英语里面要用 a pair 来表示的东西，像 shoes、glasses、trousers、scissors 等等，也可以直接说 these shoes… 等，这时当然要用复数。

集合名词

结束了主语后面接介系词的探讨，现在来讨论一下集合名词（Collective Nouns）。集合名词在英语中不多，常见的只有 staff（员工、幕僚）、faculty（教员）、以及 family、police、committee、crew（机员、船员）这几个字。这种词用来表示“一个单位、集团”时要用单数动词，但是不加 -s 而用来表示单位内的“成员”时，要用复数动词。例如：

不过有时候要从意思上作更精确的判断，例如：

一些以 s 结尾的名词

名词词尾的 s 不见得是复数，有些反而只能用单数形式，像有些代表学科、疾病的字眼经常是如此。

例如：

还有一些要从意思来判断，例如：

以上所述，大致涵盖了处理一致性的所有重要原则。不过这方面的问题是知易行难。读者一定要多读多写，才能避免错误。

本章全用例题说明，因而不另附练习。

第十二章 名词从句

自本章起本书告别简单句，进入较复杂的复句、合句结构，开始探讨怎样把两个简单句写在一起。

何谓合句？

如果是两个各自能够独立的简单句，中间以 and、but、or 等连接词连起来，两句之间维持平行、对称的关系，没有主、从之分，就称为合句（Compound Sentence），又称对等从句。例如：

• Girls like dolls, but boys like robots. （女生喜欢洋娃娃，男生喜欢机器人。）

一个合句，只要当成两个简单句来解释就好了，两句之间互为对等从句，关系十分单纯，不须多加解释。只有在省略时要注意对等从句之间对称的要求，这点留待第十五章再加以详述。

何谓复句？

如果将一个句子改造成名词、形容词或副词类，放到另一句中使用，就称为从属从句，另一句则称为主要从句。合并而成的句子有主从之分，就称为复句（Complex Sentence）。

复句的从属从句有三种，分别是名词从句、形容词从句和副词从句，各有其特色，在此先看一些简单例子的说明：

一、名词从句

1.  I know something.

2. I am right.

→ I know that I am right. （我知道我是对的。）

I am right 是一个独立的简单句，外加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从句，放在主要从句中当做 know 的宾语。

二、形容词从句

1. My father is a man.

2.  He always keeps his word.

→ My father is a man who always keeps his word. （我父亲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形容词从句又称关系从句。两个各自独立的简单句之间必须要有关系，也就是要有一个重复的元素存在。上例中，例 1 与例 2 即因为 a man 和 he 的重复而建立关系，再将重复点的 he 改写成关系词 who，就可以将两句连在一起了。who always keeps his word 用来形容前面的名词 man，所以称为形容词从句。

三、副词从句

1. He works hard.

2. He's in need of money.

→ He works hard because he's in need of money. （他勤奋工作，因为他需要钱。）

这是最简单的一种从属从句。例 1 及例 2 都是完整、独立的简单句。两者之间有因果关系：他缺钱是他努力工作的原因，于是用表示原因的连接词 because 加在例 2 前面，把两句话连起来就成了。because he's in need of money 修饰动 works，所以称为副词从句。

本章我们先探讨名词从句，至于形容词从句、副词从句、合句留待后三章探讨。

典型的名词从句

典型的名词从句具有以下几个特色：

一、本身原来是一个完整、独立的简单句。

二、前面加上连接词 that。这个连接词没有意义，只有语法功能，表示后面跟着一个名词从句。

三、名词从句须放在主要从句的名词位置（主语、宾语、补语、同位语等位置），当作名词使用。

现在依名词从句出现的各种位置来看看它的变化。

一、主语位置

1.  Something is strange.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 (A) That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is strange.

→ (B) It is strange that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真是奇怪，他没有准时来。）

例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就是例 1 主语 something 的内容。在它前面加上 that（表示“那件事”）就成了名词从句，可以直接放入例 1 主语（something）的位置，做为 is 的主语使用，成为（A）的复句。

另外，名词从句如果很长，直接放入主语位置使用时，可能会让读者看不清楚，这时候可以用 it 这个虚词（expletive）来填入主语位置，让主要从句 It is strange 比较清楚地表达出来，名词从句则向后移，成为（B）的复句。

二、宾语位置

1.  The defendant said something.

2. He didn't do it.

→ (A) The defendant said that he didn’t do it.

  （被告说那不是他做的。）

例 2 的 He didn't do it. 就是例 1 中 something 的内容，于是在例 2 前面加上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从句，然后直接放入例 1 中作为 said 的宾语，就成为（A）的复句。

名词从句的连接词 that 因为没有意义，只有标示从句的语法功能，所以有时能省略。如果名词从句放在及物动词后面的宾语位置，读者可以清楚看出这是名词从句，就可以省略连接词 that。试比较下面两句：

1. The defendant said that he didn’t do it.

2.  That he didn't show up is strange.

例 1 的名词从句放在宾语位置，省略掉 that 之后仍然清楚。例 2 的名词从句放在主语位置，如果省略掉 that，成为：

• He didn't show up is strange. （误）

这个句子就有问题。因为没有从属连接词，读者会以为 He didn't show up 就是主要从句，再看到后面的 is strange 就会觉得奇怪了。一般语法书说名词从句作宾语使用时，可以省略 that，主要就是因为宾语位置是明显的从属位置，省掉连接词不会不清楚，主语位置则不然。总之，能否省略，要看省略以后能不能维持意思的清楚。

1.  I find something strange.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 (A) I find it strange that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我觉得奇怪，他竟然没有准时来。）

例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就是例 1 的宾语 something 的内容，可以加上连接词 that，成为名词从句，放入 something 的位置作宾语使用。可是它后面还有一个补语 strange，如果宾语的从句太长，又会造成不清楚，所以还是借用虚字 it 暂代宾语位置，将从句后移，成为（A）的结果。

三、补语位置

The car is ruined. The important thing is that we're all right. （车子报销了，要紧的是我们都安然无恙。）

名词类的主语补语与主语之间是同等关系，也就是：

the important thing = we're all right

把 we're all right 前面加上连接词 that（表示“那件事情”），作为名词从句，放在 be 动词后面的补语位置，和主语 the important thing（要紧的事情）同等，就成为一个复句。

名词从句放在补语位置，只要不会产生断句的困难或意思的混淆，仍然可以省略连接词 that，例如上面这句就可以写成：

• The important thing is we're all right.

四、同位语位置

等看过后面对“简化从句”的探讨，会了解到所谓同位语其实就是形容词从句简化之后所留下的补语。这是后话，目前不妨接受传统语法中的“同位语”一词。

•  The story that he once killed a man might just be true. （他杀过人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上例中 he once killed a man 原是一个完整的简单句，加上连接词 that 之后成为名词从句，放在名词 the story 的后面作它的同位语，也就是和它同等的东西。

•  I am afraid that I can't help you.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上例中 I can’t help you 是完整的单句，外加连接词 that，这种构造就是名词从句。名词从句属于名词类，要放在主要从句的名词位置使用。可是主要从句 I am afraid 当中看不出来有任何名词位置可以放这个名词从句。原来这中间经过省略，请看下面的句子；

1. I am afraid of that thing.

2. I can't help you.

例 2 的 I can’t help you 加上连接词 that，成为名词从句，可以视为例 1 中 thing 的同位语。基于以下三点原因：

1. that thing 没有意义

2. that thing 与 that I can't help you 重复

3. of that thing 是可有可无的介系词短语

于是将 of that thing 省略掉。就成为：

• I am afraid that I can't help you.

这句话中的名词从句仍应视为用在同位语位置。句中的 that 也可以省略。再看一个例子：

•  You 'd better take care that nothing goes wrong. （你最好小心，别出錯。）

这个句子的宾语是 care，是 S+V+O 的句型，同样没有位置可以放名词从句，但是可以视为下面两句的结合：

1. You'd better take care of that thing.

2. Nothing goes wrong.

例 2 加上 that 成为名词从句，可以放在 that thing 后面作为同位语，再把 of that thing 这个介系词短语省略就成为：

• You'd better take care that nothing goes wrong.

句中的连接词 that 省略掉，也不会影响句意或造成不清楚，所以可以省略。

名词从句的放大

名词从句的内容，有时比主要从句重要，这时候可以选择把名词从句当成主要从句处理，反而把主要从句缩小，放入括弧性的逗号当中。例如：

1.This is your last offer, I suppose? （我想这就是你们的最后报价吧？）

这里有两个从句，找不到连接词，主从关系如何？请先把它还原到正常的顺序：

2.  I suppose that this is your last offer?

例 2 中可以看出主要从句是 I suppose something，而从属从句是 that this is your last offer。后者是重要的内容所在，却在从属的位置，有点本末倒置，所以加以放大处理：把连接词 that 省略掉，再移到前面，使它看起来像主要从句，再把 I suppose 往后移到比较不重要的位置，放到逗号后，就成了例 1 的形状。

引用句也可比照办理，而且可以倒装（动词调到主语前面）。请看下例：

1.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said Dr. Chang, Director of the Yangmingshan Geological Observatory. （这场地震为 6.9 级，阳明山地质观测站主任张博士如是说。）

这个句子原本的形状是这样的:

2.  Dr. Chang, Director of the Yangmingshan Geological Observatory, said that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这个句子中，地震几级是重点，谁说的并不重要，可是在例 2 中 that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是从属的名词从句，被放到句尾，没有获得应有的强调，所以把它放大处理，省略掉 that，移到句首，使它看起来像主要从句，成为这个形状：

3.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Dr. Chang, Director of the Yangmingshan Geological Observatory, said.

这个句子固然给予名词从句应有的强调，可是主语 Dr. Chang 与动词 said 之间距离太远，动词又与宾语的名词从句距离太远，修辞效果不佳。如果把动词倒装到主语前面，成为例 1 的形状，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有关倒装句的做法，后面有专章说明。

疑问句改装的名词从句

典型的名词从句是外加连接词 that，表示“那件事情”（that thing）。另外，以疑问词（who、what、when 等）引导的疑问句，也可以改装成名词从句，代表一个问题（the question）。例如：

1.  I know the question.

2. Who are you?

→ (A) I know who you are. (我知道你是谁。)

例 2 中 Who are you? 只要改写为非疑问句的顺序 who you are 即成为名词从句，以疑问词 who 当连接词用，不必再加连接词，直接把这个从句放人例 1 中 the question 的位置，作为 know 的宾语，即成为（A）的复句。再看一个例子：

1.  The question is anybody's guess.

2. When will the bomb go off?

→ (A) When the bomb will go off is anybody's guess.

  （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没有人知道。）

例 2 的疑问句只要改成非疑问句的顺序 when the bomb will go off 就成了代表一个问题的名词从句，不必加连接词，可以直接放入例 1 的主语位置构成（A）的复句。

whether 和 if

疑问句改装的名词从句中比较特别的是由 whether 引导的名词从句。whether 并不能独立当做疑问词来引导一个带问号的疑问句，可是它可以引导代表一个问题的名词从句，请看下例：

1.  I can’t tell which.

2. Either he’s telling the truth or he's not.

→ (A) I can't tell whether he’s telling the truth or not.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说真话。）

例 1 中的 which（“是哪一个？”）也代表一个问题：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在骗人？把例 2 的这两项选择（either…or）放入例 1 中的宾语位置，再把 which 和 either 结合就成为 whether，可以用来引导其后的从句作为名词从句，当作 tell 的宾语使用，成为（A）的复句。（A）中的 whether 也可以改成 if：

• I can't tell if he’s telling the truth or not.

whether 和解释为“是否”的 if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可以互换使用，但是在句首位置以及介系词后面就只能用 whether，请从下面的例子思考一下为什么。

1. Either the stock market will improve or it will not.

2.  (The question) which is impossible to say now.

→ (A) Whether the stock market will improve or not is impossible to say now.

  （股市是否会涨，现在还很难说。）

例 1 的两个选择就是例 2 主语部分的问题 which，可以结合成 whether 引导的名词从句，成为（A）的复句。可是（A）的 whether 就不适合换成 if，因为放在句首位置的 if 从句，会让读者误以为是表示“如果”的副词从句。有关副词从句的问题将在下一章介绍，此处从略。再看下例：

1. Either the tumor is malignant or it is not.

2. The treatment will be decided by (the question) which.

→ (A) The treatment will be decided by whether the tumor is malignant or not.

  （治疗方法将视肿瘤是否为恶性而定。）

例 1 的两个选择就是例 2 中介系词 by 的宾语 which，可以结合成为 whether 的名词从句，置于 by 之后作宾语。这个位置也不能用 if，因为介系词后面必须使用名词短语，不适合使用连接词引导名词从句。whether 的从句可以放在介系词后面，因为它是 which 和 either 合成的字，其中的 which 是代名词类，可以作介系词的宾语。

结语

名词从句有两种形态：

一、完整的简单句外加无意义的连接词 that，代表“那件事”。

二、疑问词引导的疑问句改装，不加连接词，代表“那个问题”，其中 whether 有时可改写为 if。

名词从句属于名词类，要放到主要从句中的名词位置（主语、宾语、补语、同位语）使用。以上就是了解名词从句的重点。

下一章要讲副词从句，这是比较单纯的一种复句，可是它的简化变化最为复杂，所以要把基础打好，遇到简化从句变化时才能处理。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空格部分是 imagine 的宾语位置。答案 B 是由疑问句产生的名词从句，可以作宾语使用。

后面接连出现 is depleted 和 is not understood 这两个动词短语，表示应有两个从句。答案 A 以 How ozone in the stratosphere is depleted（臭氧层中的臭氧如何枯竭）这个疑问句产生的名词从句作为主语，后面的 is not completely understood（并不完全清楚）就成为主要从句的动词。

It 是个虚字，应代表一个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故选 A：“人们认为翼手龙演化成了现代的鸟类。”

主要从句是 The fact…is largely ignored by the American people.（这件事大致被美国人忽略。）空格后面的从句 the forests of North America are shrinking fast…（北美的森林在迅速萎缩……）是完整的简单句，前面加上 that 即成为名词从句，作为 the fact 的同位语，故选 D。

主要从句是 The report…was for a long time discredited by the scientific community.（这项报告……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被科学界采信。）空格后面那句 some birds guide African natives to honeybee hives（有些鸟类引导非洲土著找到蜂窝）是个完整的简单句，前面加上 that 就成为名词从句，当作 the report 的同位语使用，故选 D。

空格以下是动词 prove 的宾语位置。答案 D 的 that the Grand Canyon could be traversed（大峡谷可以穿越）是个名词从句，可以作宾语用。

空格以下是动词 tell 的宾语位置。答案 A 的 what she saw there 可以视为疑问句 What did she see there? 作出来的名词从句，可作为宾语。

空格是介系词 in 的宾语位置，应使用名词类。答案 C 的 how tiny particles move（小粒子如何移动）可视为由疑问句 How do tiny particles move? 作出来的名词从句，所以可以放在介系词 in 的后面（等于省略掉 the question 量子物理学家是对“问题”有兴趣）。

主要从句的句型是“Something” is hard to believe. 它的动词 is 表示出主语必须是单数。答案 C 是个名词从句：That seeds can sprout after lying dormant for thousands of years（种子休眠几千年后还能发芽这件事），可以作 is 的主语。

在 depends on 之后的部分又是一个问题：How well prepared is she? 改成名词从句即成为 how well prepared she is. 故选 C。

空格以下的部分是 conclusion 一字的同位语，应使用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故选 C。

空格以下是动词 believe 的宾语，其中已经有动词，所以前面需要一个主语以及连接词 that 构成名词从句，才可以当宾语用，故选 B。

空格部分是动词 is decided 前面的主语部分。既然是需要 decided 的事情，表示应该用疑问句改造的名词从句，故选 B。

从前面的 Analysts agree (分析家一致认为）来看，接下来应该是一个叙述某种看法的名词从句（以 that 引导），而不是疑问句形态的名词从句（以疑问词引导），故选 D。

自 whether 以下是疑问句改造的名词从句，作为动词 wonder 的宾语，故选 A。

空格部分应选择一个由疑问句改造的名词从句，来当作动词 is 的主语使用，故选 D。C 的 when it snows 解释为“下雪的时候”，是副词从句，不能作主语。

空格置于两个逗号之间，是一个括弧性的插入结构。这个句子可以视为一个间接引句，空格中的部分用来介绍说这句话的人，故选 A。

空格以下是一个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已经有动词 may not be，所以只缺 that 和主语，故选 C。

空格后面的 that 从句是名词从句，被往后移动，而以虚词 it 暂代这个从句来作动词 find 的宾语，故选 D。

先从这句来了解：Babylon is the place that is now Bagdad.（巴比伦就是今天叫做巴格达的地方。）that 从句是形容词从句，如果要省略掉 that 的先行词 the place，就得把 that 换成另一个关系词 what，即成为 C 的答案。

第十二章 名词从句

自本章起本书告别简单句，进入较复杂的复句、合句结构，开始探讨怎样把两个简单句写在一起。

何谓合句？

如果是两个各自能够独立的简单句，中间以 and、but、or 等连接词连起来，两句之间维持平行、对称的关系，没有主、从之分，就称为合句（Compound Sentence），又称对等从句。例如：

• Girls like dolls, but boys like robots. （女生喜欢洋娃娃，男生喜欢机器人。）

一个合句，只要当成两个简单句来解释就好了，两句之间互为对等从句，关系十分单纯，不须多加解释。只有在省略时要注意对等从句之间对称的要求，这点留待第十五章再加以详述。

何谓复句？

如果将一个句子改造成名词、形容词或副词类，放到另一句中使用，就称为从属从句，另一句则称为主要从句。合并而成的句子有主从之分，就称为复句（Complex Sentence）。

复句的从属从句有三种，分别是名词从句、形容词从句和副词从句，各有其特色，在此先看一些简单例子的说明：

一、名词从句

1.  I know something.

2. I am right.

→ I know that I am right. （我知道我是对的。）

I am right 是一个独立的简单句，外加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从句，放在主要从句中当做 know 的宾语。

二、形容词从句

1. My father is a man.

2.  He always keeps his word.

→ My father is a man who always keeps his word. （我父亲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形容词从句又称关系从句。两个各自独立的简单句之间必须要有关系，也就是要有一个重复的元素存在。上例中，例 1 与例 2 即因为 a man 和 he 的重复而建立关系，再将重复点的 he 改写成关系词 who，就可以将两句连在一起了。who always keeps his word 用来形容前面的名词 man，所以称为形容词从句。

三、副词从句

1. He works hard.

2. He's in need of money.

→ He works hard because he's in need of money. （他勤奋工作，因为他需要钱。）

这是最简单的一种从属从句。例 1 及例 2 都是完整、独立的简单句。两者之间有因果关系：他缺钱是他努力工作的原因，于是用表示原因的连接词 because 加在例 2 前面，把两句话连起来就成了。because he's in need of money 修饰动 works，所以称为副词从句。

本章我们先探讨名词从句，至于形容词从句、副词从句、合句留待后三章探讨。

典型的名词从句

典型的名词从句具有以下几个特色：

一、本身原来是一个完整、独立的简单句。

二、前面加上连接词 that。这个连接词没有意义，只有语法功能，表示后面跟着一个名词从句。

三、名词从句须放在主要从句的名词位置（主语、宾语、补语、同位语等位置），当作名词使用。

现在依名词从句出现的各种位置来看看它的变化。

一、主语位置

1.  Something is strange.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 (A) That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is strange.

→ (B) It is strange that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真是奇怪，他没有准时来。）

例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就是例 1 主语 something 的内容。在它前面加上 that（表示“那件事”）就成了名词从句，可以直接放入例 1 主语（something）的位置，做为 is 的主语使用，成为（A）的复句。

另外，名词从句如果很长，直接放入主语位置使用时，可能会让读者看不清楚，这时候可以用 it 这个虚词（expletive）来填入主语位置，让主要从句 It is strange 比较清楚地表达出来，名词从句则向后移，成为（B）的复句。

二、宾语位置

1.  The defendant said something.

2. He didn't do it.

→ (A) The defendant said that he didn’t do it.

  （被告说那不是他做的。）

例 2 的 He didn't do it. 就是例 1 中 something 的内容，于是在例 2 前面加上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从句，然后直接放入例 1 中作为 said 的宾语，就成为（A）的复句。

名词从句的连接词 that 因为没有意义，只有标示从句的语法功能，所以有时能省略。如果名词从句放在及物动词后面的宾语位置，读者可以清楚看出这是名词从句，就可以省略连接词 that。试比较下面两句：

1. The defendant said that he didn’t do it.

2.  That he didn't show up is strange.

例 1 的名词从句放在宾语位置，省略掉 that 之后仍然清楚。例 2 的名词从句放在主语位置，如果省略掉 that，成为：

• He didn't show up is strange. （误）

这个句子就有问题。因为没有从属连接词，读者会以为 He didn't show up 就是主要从句，再看到后面的 is strange 就会觉得奇怪了。一般语法书说名词从句作宾语使用时，可以省略 that，主要就是因为宾语位置是明显的从属位置，省掉连接词不会不清楚，主语位置则不然。总之，能否省略，要看省略以后能不能维持意思的清楚。

1.  I find something strange.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 (A) I find it strange that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我觉得奇怪，他竟然没有准时来。）

例 2 He didn't show up on time. 就是例 1 的宾语 something 的内容，可以加上连接词 that，成为名词从句，放入 something 的位置作宾语使用。可是它后面还有一个补语 strange，如果宾语的从句太长，又会造成不清楚，所以还是借用虚字 it 暂代宾语位置，将从句后移，成为（A）的结果。

三、补语位置

The car is ruined. The important thing is that we're all right. （车子报销了，要紧的是我们都安然无恙。）

名词类的主语补语与主语之间是同等关系，也就是：

the important thing = we're all right

把 we're all right 前面加上连接词 that（表示“那件事情”），作为名词从句，放在 be 动词后面的补语位置，和主语 the important thing（要紧的事情）同等，就成为一个复句。

名词从句放在补语位置，只要不会产生断句的困难或意思的混淆，仍然可以省略连接词 that，例如上面这句就可以写成：

• The important thing is we're all right.

四、同位语位置

等看过后面对“简化从句”的探讨，会了解到所谓同位语其实就是形容词从句简化之后所留下的补语。这是后话，目前不妨接受传统语法中的“同位语”一词。

•  The story that he once killed a man might just be true. （他杀过人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上例中 he once killed a man 原是一个完整的简单句，加上连接词 that 之后成为名词从句，放在名词 the story 的后面作它的同位语，也就是和它同等的东西。

•  I am afraid that I can't help you.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上例中 I can’t help you 是完整的单句，外加连接词 that，这种构造就是名词从句。名词从句属于名词类，要放在主要从句的名词位置使用。可是主要从句 I am afraid 当中看不出来有任何名词位置可以放这个名词从句。原来这中间经过省略，请看下面的句子；

1. I am afraid of that thing.

2. I can't help you.

例 2 的 I can’t help you 加上连接词 that，成为名词从句，可以视为例 1 中 thing 的同位语。基于以下三点原因：

1. that thing 没有意义

2. that thing 与 that I can't help you 重复

3. of that thing 是可有可无的介系词短语

于是将 of that thing 省略掉。就成为：

• I am afraid that I can't help you.

这句话中的名词从句仍应视为用在同位语位置。句中的 that 也可以省略。再看一个例子：

•  You 'd better take care that nothing goes wrong. （你最好小心，别出錯。）

这个句子的宾语是 care，是 S+V+O 的句型，同样没有位置可以放名词从句，但是可以视为下面两句的结合：

1. You'd better take care of that thing.

2. Nothing goes wrong.

例 2 加上 that 成为名词从句，可以放在 that thing 后面作为同位语，再把 of that thing 这个介系词短语省略就成为：

• You'd better take care that nothing goes wrong.

句中的连接词 that 省略掉，也不会影响句意或造成不清楚，所以可以省略。

名词从句的放大

名词从句的内容，有时比主要从句重要，这时候可以选择把名词从句当成主要从句处理，反而把主要从句缩小，放入括弧性的逗号当中。例如：

1.This is your last offer, I suppose? （我想这就是你们的最后报价吧？）

这里有两个从句，找不到连接词，主从关系如何？请先把它还原到正常的顺序：

2.  I suppose that this is your last offer?

例 2 中可以看出主要从句是 I suppose something，而从属从句是 that this is your last offer。后者是重要的内容所在，却在从属的位置，有点本末倒置，所以加以放大处理：把连接词 that 省略掉，再移到前面，使它看起来像主要从句，再把 I suppose 往后移到比较不重要的位置，放到逗号后，就成了例 1 的形状。

引用句也可比照办理，而且可以倒装（动词调到主语前面）。请看下例：

1.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said Dr. Chang, Director of the Yangmingshan Geological Observatory. （这场地震为 6.9 级，阳明山地质观测站主任张博士如是说。）

这个句子原本的形状是这样的:

2.  Dr. Chang, Director of the Yangmingshan Geological Observatory, said that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这个句子中，地震几级是重点，谁说的并不重要，可是在例 2 中 that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是从属的名词从句，被放到句尾，没有获得应有的强调，所以把它放大处理，省略掉 that，移到句首，使它看起来像主要从句，成为这个形状：

3.  The earthquake was a 6.9, Dr. Chang, Director of the Yangmingshan Geological Observatory, said.

这个句子固然给予名词从句应有的强调，可是主语 Dr. Chang 与动词 said 之间距离太远，动词又与宾语的名词从句距离太远，修辞效果不佳。如果把动词倒装到主语前面，成为例 1 的形状，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有关倒装句的做法，后面有专章说明。

疑问句改装的名词从句

典型的名词从句是外加连接词 that，表示“那件事情”（that thing）。另外，以疑问词（who、what、when 等）引导的疑问句，也可以改装成名词从句，代表一个问题（the question）。例如：

1.  I know the question.

2. Who are you?

→ (A) I know who you are. (我知道你是谁。)

例 2 中 Who are you? 只要改写为非疑问句的顺序 who you are 即成为名词从句，以疑问词 who 当连接词用，不必再加连接词，直接把这个从句放人例 1 中 the question 的位置，作为 know 的宾语，即成为（A）的复句。再看一个例子：

1.  The question is anybody's guess.

2. When will the bomb go off?

→ (A) When the bomb will go off is anybody's guess.

  （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没有人知道。）

例 2 的疑问句只要改成非疑问句的顺序 when the bomb will go off 就成了代表一个问题的名词从句，不必加连接词，可以直接放入例 1 的主语位置构成（A）的复句。

whether 和 if

疑问句改装的名词从句中比较特别的是由 whether 引导的名词从句。whether 并不能独立当做疑问词来引导一个带问号的疑问句，可是它可以引导代表一个问题的名词从句，请看下例：

1.  I can’t tell which.

2. Either he’s telling the truth or he's not.

→ (A) I can't tell whether he’s telling the truth or not.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说真话。）

例 1 中的 which（“是哪一个？”）也代表一个问题：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在骗人？把例 2 的这两项选择（either…or）放入例 1 中的宾语位置，再把 which 和 either 结合就成为 whether，可以用来引导其后的从句作为名词从句，当作 tell 的宾语使用，成为（A）的复句。（A）中的 whether 也可以改成 if：

• I can't tell if he’s telling the truth or not.

whether 和解释为“是否”的 if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可以互换使用，但是在句首位置以及介系词后面就只能用 whether，请从下面的例子思考一下为什么。

1. Either the stock market will improve or it will not.

2.  (The question) which is impossible to say now.

→ (A) Whether the stock market will improve or not is impossible to say now.

  （股市是否会涨，现在还很难说。）

例 1 的两个选择就是例 2 主语部分的问题 which，可以结合成 whether 引导的名词从句，成为（A）的复句。可是（A）的 whether 就不适合换成 if，因为放在句首位置的 if 从句，会让读者误以为是表示“如果”的副词从句。有关副词从句的问题将在下一章介绍，此处从略。再看下例：

1. Either the tumor is malignant or it is not.

2. The treatment will be decided by (the question) which.

→ (A) The treatment will be decided by whether the tumor is malignant or not.

  （治疗方法将视肿瘤是否为恶性而定。）

例 1 的两个选择就是例 2 中介系词 by 的宾语 which，可以结合成为 whether 的名词从句，置于 by 之后作宾语。这个位置也不能用 if，因为介系词后面必须使用名词短语，不适合使用连接词引导名词从句。whether 的从句可以放在介系词后面，因为它是 which 和 either 合成的字，其中的 which 是代名词类，可以作介系词的宾语。

结语

名词从句有两种形态：

一、完整的简单句外加无意义的连接词 that，代表“那件事”。

二、疑问词引导的疑问句改装，不加连接词，代表“那个问题”，其中 whether 有时可改写为 if。

名词从句属于名词类，要放到主要从句中的名词位置（主语、宾语、补语、同位语）使用。以上就是了解名词从句的重点。

下一章要讲副词从句，这是比较单纯的一种复句，可是它的简化变化最为复杂，所以要把基础打好，遇到简化从句变化时才能处理。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空格部分是 imagine 的宾语位置。答案 B 是由疑问句产生的名词从句，可以作宾语使用。

后面接连出现 is depleted 和 is not understood 这两个动词短语，表示应有两个从句。答案 A 以 How ozone in the stratosphere is depleted（臭氧层中的臭氧如何枯竭）这个疑问句产生的名词从句作为主语，后面的 is not completely understood（并不完全清楚）就成为主要从句的动词。

It 是个虚字，应代表一个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故选 A：“人们认为翼手龙演化成了现代的鸟类。”

主要从句是 The fact…is largely ignored by the American people.（这件事大致被美国人忽略。）空格后面的从句 the forests of North America are shrinking fast…（北美的森林在迅速萎缩……）是完整的简单句，前面加上 that 即成为名词从句，作为 the fact 的同位语，故选 D。

主要从句是 The report…was for a long time discredited by the scientific community.（这项报告……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被科学界采信。）空格后面那句 some birds guide African natives to honeybee hives（有些鸟类引导非洲土著找到蜂窝）是个完整的简单句，前面加上 that 就成为名词从句，当作 the report 的同位语使用，故选 D。

空格以下是动词 prove 的宾语位置。答案 D 的 that the Grand Canyon could be traversed（大峡谷可以穿越）是个名词从句，可以作宾语用。

空格以下是动词 tell 的宾语位置。答案 A 的 what she saw there 可以视为疑问句 What did she see there? 作出来的名词从句，可作为宾语。

空格是介系词 in 的宾语位置，应使用名词类。答案 C 的 how tiny particles move（小粒子如何移动）可视为由疑问句 How do tiny particles move? 作出来的名词从句，所以可以放在介系词 in 的后面（等于省略掉 the question 量子物理学家是对“问题”有兴趣）。

主要从句的句型是“Something” is hard to believe. 它的动词 is 表示出主语必须是单数。答案 C 是个名词从句：That seeds can sprout after lying dormant for thousands of years（种子休眠几千年后还能发芽这件事），可以作 is 的主语。

在 depends on 之后的部分又是一个问题：How well prepared is she? 改成名词从句即成为 how well prepared she is. 故选 C。

空格以下的部分是 conclusion 一字的同位语，应使用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故选 C。

空格以下是动词 believe 的宾语，其中已经有动词，所以前面需要一个主语以及连接词 that 构成名词从句，才可以当宾语用，故选 B。

空格部分是动词 is decided 前面的主语部分。既然是需要 decided 的事情，表示应该用疑问句改造的名词从句，故选 B。

从前面的 Analysts agree (分析家一致认为）来看，接下来应该是一个叙述某种看法的名词从句（以 that 引导），而不是疑问句形态的名词从句（以疑问词引导），故选 D。

自 whether 以下是疑问句改造的名词从句，作为动词 wonder 的宾语，故选 A。

空格部分应选择一个由疑问句改造的名词从句，来当作动词 is 的主语使用，故选 D。C 的 when it snows 解释为“下雪的时候”，是副词从句，不能作主语。

空格置于两个逗号之间，是一个括弧性的插入结构。这个句子可以视为一个间接引句，空格中的部分用来介绍说这句话的人，故选 A。

空格以下是一个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已经有动词 may not be，所以只缺 that 和主语，故选 C。

空格后面的 that 从句是名词从句，被往后移动，而以虚词 it 暂代这个从句来作动词 find 的宾语，故选 D。

先从这句来了解：Babylon is the place that is now Bagdad.（巴比伦就是今天叫做巴格达的地方。）that 从句是形容词从句，如果要省略掉 that 的先行词 the place，就得把 that 换成另一个关系词 what，即成为 C 的答案。

第十三章 副词从句

副词从句是三种从属从句（名词、定语、副词从句）中最简单的一种。它与主要从句之间，有点像对等从句的关系，很容易了解。

副词从句与对等从句的比较

请看下例：

1.  Because he needs the money, he works hard. （因为他缺钱，所以他勤奋工作。）

2.  He needs the money, and he works hard. （他需要钱，也勤奋工作。）

例 1 是分成主、从的复句结构。其中副词从句 He needs the money 和主要从句 He works hard 分别都是完整、独立的简单句，以一个连接词连起来。这和例 2 中两个对等从句的情形完全相同。唯一的差别是对等从句使用对等连接词（例 2 中的 and），连接起来的两个从句地位相等，没有主从之分，也不需互相解释。副词从句则使用从属连接词（例 1 中的 because），使得 because he needs the money 成为从属地位的从句，当作副词使用，用来修饰主要从句中的动词 works（交待 works hard 的原因）。除了这一层修饰关系之外，副词从句和对等从句同样单纯。

副词从句与名词从句的比较

副词从句和名词从句就有较大的差别了。请看下例:

1.  The witness said that he saw the whole thing. （证人说他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2.  The witness said this, though he didn't really see it. （证人这样说，尽管他没有真正看到。）

先来观察一下名词从句和副词从句的共同点。首先，两者原来都是完整、独立的简单句（例 1 中的 He saw the whole thing 与例 2 中的 He didn't really see it）。然后，两者都是加上从属连接词构成从属从句，但是由此开始有了差别。名词从句加的连接词是 that，表示“那件事情”，此外没有别的意义。副词从句加的连接词，如例 2 的 though，以及上节例子中的 because 等等，都是有意义的连接词，表达两句话之间的逻辑关系：though 表示让步，because 表示原因，if 表示条件。使用的连接词不同，一个有意义，一个没有意义，这是副词从句和名词从句第一个重要的差别。

第二个差别是：名词从句属于名词类，要放在主要从句中的名词位置使用，副词从句则不然。例 1 中主要从句 The witness said 部分尚不完整，在及物动词 said 之后还要有个名词当宾语，构成 S+V+O 的句型才算完成。取一个独立的简单句 He saw the whole thing 外加上没有意义的连接词 that，造成一个名词从句，就可以放入主要从句 The witness said 后面的宾语位置使用，成为例 1 的形状。

副词从句情况不同。它是修饰语的词类，要附在一个完整的主要从句上作修饰语使用。如例 2 He didn't really see it 是完整的单句，外面加上表示让步的连接词 though 构成副词从句。主要从句 The witness said this 已经是完整的句子（S+O+V），把副词从句 though he didn't really see it 直接附上去，当作副词，用来修饰动词 said。因为两个从句都是完整的简单句，所以说其间的关系很像对等从句的关系。这是副词从句与名词从句第二个重要的差别。

副词从句的种类

副词从句因为结构十分单纯，所以学习副词从句的重点只是在认识各种连接词，以便写作时可以选择贴切的连接词来表达各种逻辑关系。以下按照各种逻辑关系把副词从句的连接词大略分类。

一、时间、地方

1. He became more frugal after he got married. （他结婚以后变得比较节俭。）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became 的时间。

2. I'll be waiting for you until you're married. （我会等你，直到你结婚为止。）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will be waiting 的时间。

附带说明一下：未来时间的副词从句，虽然还没有到发生的时间，可是语气上必须当作“到了那个时候”来说，所以时态要用现在式来表示（如例 2 中的 are married）。这是属于语气的问题，在从前介绍语气的单元中曾说明过。

3. It was all over when I got there. （我赶到的时候事情都结束了。）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was 的时间。

when 这个连接词，也可以当做关系词来使用，这点留待下一章讲到关系从句时再详细说明。

4. A small town grew where three roads met. （一个小镇在三条路交会处发展起来。）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grew 的地方。

同样的，where 这个连接词也可以当作关系词来解释。

二、条件

1.  If he calls, I'll say you're sleeping. （如果他打电话来，我就说你在睡觉。）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will say 的条件——如果打来就会说，不打来就不说了。

在表示条件的副词从句中，如果时间是未来，也必须以“当作真正发生”的语气来说，所以要用现在式的动词。同时请注意 say 的宾语（名词从句）you're sleeping 也用现在式，因为这是当作已经打来了，自然要说“在睡觉”，而不是“要去睡觉”（will be sleeping）。只有主要从句 I'll say 用未来式的动词，因为如果打来了“就会”说，这表示现在还没说！

2. He won't have it his way, as long as I'm here. （只要我在，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won't have 的条件。

as long as 也可以用比较级来诠释。

3.  Suppose you were ill, where would you go? （假定你生病了，你会到哪里去？）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would go 的条件。

suppose 本来是动词，这个副词从句原来是 supposing that you were ill 的句型，经过省略后才成为只剩 suppose 一字当连接词用。同时请注意例 3 中两个动词都是非事实的假设语气。

三、原因、结果

1.  As there isn't much time left, we might as well call it a day. （既然时间所剩无几，我们不妨就此结束好了。）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might call 的原因。

2. There's nothing to worry about, now that Father is back. （既然父亲回来了，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is 的原因。

请注意：简单句前面加上一个单独的、没有意义的 that，会成为名词从句（指“那件事”）。可是 that 一旦配合其他字眼当作连接词、具有表达逻辑关系的功能时，就成了副词从句的连接词，引导的是副词从句。now that 解释为“既然”，用来表达原因，所以它后面的 Father is back 就成了副词从句。

3. He looked so sincere that no one doubted his story. （他看起来是那么诚恳，所以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话。）

副词从句修饰形容词 sincere 造成什么结果。

连接词 so…that 表示因果关系，所以引导的是副词从句。

4. The mother locked the door from the outside, so that the kids couldn't get out when they saw fire. （这位妈妈把门反锁，所以小孩看到火起时也跑不出去。）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locked 造成什么结果。

连接词 so that 亦表示因果关系，所以引导的是副词从句。请注意这个副词从句中又有一个表示时间的副词从句 when they saw fire。

四、目的

1. The mother locked away the drugs so that the kids wouldn't swallow any by mistake. （这位妈妈把药锁好，目的是不让小孩误食。）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locked 有什么目的。

同样是 so that 连接词，同样引导副词从句，但是这里用来表示目的。

2. I've typed out the main points in boldface, in order that you won't miss them. （我用黑体字把重点打出来，好让你们不会遗漏掉。）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type out 有何目的。同样的，这里的连接词不是单独、无意义的 that，而是表示目的的 in order that，所以引导的是副词从句。

3. I've underlined the key points, lest you miss them. （我已把重点画了线，以免你们把它们漏掉。）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have underlined 有何目的。

4. You'd better bring more money, in case you should need it. （你最好多带点钱，万一要用。）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bring 的目的。

五、让步

1.  Although you may object, I must give it a try. （虽然你可能会反对，我仍然必须试试看。）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must give。

2.  While the disease is not fatal, it can be very dangerous. （这虽然不是要命的病，不过也很危险。）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can be。

3. Wh- 拼法的连接词，若解释为 No matter…（不论），就表示让步语气，引导副词从句。

•  Whether (=No matter) you agree or not, I want to give it a try. （无论你是否同意，我都想试一试。）

•  Whoever (=No matter who) calls, I won't answer. （不管谁来电话，我都不接。）

•  Whichever (=No matter which) way you go, I'll follow. （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跟定你了。）

•  However (=No matter how) cold it is, he's always wearing a shirt only. （不管多冷，他总是只穿件村衫。）

•  Wherever (=No matter where) he is, I’ll get him! （不管他躲到哪儿，我都会抓到他！）

•  Whenever (=No matter when) you like, you can call me. （你随时给我来电话都可以。）

六、限制

1.  As far as money is concerned, you needn't worry. （钱的方面你不必担心。）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needn't worry，表示不必担心的事情是在某一方面，暗示也许是别的方面才要担心。

2. Picasso was a revolutionary in that he broke all traditions. （毕加索是革命派，即他打破了一切传统。）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was，把“是革命派”的意思加以限制：在于打破传统，并非真的举枪起义。

连接词 in that 是由 in the sense that（从某种意义来说）省略而来。

七、方法，状态

1. He played the piano as Horowitz would have. （他弹钢琴有如大师霍洛维兹。）

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played——如何弹法。

2. He writes as if he is left handed.

  He writes as if he were left handed.

  He writes as if he was left handed.

 （他写字像左撇子）

上面三句中，用 is 表示他应该真的是左撇子，用 were 表示他不是，只是冒充左撇子，用 was 则表示不一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三句话都是用连接词 as if 引导后面的副词从句，修饰动词 writes——“如何写法”。

结语

副词从句是最简单的从属从句，由完整的简单句外加有意义的、表达逻辑关系的连接词（because、if、although 等等）所构成。它附在一个完整的主要从句上作修饰语（修饰动词最为常见），两个从句（主、从）之间的关系类似对等从句。以上整理的副词从句连接词并不完整，只挑出有代表性和值得注意的副词从句连接词来作分类。读者可利用以上的分类去观察，加上广泛的阅读，以扩充自己认识的、会用的副词从句连接词。

介绍完名词从句与副词从句后，相信读者已充分掌握了这两种从句的特色。如果再征服比较困难的定语从句（又称关系从句）,就可以全盘了解复句结构了。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空格前后分别是完整的独立从句，中间只需要连接词，如 A，把后面的从句改为副词从句。B 的 as soon as possible 已经是一个从句（as soon as it is possible 的简化），不再是连接词。C 和 D 都不是完整的连接词。

moreover 是副词，不具连接词的语法功能，所以要用分号（；）来取代连接词。

四个答案在语法上都对，句意则只有 B 合理：“除非车子停稳了，否则下车不安全。”

wait 一词构成一个命令句，与右边的 the price goes up 之间要有连接词，故可排除非连接词的 B。答案 D 的 that 会把从句变成名词从句，不合词类要求。C 的 for 可以当连接词，不过要解释为 because，在此不通，只有 A 这个连接词是引导时间副词从句用的，符合要求。

now that 解释为“既然”，符合原意。

上文有 such，因而要有 that 来配合，表示因果关系。

句一和句二有相反关系，句二和句三有因果关系，因而分别用 though 和 so…that 来连接。B 中的 by work hard 错在以动词 work 直接放在介系词后面。C 中的 he works hard with his dullness 句意十分牵强。D 与 B 相同，也是错在把动词（work）直接放在介系词（with）后面。

had worked 是过去完成式，could continue 是过去简单式，这是时间先后顺序，因而用 before。

Though he was poor 可改写为 Poor as he was，注意连接词现在要用 as。A 和 D 都是用介系词（despite 和 in spite of）来引导从句，属语法错误。B 的句型正确，但逻辑关系不通顺。

名词短语 the typhoon warnings 前面应有介系词（只有 C 是）。

空格中要表示“条件”，因而 C 不适合。A 多一个动词，文法错误。B 应该省略掉与主语重复的 me。D 是以 unless 的副词从句表示条件，符合要求。

either 和 or 之间的部分要和 or 之后的部分对称。符合条件的只有 C（从句对从句），其余答案在词类上都不对称。

unwilling 和 had to 意思上相反，只有 although 可表示相反的关系。答案 B 是 although he was unwilling… 的简化。

not only 和 but also 亦要求对称。A 虽然有对称，但是动词 was 和主语 three paintings 在单复数上有冲突，而 C 中应倒装的是 not only was the money stolen，不是后面的从句。

这个位置要用连接词，又要能当 was 的主语，所以要用关系代名词类（A 或 B）。因为它前面没有先行词，不能用 who，只能用 what，故选 A。what was going to happen 亦可作疑问句类的名词从句看待。

两个从句间已有连接词 but,不能再用连接词（A、B 和 D 都是），只剩下一个副词类的 C。

这个位置要用连接词。D 是表示限度的从属连接词，符合要求。B 的 as many as 则要配合复数名词才能使用。

这个位置要用连接词，故排除 A。B 会造成名词从句，不合句型要求。C 和 D 都是副词从句连接词，但只有 D 的 lest（以免……）符合逻辑关系。

从下文的 there be no contact… 来看，是间接命令句语气，应为名词从句，故选择 B。

这个位置连接两个从句，要用连接词（A、C 或 D），从意思判断用 D 较合理。

第十四章 关系从句

从属从句有三种，除了名词从句和副词从句之外，还有就是形容词从句，又称关系从句。如同名词从句和副词从句一样，关系从句也有它明显的特色。

关系从句的特色

关系从句如果没有经过任何省略，都应该以形容词从句看待。它的特色有以下几点：

一、两个句子要有交叉

也就是：两个句子间要有一个重复的元素，由此建立“关系”，才可以用关系从句的方式来合成复句。例如：

• For boyfriend I'm looking for a man. （找男朋友，我想找个男人。）

•  He is tall, rich, and well-educated. （他身材高、收入高、教育水准高。）

这两个句子中的 a man 和 he 是重复的：a man 就是代名词 he 所代表的对象（即先行词）。因为有这个交叉存在，两个句子有关系，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制造关系从句。

二、把交叉点改写为关系词的拼法（wh-），让它产生连接词的功能

在上例中就是把 he 改写为 who，成为：

•  who is tall, rich, and well-educated

这就是一个关系从句。who 仍然具有 he 的功能，也就是作为这个从句的主语，但是它同时也有连接词的功能。

三、将关系从句附于主要子句的交叉点（名词），后面来修饰它（做形容词使用）

上例中就是把 who 从句附在 a man 之后成为：

• For boyfriend I'm looking for a man who is tall, rich, and well-educated. （找男朋友，我想找一个身材高、收入高、教育水准高的人。）

由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关系从句有一个很重要的特色：关系从句的连接词是从句中内含字眼的改写，而名词从句与副词从句的连接词都是外加的。请比较下列三句：

1.  I know that I am right. （我知道我对。）

2.  I know this because I have proof. （我知道，因为我有证据。）

3.  I don't trust people who talk too much. （我不信任话太多的人。）

例 1 中的名词从句是由完整的简单句 I am right 外加连接词 that 所构成。例 2 的副词从句也是完整的单句 I have proof 外加连接词 because 构成。只有例 3 的关系从句没有外加连接词，而是直接由 They talk too much 的单句，把 they 改写成 who 而构成。产生的关系从句 who talk too much 属于形容词的功能，用来修饰先行词 people。

关系代名词与关系副词

关系从句中与主要从句的交叉点，可能是代名词，也可能是副词。改变为 wh- 的拼法后，分别称为关系代名词与关系副词。请观察下列拼法上的变化：

关系词除了以上这些，还有一些变化的拼法，后面再谈。

关系代名词的省略

语法书列出规则：关系代名词作宾语使用时可以省略。这条规则没错，就是不太好背！本书号称从头到尾没有一条规则要背，包括关系代名词的省略，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

关系词所以常会省略，主要是因为它在句子中是重复的元素：和主要从句中的先行词重复。可是它除了代名词的功能之外，还有连接词的功能，用来标示另外一个从句的开始。假如两个从句的断句很清楚，把关系词省掉也不会影响句子的清楚性，就可以省略。例如：

1.  The man is my uncle. （那个人是我叔叔。）

2.  You saw him just now. （你刚刚看到他。）

例 2 中的 him 是宾语，与例 1 中的 man 重复，可以改成关系代名词 whom，变成：

•  you saw whom just now

请观察一下：关系代名词是宾语的话，位置应该在动词后面。可是它要标示关系从句的开始，所以要调到句首（这个调动和它的省略大有关系），成为：

•  whom you saw just now

再把关系从句和主要从句合起来成为复句：

3.  The man [whom you saw just now] is my uncle. （你刚看到的那个人是我叔叔。）

如果把 whom 省略掉，读者仍然看得出来 you saw just now 是另一个从句，不会和主要从句 The man… is my uncle 混淆。这就是为什么可以省掉它的原因。

反之，如果关系代名词是主语，就不适合省略，否则会造成断句上的困难。例如：

1.  The man is my uncle.

2.  He was here just now.

例 2 中的 he 是主语，改成关系代名词 who 之后位置不会调动，直接成为：

•  who was here just now

再和句 1 合并成为复句：

3.  The man [who was here just now] is my uncle. （刚才在这儿的那个人是我叔叔。）

这时候如果要省掉 who（主语），会造成断句上的困难：

• The man was here just now is my uncle. （误）

这个句子语法有错误，因为读者无从判断它的句型。看到 The man was here just now 为止都还好：读者的印象是一个简单句。可是后面再加上 is my uncle 的部分，就不知所云了。

经由以上的比较当可发现：关系代名词当宾语时，因为要往前移，即使省略掉它，后面还是有 S+V 的构造，可以和主要从句区分清楚，因而可以省略。请看看下面这个不同的例子：

•  He is not the man [he used to be]. （他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

中括号里原来是：

•  He used to be the man.

其中的 the man 是补语，和另一句中的 the man 重复，改写成关系词 who（其实用 that 比较恰当，这点稍后再谈），成为关系从句：

•  who he used to be

who 是补语，不是宾语，所以不能拼成宾格的 whom。但是它一样可以省略，原因是它也要向前挪，所以和宾语一样，省掉并不会造成断句上的困难。因此，光是背规则：“关系代名词作宾语时可以省略”，一方面不好背，一方面也不够周延，还是经过理解比较能够变通。

何时该使用 that？

关系代名词 who 和 which 有时可用 that 来取代。这中间的选择有差别，需要说明一下。that 是借自指示代名词，具有指示的功能。所以，关系从句如果有指示的作用时才适合借用 that 作关系词。例如：

•  Man is an animal that is capable of reason. （人类是有理性能力的动物。）

主要从句中的先行词 an animal 本来可以代表任何一种动物，范围极大。后面加上一个条件：The animal is capable of reason（有理性能力的那种），明确指出是哪种动物才能算人，具有指示的功能。所以关系词可以选择不用 which 而借用 that。事实上，上面这个句型常被用在各种下定义的句子中，这时候因为指示的功能明确，多半都是用 that，例如：

•  Meteorology is a science that deals with the behavior of the atmosphere. （气象学是处理大气变化的枓学。）

上面两个例子如果用 which 也不算错误。另外有些情况，因为指示的要求很强烈，一般都选择用 that，如果用 who 或 which 反而不恰当。例如：

1.  Money is [the only thing] that interests him. （钱是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2.  He 's [the best man] that I can recommend. （他是我能推荐的最佳人选。）

3. Spaceman Armstrong was [the first man] that set foot on the moon. （太空人阿姆斯特朗是第一个踏上月球的人。）

这几个例子中的先行词，都需要关系从句配合做相当明确的指示，所以关系词都要选择 that，用 who 或 which 并不适合。

何时不该使用 that？

同样的道理，如果关系从句缺乏指示的功能，就不该借用指示代名词 that 当关系词。

如果关系从句没有指示的作用，只是补充说明的性质；应该用逗点和先行词隔开。这时逗点的功能和括弧类似。例如：

• For boyfriend, I'm considering [your brother John], who is tall, rich, etc. （找男朋友，我在考虑你哥哥约翰，他个子高、收入高等等。）

这个句子中的先行词 your brother John 是个专有名词，只代表一个人，听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也已经知道是谁了，所以后面的关系从句不再具有指出是谁或是哪种人的功能。因而这个关系从句只有补充说明的功能，说明“为什么”在考虑 John 这个对象。这种补充说明的句子应该放在括弧性的逗点后面——括弧就是用来作补充说明的。同时也就不能再借用指示代名词 that 了，因为 that 是用来指出“哪个”或“哪种”的。语法书上把加上逗号的关系从句称为“非限定用法”，并且有一条规则说非限定用法的关系从句不能用 that 做关系词，道理就在这里。再看下面的例子：

•  I like [books], whatever the subject, that have illustrations. （我喜欢的书，不论什么主题，都是附有插图的。）

关系从句 that have illustrations 虽然放在逗号后面，可是这个逗号是和前一个逗号构成一组括弧，把 whatever the subject 括在里面，关系从句本身并不是放在括弧中作补充说明，它仍然是一个具有指示功能的从句，指出喜欢的书是哪一种，所以还是可以借用指示代名词 that。

另外，关系从句如果是放在括弧性的逗号中作补充说明，就不再适合省略宾语位置的关系词了。请看下例：

•  I like [TIME Classic Words], which many people like, too. （我喜欢《时代经典用字》，很多人都喜欢这套书。）

先行词是个书名，听的人已经知道是哪套书，所以后面的关系从句属于补充说明的性质，应该放在括弧性的逗号后，关系词 which 没有指示功能，不能借用 that 来取代。而且，一旦打了逗号，和主要从句隔开，关系词 which 虽然是宾语也不适合省略了。这是因为两个从句已断开来，不能再共用先行词这个重复点，所以关系从句要有自己的 which 作宾语。

先行词的省略

关系代名词与先行词重复，有时候可以省略掉关系词。同样的，有时候可以选择把先行词省略掉。如果要省略掉先行词，首先这个先行词得是空的、没有内容的字眼，像 thing、people 等等空泛的字眼。其次，关系从句与先行词之间不能有逗号断开。而且，因为先行词是名词类，属于重要元素，不是可有可无的修饰语，所以一旦省略掉先行词，在关系词的部分要有所表示。表示的方式可分成以下几种情形。

一、what

把关系代名词改写为 what 来表示前面省掉的先行词。例如：

1.  I have the thing.

2.  You need it.

这两个句子中的 the thing 和 it 重复，建立了两句间的关系，可以用关系从句的方式合成复句：

3.  I have [the thing] [that (or which)] you need.

接下来可以有两种变化。首先，关系代名词（that 或 which）在关系从句中是 need 的宾语，可以省略掉，成为：

4.  I have the thing you need.

另外，先行词 the thing 是空的字眼，也可以选择省略它。可是句子中的 the thing 省掉以后，主要从句 I have 就缺了宾语，关系从句（that you need）也失去了它修饰的名词，所以要修改成为：

5.  I have what you need.

 （我有你需要的东西。）

把关系词由 that 改成 what，表示前面有一个省略掉的先行词。在句型分析时也可以说 what you need 是名词从句，作为 have 的宾语。

二、whoever

如果把关系词 who 变成 whoever，表示不管先行词是谁，那么就可以省略掉先行词了。例如：

1.  I ’ll shoot any person.

2.  He moves.

这两句中的 any person 与 he 重复，可以用关系从句合成：

3.  I 'll shoot any person that moves.

如果要省略掉先行词 any person，那么关系词首先要用 who（代表是人），然后再改成 whoever（以取代 any）。whoever 是“不论是谁”，所以前面的先行词就不必交待，可以省略成为：

4.  I 'll shoot whoever moves.

 （谁动我就开枪打谁。）

whoever 表示前面省掉一个先行词。句型分析上也可以直接把 whoever moves 看成名词从句，作为 shoot 的宾语。

三、whichever

如果是“任意选哪一个”的意思，可以用 whichever 来代表先行词的省略。例如：

1.  You can take any car.

2.  You like it.

这两句中的 any car 和 it 重复，可以用关系从句合成:

3.  You can take any car that you like.

因为关系词 that 在关系从句（that you like）中是宾语，可以选择省略掉，成为：

4.  You can take any car you like.

但是也可以选择省略先行词 any car。这时关系词 that 要改成 whichever 来表示“不论哪一个”：

5.  You can take whichever you like.

 （你爱哪个就拿哪个。）

或者也可以说：

6.  You can take whichever car you like.

 （你爱哪辆车就拿哪辆车。）

whichever 表示省略掉先行词。分析句型的时候也可以把 whichever (car) you like 直接视为名词从句，作为 take 的宾语。

关系从句的位置

一般语法书都列出一条规则：关系从句要放在先行词的后面。这是因为关系从句是形容词类，是修饰语的性质，它修饰的对象就是先行词位置的名词。一般说来，修饰语与其修饰的对象应该尽量接近，以增强明确性。可是列成规则来背，就会有违反规则的情况出现，亦即所谓的例外。例外丛生的规则，不仅没有指导的功能，甚至会妨碍判断，所以判断关系从句的位置，应该回到原点：放在哪个位置最清楚？以此作为判断的准则，远胜于死背规则。例如:

1. There are two apples in the basket.

2.  The basket is lying on the table.

这两句中有 the basket 的重复关系，可以改成以关系词来连接。形成的关系从句就直接放在先行词的后面，成为：

3. There are two apples in the basket which is lying on the table. （桌上的篮子里有两个苹果。）

这个位置够清楚，因为关系从句中的动词 is 是单数形式，表示主语 which 是单数，所以 which 的先行词只能是单数的 basket，不会是 two apples。可是如果是下面这两个句子的连接就不同了：

1. You can find two apples in the basket.

2. I bought the apples.

两句话在 apples 上建立关系，用关系词作成关系从句后，如果套用语法规则，把关系从句和先行词放在一起，就会成为：

• You can find two apples which I bought in the basket. （误）

这个句子就没有把意思交待清楚。关系从句 Which I bought 插到先行词 two apples 后面，造成一个结果：地方副词 in the basket 和它所修饰的动词 can find 之问距离过远，而且现在它更接近另一个动词 bought（关系从句的动词），所以这个句子读起来不像是“可以在篮子里找到我买的两个苹果”，反而像是“你可以找到我在篮子里买的两个苹果”。这就失去原来的意思了。

如果把 in the basket 向前移，把关系从句挪后，就成为：

• You can find two apples in the basket which I bought. （误）

这个句子还是有问题。因为关系词 which 不是主语，看不出应该是单数还是复数，所以它的先行词可能是 apples，也可能是更接近的 basket。也就是说，整个句子可以解释为“我买的两个苹果在篮子里”，也可以解释为“两个苹果在我买的篮子里”。一句话有两种不同的解释，就是没有把话说清楚。

那么，到底该怎么说才算清楚？要避免混淆，最好的办法是把 in the basket 这个短语移开，成为：

• In the basket you can find two apples which I bought.

 （你会在篮子里找到我买的两个苹果。）

这时候 in the basket 只能修饰 can find，而关系从句也只有单一的先行词，意思才清楚。再看下面的例子：

1.  A plague broke out. （一场瘟疫爆发。）

2.  It lasted 20 years. （它延续了 20 年。）

如果照规则处理，把例 2 改成关系从句，置于例 1 的先行词之后，就成为：

•  A plague which lasted 20 years broke out. （误）

这个句子虽不能说错，可是颠三倒四，不合逻辑。“一场延续了 20 年的瘟疫爆发了”。这就是套用语法规则而不知思考的结果。合理的说法是先说爆发，然后再说延续多久，也就是：

3.  A plague broke out which lasted 20 years. （一场瘟疫爆发，延续了 20 年。）

这个关系从句与先行词虽然有距离，然而距离不远，而且中间只有动词相隔，没有别的名词来妨碍判断先行词的问题，所以应让它有距离，以换取表达顺序的合理性。

总之，关系从句与其他的修饰语相同，应该尽量靠近修饰的对象，这是为了表达清楚起见。假如关系从句直接放在先行词后面会引起误解，就要把它移开或者进一步更动句型，不能一味硬套规则。

关系副词

如果关系从句中是以副词和主要从句中的先行词重复，就会改写为关系副词。关系副词因为是副词类，不像关系代名词是重要的名词类，所以关系副词可以比较自由省略。但是它与关系代名词一样，如果有括弧性的逗号隔开，就不能省略了。详见下述。

一、when

关系副词 when 就是时间副词 then 的改写，有连接词的功能。请看下例：

1. The rain came at a time.

2. The farmers needed it most then.

这两个句子以 a time 和 then 的重复建立关系（then 就是 at that time）。把时间副词 then 改写为关系副词 when，借以连接两句，即成为：

3. The rain came (at a time) (when)the farmers needed it most.

如果认定 when 的先行词是 a time（名词），那么关系从句形容这个名词，依旧是形容词类。这样的诠释比较统一，也比较单纯。也就是：在省略之前，关系从句全部都是形容词从句，所有的形容词从句也都是关系从句，两者间可划等号。

谈到省略，观察例 3 当可发现：

一、at a time 和 when 都是空洞、无内容的字眼（不像 in 1964, last January 之类有明确内容的时间)；

二、at a time 和 when 重复；

三、at a time 和 when 都是可有可无的副词类。

基于这三点观察，at a time 和 when 应该择一省略来避免重复，让句子紧凑些。也就是例 3 可以省略而变成以下两种状况：

4. The rain came when the farmers needed it most.

关系从句

5. The rain came at a time the farmers needed it most.

 （这场雨下得正是时候，农夫们这时最需要它。）

一般语法书说例 4 中的关系从句（when the farmers needed it most）是副词从句，这是把 when 视为外加的连接词看待。这也可以讲得通，但是分析得不够透彻。因为 when 不是外加的连接词，而是内含的关系副词，只不过 at a time 被省略掉了，所以看不到先行词。反之，如果选择保留 at a time 而省略关系副词 when，就成为例 5 的结果。例 4 和例 5 是同一个句子的不同省略方式，应该同样解释为关系从句比较合理。

下面这组句子又有不同的变化：

1. I need some time.

2. I can be with my daughter then.

这两句由名词的 some time 和副词的 then（代表 at that time）产生交叉而建立关系，可改写为关系词 when 来连接：

3. I need some time (when) I can be with my daughter.

本句如果要省略，仍可省去重复的关系副词 when，成为：

4.  I need some time I can be with my daughter.

 （我需要点时间陪陪女儿。）

但是如果省去同样重复的先行词 some time 就不行了:

•  I need I can be with my daughter. （误）

这是因为 some time 虽然没有内容，而且重复，可是它属于名词类，不是可有可无的副词类，不能随便省略成上面这句；省略之后，及物动词 need 没有宾语，就是错误的句子。

如果说名词类的先行词不能随便省略，读者对下面这组句子的变化可能会有疑惑：

1.  I know the time.

2. He will arrive then.

这两句也是由 the time 和 then 的重复建立关系，可以改写为关系从句，成为：

3. I know the time (when) he will arrive.

这个句子当然也可以省掉关系副词 when，成为：

4. I know the time he will arrive.

但是另一个重复元素，先行词 the time，属于名词类，应该是不能省略的，可是好像省掉也没错。请看下例：

5. I know when he will arrive. （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到。）

例 5 怎么看都是正确的句子，那么是不是表示名词的先行词也可以省略？如果可以的话，再前面的例子为什么又不能省略（I need some time (when) I can be with my daughter）？

笔者认为：名词的先行词不能省略！至于例 5，并不是省略名词的结果，甚至它根本不是关系从句，而是名词从句。这一点需要说明。

在讲解名词从句的那一章中曾提到，名词从句有两种：

一、一个直述句外加连接词 that 所构成，表示 that thing（那件事）。例如：

•  He said (that) he would call. （他说过要打电话来。）

二、由疑问词引导的疑问句改造而成，表示 a question（一个问题）。例如：

•  He asked how much it was. （他问它多少钱。）

这个例子中的名词从句就是由疑问句 How much is it 改造而成。

在此稍为补充一下，还有一种名词从句，是由 Yes/No questions，也就是由不具疑问词的疑问句改造而成。例如：

• Will the stock go up? （这支股票会不会涨？）

这个疑问句没有疑问词，要如何改造成名词从句？只加 that 是不成的。首先要把它改写为：

• Either the stock will go up or it will not.

然后就可以制造名词从句了。请看下例：

•  No one knows whether the stock will go up (or not). （没有人知道这支股票会不会涨。）

这个句子原本是 No one knows the question，而 the question 就是 Will the stock go up 这个 Yes/No question。先改成 either…or 的构造，再与表示“何者”的 which 合并，就成了 whether。这就是 Yes/No questions 改成名词从句的做法。

现在再回来看看刚才那个有疑问的句子。如果说：

•  I know the time he will arrive.

那么 he will arrive 是关系从句，前面省掉关系副词 when，用来形容先行词 the time。因为 the time 是名词类，它不可以省略！读者看到这一句：

• I know when he will arrive.

它并不是关系从句省掉 the time，因为名词的先行词不能就这样省略掉。而是下面的变化：

1.  I know the question.

2.  When will he arrive?

由此变成：

3.  I know when he will arrive.

这是由疑问句改造而成的名词从句，与关系从句无关，并不是 the time 的省略。when 是疑问词，不是关系词。

二、 where

关系副词 where 就是地方副词 there 的改写，它的变化与 when 大同小异，故不赘述，只看看几个例句：

1. The car stopped at a place.

2. Three roads met there.

→ (A) The car stopped (at a place) (where) three roads met.

 （车子在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A) 中的 at a place 和 where 都是副词类，应该择一省略以更为简洁。可是下例则不同：

•  The Johnsons have a place (where) they can get away from other people. （约翰逊一家有个地方可以躲开其他人。）

这个句子中的 where 是副词类，省掉无妨，可是省掉名词类的 a place 就会产生错误，读者可自行观察。至于下面这个句子就要视为疑问句的名词从句，而非关系从句的省略：

• Please tell me where you were last night. （请告诉我昨晚你在何处。）

名词从句由 Where were you last night 改造而来。

三、how/why

关系副词另外还有两个：由 so 改写的 how 与由 for a reason 改成的 why。它们的变化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只要注意关系从句与名词从句的差别即可。例如：

1. Can you show me the way?

2. You pulled off that trick in that way (=so).

→ (A) Can you show me the way (how) you pulled off that trick?

 （能不能教我你那套把戏是怎么变的?）

(A) 中的关系副词 how 应省略掉比较精简，但是名词类的 the way 不能省略。所以：

• Can you show me how you pulled off that trick？

这句中的 how… 从句应视为 How did you pull off that trick? 这个疑问句改造成的名词从句。how 是疑问词，而不是关系词。又如：

1. I've forgotten the reason.

2. I called for a reaseon.

→ (A) I've forgotten the reason (why) I called.

 （我忘了我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同样的，副词类的 why 省略为佳，名词类的 the reason 则不宜省略，所以：

•  I've forgotten why I called.

这句中的 why I called 应视为由 Why did I call 改造而成的名词从句。

有逗点隔开的关系从句

关系副词引导的关系从句，如果要用逗号与主要从句隔开，原因与关系代名词时的情形完全相同：将逗号视为一组括弧，括弧中的关系从句为补充说明的功能，失去了指示的功能。所以关系副词不能用指示代名词 that 来替代，同时也不能够省略。请看下例：

1. Shakespeare was born in 1564.

2. Queen Elizabeth I was on the throne then.

例 2 的 then 和例 1 的 1564 重复，建立关系，改写成关系词 when。然后，因为先行词 1564 是一个明确的年代，不是模糊的时间（像 a time 等），所以只能补充说明那一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而不是进一步指出时间。这种性质的先行词，后面要用括弧性的逗号把关系从句括起来，成为：

3. Shakespeare was born in 1564 when Queen Elizabeth I was on the throne. （莎士比亚出生于 1564 年，当时伊莉莎白女王一世在位。）

再看下例：

1. The best museum in Taiwan is the Palace Museum.

2. You can see our national treasures there.

故宫博物院是个明确的地名，已无法进一步指认，所以关系从句要用括弧性的逗号隔开，当作补充说明，成为：

2. The best museum in Taiwan is the Palace Museum, where you can see our national treasures. （台湾最好的博物馆是故宮，那里可以看到我们的国宝。）

当然，这里的 where 不能够省略，因为括弧与正文切断开来，不能借用，括弧中要重新作完整的交待。

Wh-ever 与副词从句

wh-ever 解释为 no matter wh-，是表示让步、条件的语气，它的功能相当于副词从句的连接词，引导的就是副词从句。例如：

• Whenever (=No matter when) he gets upset, he turns on the radio. （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就会打开收音机。）

这个句子中 whenever 当作 no matter when（不论何时）来解释，是一种表让步或条件的语气，和 if 的语气近似。它引导的从句就当副词从句看待，也就是直接附加在主要从句上，修饰其动词 turns on。另外，wherever，however 等由关系副词变出来的连接词，同样都分别解释为 no matter where，no matter how，后而引导的也都是副词从句。可是由关系代名词变出来的 whoever，whatever 与 whichever 的变化就比较复杂，请看下例：

• Whoever (=No matter who) stole the money, it can't be John. （不论钱是谁偷的，总之不会是约翰。）

这个 whoever 当作 no matter who（不论谁）来用，仍是让步的语气，所以引导的从句还是作副词从句诠释，直接附在主要从句上。下面这个例子就不同了：

•  I'll fire whoever (=anyone that) stole the money. （偷钱的人我一定要开除。）

这个句子中的 whoever 不能解释为 no matter who，因为这样一来后面的从句成了副词从句，那么动词 fire 就没有宾语了。whoever 应该解释为 anyone that，这样 fire 才有宾语（anyone）。这种区分对 whatever 、 whichever 这两个关系代名词也要注意，试比较下面句子：

1.  Whatever (= No matter what) he may say, I won't change my mind. （不管他会怎么说，我主意已定。）

2.  Whatever (= Anything that) he may say won't be true. （他再说什么都是騙人的。）

再看看 whichever：

1.  Whichever (=No matter which) way you go, I 'll follow. （不论你走哪条路，我都跟定你了。）

2.  Whichever way (=Any way that) you go is fine with me. （无论你走哪条路.我都乐意奉陪。）

在此可以归纳一下：wh-ever 的构造，如果解释为 no matter wh-，近似让步、条件的语气，其后的从句要当副词从句解释，直接附在主要从句上作修饰语。但是如果解释为 anyone/anything that，就是关系从句省略掉先行词，后面的从句因而要当名词从句解释, 在主要从句中扮演主语、宾语……等的名词角色。

结语

随着关系从句的结束，本书也已处理完名词从句、形容词从句、副词从句等所有的从属从句，也就是介绍完了复句结构。下一章开始要处理合句（Compound Sentence），亦即对等从句。对等从句本身的观念不难，但变化仍然很多，尤其是牵涉到省略时，写起来很容易出错，是写作必须克服的一关。世界上最难的语法测验——GMAT 语法修辞——在这方面的题目就相当多。这是我们下一章要探讨的范围。下面先做一做关系从句的练习题，回忆一下本章的要点。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这个位置要能作 got 的主语，又要作连接词，因而是关系代名词（A、C 或 D）。 其中 A 是宾格不行，D 又需省去先行词，所以只剩 C 的 which，表示“写信这件事”或“这封信”险些引起争吵。

空格中是 is 的主语（A 或 B），而在括弧性的逗号中不应用指示性的 that，故选 A。

先行词是 the only friend，有明显的指示功能，故关系词应用 that。

B 错在以分号区分关系从句和先行词，C 错在以逗号分隔主词 the cover of which 和动词 bears，D 错在用介系词短语 of which 作主语。

虽然先行词 the one encyclopedia 也有明显的指示功能，但关系词出现在介系词后面（在此为 upon）时就不能借用 that，所以选 B。

空格前面没有先行词，因而要选 whoever 这个省略先行词的关系词。

A 和 C 都在名词 origin 前面加上了短语（many centuries ago 和 many centuries）来修饰，可是名词前面只能用单词的形容词来修饰，所以错误。B 是正确的形容词从句。

两个位置都省掉了先行词，所以只能选择 what。

空格前无先行词，只能选 A 或 D。而“当选总统”者应为“人”，故选 D。

关系从句可还原为 We are to be judged under the criterion.（我们应以此标准来被衡量。），因而改成关系从句要用 under which。

空格以下原来是这一句：I love Jane very much，改成关系从句即为 whom I love very much。因为关系从句前面有逗号，所以 whom 不能省略。

All that glitters is not gold.（会发亮的并不都是金子。）这是一句格言。关系从句 that glitters 之中的关系词应用 that，因为先行词 all 表示“全部”，是一个指示明确的范围，所以要用 that 来取代 which。

whoever 这种关系词不需要先行词，功能相当于 anyone that。因为要作动词 raises 的主语，所以要用主格 whoever。

who live in the dorm 是形容词从句，主语 who 代表先行词 boys，是复数， 所以动词 live 不加 -s。

Judge Clemens 是专有名词，作为先行词时要用逗号隔开来，因为这种关系从句不能有指示性。逗号后面的关系词应用宾格的 whom，因为作 trusts 的宾语使用。

whatever 一字作为 no matter what 解释时，是表示让步的语气，后面引导的从句应作为表示让步的副词从句解释。

本句可还原为：Abandoned flower pots are places where mosquitoes thrive.（弃置的花盆是蚊虫孳生的地方。）省略掉 places 之后就是 C 的答案。

空格后面是表示时间的副词从句，while 即是副词从句连接词。

后面的 fire extinguisher（灭火器）是单数，所以代名词要用单数 it。从句 it is held… 需要连接词，故选 A。D 的 during 是介系词。

从语法要求来看，A 和 B 都对。A 表示“图书馆开着这件事”，B 则是由疑问句变来，表示“图书馆什么时候开”，两者都是正确的名词从句。不过 B 的问题比较能配合上文 I need to know… 的语意。

第十五章 对等连接词与对等从句

对等连接词（主要是 and，or 与 but 三个）用来连接句子中两个对等的部分（单词或短语），也可以连接两个对等的从句。所谓对等，指的是结构与内容两方面都要对称，而且对得越工整越好。这个要求很容易理解，但是在写作时却常常被忽略而产生错误或不佳的句子。尤其是在有主、从关系的复句中，或者是简化从句中，若再出现对等连接词，稍有不慎就会出错。以“相关词组”（correlatives）出现的对等连接词（如 not… but；not only… but also；both… and；either… or 等等）也很容易造成错误。再者，对等连接词所连接的对等从句中常会为了避免重复而进行省略，这又是一个容易出错的地方。所以，对等连接词本身固然很单纯，但它在句中的运用却是变化万千。全世界最难的语法考试——GMAT （美国管理研究所入学测验）的语法修辞（Sentence Correction）部分，有关对等连接词的题目就占了不小的比例。

以下不再赘述简单的观念，直接提供十二则例子来说明对等连接词与对等从句需注意的地方。这些例子部分模仿 GMAT 考题的形态，每一句中都有一部分画了底线，其中包含对等连接词使用不当所造成的错误。读者可以自我测验一下：先找找看错在哪里，试着改改看，然后再看后面的说明以及建议的改法。这些例句的性质相当接近 GMAT 考题，句型结构多半较长，也比较复杂，其中包含了本书下一章才会讲解的“简化从句”。如果读者一时无法全部了解，或是不知如何修改，可以先看一下翻译再尝试改改看。

1. The Yangtze River, the most vital source of irrigation water across the width of China and important as a transportation conduit as well, has nurtured the Chinese civilization for millennia. （误）

• （长江是横贯中国最重要的灌溉水源，同时也是重要的交通管道，数千年来孕育着中华文化。）

主要从句的基本句型是：

•  The Yangtze River has nurtured the Chinese civilization.

主语与动词中间的两个逗号当一对括弧来看，括弧中放的是主语 The Yangtze River 的同位语（就是形容词从句简化，省略 which is 的结果。详情将于“简化从句”单元中介绍）。这个句子就错在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的两个部分在结构上并不对称：左边的 the most vital source 是名词短语，右边的 important 却是形容词，词类不同，不适合以对等连接词 and 连接。底线部分的改法不只一种，但是最简单的改法就是把右边的词类改为名词类以符合对称的要求，故应修正为：

2. Scientists believe that hibernation is triggered by decreasing environmental temperatures, food shortage, shorter periods of daylight, and by hormonal activity. （误）

• （科学家认为引发冬眠的因素包括环境的气温下降、食物短缺、白昼缩短以及荷尔蒙作用。）

句中画底线的部分是以 by A、B、C and by D 的结构来修饰宾语从句中的动词 is triggered。由内容来看 A、B、C、D 是平行的（都是引发冬眠的因素），应该以对等的方式来处理。可是原句的处理方式中，by A、B、C 之间缺乏连接词，而 and 只能连接两个 by 引导的介系词短语（by this and by that），因此原句的结构有语法上的问题。最佳的修改方式是把 A、B、C、D 四项平行的因素并列，以连接词 and 串连，共同置于单一的介系词之后成为 by A、B、C and D 的结构，故应修正为：

3. Smoking by pregnant women may slow the growth and generally harm the fetus. （误）

• （孕妇吸烟可能妨碍胚胎发育，对胚胎造成一般性的伤害。）

这个句子可视为以下的对等从句的省略：

•  Smoking by pregnant women may slow the growth of the fetus, and it may generally harm the fetus.

这两个对等从句的主语 smoking by pregnant women 相同，宾语 the fetus 也相同。对等从句省略的原则就是，相对应位置如果是重复的元素就可以省略。这是因为对等从句有相当严格的对称要求，即使省略掉重复的元素依然能表达清楚。不过在上面这个句子中，两个宾语扮演的角色不同：在前面的对等从句以 fetus 为介系词 of 的宾语，在后面的对等从句则以 fetus 为动词 harm 的宾语。所以固然可以省略前面的宾语 fetus，但是介系词 of 却不能省略。故应修正为：

4. Rapid advances in computer technology have enhanced the speed of calculation, the quality of graphics, the fun with computer games, and have lowered prices. （误）

• （电脑技术的快速进展提高了计算的速度、图形的品质、电脑游戏的乐趣，也降低了价格。）

这个句子以 speed，quality 和 fun 三者为动词 have enhanced 的宾语，三者在内容与结构上都是对等的，可是却没有对等连接词来连接，反而在后面加上 and 和 have lowered prices 连在一起，成为 A、B、C and D 的结构，其中 A、B、C 都是名词短语，D 却是动词短语，这就犯了结构上不对称的毛病。内容上来说，A、B、C 是所增加的三样东西，D 则是降低的东西，所以四者的内容也不对称，不适合并列。修改方法可以把前面三个名词短语用 A、B and C 的方式连接，第四项“降低价格”这项不对称的元素则不必对等, 而以从属从句简化（详见以后章节）的方式来处理，成为：

5. Population density is very low in Canada, the largest country in the Western Hemisphere and it is the second largest in the whole world. （误）

• （加拿大人口密度很低，它是西半球最大的国家，也是世界第二大国。）

这个句子中，the largest country in the Western Hemisphere 是形容词从句省略掉 which is 之后留下的名词补语，也就是所谓的同位语（作为 Canada 的同位语），置于对等连接词 and 的左边。但是连接词右边的 it is the second largest in the whole world 在涵意上虽然和左边对称，可是却是主要从句的结构，所以结构上并不对称。对等连接词的要求就是在涵意上、结构上都要尽量对称，所以可将 it is the second largest in the whole world 也改为名词短语以求结构对称工整，成为：

6. Once the safety concerns over the new production procedure were removed and with its superiority to the old one being proved, there was nothing to stop the factory from switching over. （误）

• （新的生产程序一旦排除安全方面的顾虑，并且证明它比旧的生产程序更好，这家工厂就没有理由不作改变了。）

对等连接词 and 出现在底线之前。它的左边是一个从属从句, 右边却是介系词短语，造成结构上的不对称。可以先把它还原为对等从句，成为：

•  The safety concerns over the new production procedure were removed and its superiority to the old one was proved.

这两个对等从句中，主语部分并不相同，动词部分是两个不同动词的被动态，只有 be 动词是重复的元素，所以只能省略一个 be 动词，成为：

• The safety concerns over the new production procedure were removed and its superiority to the old one proved.

这个省略后的对等从句前面加上 once（一旦）就成为表示条件的副词从句，若再附于主要从句之上，就成为符合对称要求的从句：

7. Worker bees in a honeybee hive assume various tasks, such as guarding the entrance, serving as sentinel and to sound a warning at the slightest threat, and exploring outside the nest for areas rich in flowers and, consequently, nectar. （误）

• （蜂窝中的工蜂担负各种任务，包括守卫入口、站哨并在威胁来临时发出警报，以及到巢外寻找富有花朵及花蜜的地区。）

句子中在 such as 之后列举工蜂担负的任务，基本上是 A、B and C 的结构，其中 B（画底线部分）又可以分成 B1 与 B2——站哨并发出警报。这两个动作是一体的两面，选择用对等的 and 来连接本来十分恰当，只是所连接的两部分 serving as sentinel 与 to sound a warning 在结构上一是动名词，一是不定词，并不对称。再看看 A（guarding the entrance）与 C（exploring outside the nest），都是动名词，所以 B1 与 B2 也应使用动名词才能对称，于是改为：

8. Shi Huangdi of the Qin dynasty built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in the 3rd century BC, a gigantic construction that meanders from Gansu province in the west through 2,400km to the Yellow Sea in the east and ranging from 4 to 12 m in width. （误）

• （秦始皇在公元前第三世纪修筑了长城，这是巨大的建筑，从西端的甘肃蜿蜒 2,400 公里到东端的黄海，宽度由 4 米至 12 米不等。）

句中的 a gigantic construction 是 the Great Wall 的同位语，后面用 that meanders… 的形容词从句来修饰。对等连接词 and 的右边（底线部分）是 ranging，可是左边却找不到 Ving 的结构可以与它对称。从意思上来看，右边是讲厚度，左边讲长度的部分只有形容词从句的动词 meanders 可能与 ranging 对称，所以把 ranging 改成动词 ranges 以求对称，成为：

9. The large number of sizable orders suggests that factory operations are thriving, but that the low-tech nature of the processing indicates that profit margins will not be as high as might be expected. （误）

• （从许多巨额订单来看，工厂的营运畅旺，可是加工程序属于低科技，显示利润幅度可能不像预期那么高。）

对等连接词 but 右边是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只能与左边的 that factory operations are thriving 对称。但是如此解释出来的句意不通。仔细对比 but 的左右边，发现意思上是另一种形式的对称：

• A. The large number of sizable orders suggests something good.

• B. The low-tech nature of the processing indicates something bad.

这两句在形式与意思上都很对称。其中宾语部分的 something good 与 something bad 分别以一个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来表示。看出这层对称关系之后就可以明白： but 的右边应该与左边的主要从句对称，两句都是主要从句，不应以从属连接词 that 来引导，所以 把 but 右边的 that 拿掉，成为：

10. Not only is China the world's most populous state but also the largest market in the 21st century. （误）

• （中国不仅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是 21 世纪最大的市场。）

像 not only… but also 之类以相关词组（correlatives）出现的对等连接词，在对称方面的要求更为严格：not only 与 but 之间所夹的部分要和 but 右边对称。原句中把：not only 移到句首成倒装句，造成的结果是它与 but 之间夹着一个完整的从句。因此 but 的右边只有名词短语 the largest market… 就不对称，应该改为完整的从句，成为：

注意 also 的位置不一定要和 but 放在一起。also 和 only 一样有强调（focusing）的功能。Not only 修饰动词 is，与其对称之下 also 也和 be 动词放在一起才好，所以右边是 but it is also 而不是 but also it is…。

11. New radio stations are either overly partisan, resulting in lopsided propaganda, or avoid politics completely, shirking the media's responsibility as a public watchdog. （误）

• （新成立的广播电台不是党派色彩过于鲜明，造成一面倒的宣传，就是完全避谈政治，推卸了媒体作为大众监察人的责任。）

相关词组 either…or 之间所夹的部分也要与 or 右边对称。原句中左边是形容词 partisan，右边却是动词 avoid，无法对称（两个简化从句 resulting… 与 shirking… 在此先不讨论）。可将两边都改为形容词，成为：

或者两边都用动词，成为：

12. Many modern-day scientists are not atheists, to whom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God; rather agnostics, who refrain from conjecturing about the existence of God, much less His properties. （误）

• （许多当代科学家并非无神论者，即不相信有神存在，而是不可知论者，即不愿妄加臆测神的存在与否，更不愿推断神的属性。）

这一句应该是以 not A but B 的相关词组来连接两个名词 atheists 和 agnostics，后面分别附上一个形容词从句。但是原句中却选择用分号（；）和副词 rather 来连接。分号可以取代连接词来连接两个从句，例如：

• He's not an atheist; rather, he believes in agnosticism.

• （他不是无神论者，而是信奉不可知论。）

可是分号不能取代对等连接词来连接名词短语，更不能取代 not… but 的相关词组，所以将相关词组还原成为：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not only 必须有 but also 配合使用。

neither…nor 之间要求对称。nor 的右边是名词短语 the imposition of a totalitarianism（强加以集权统治），最符合对称要求的是 D 中的名词短语 the devotion to militarism（奉献于军国主义）。

上文有 not，可看出下文要有 but，来表示：“并非前者，而是后者”。

对等连接词 and 要求对称。它前面的 destructive 和 wasteful 都是形容词，所以后面也要选形容词（futile 是“徒劳的”）。

either 要和 or 配合使用，而且要求对称。

not only 要与 but also 配合使用，而且要求对称。Not only 后面是一个倒装的从句，所以 but 后面也要选从句的构造，故选 A。

空格前后分别是一个完整的句子，这两句话的内容有相反之处，所以要选表示相反的对等连接词 but。

对等连接词 and 要求对称。tall、handsome 和 intelligent 都是形容词，可以对称。

and 右边用原形动词 dance 和左边的原形动词 shop 对称。

Not only 移至句首时要用倒装句型。

and 左边是名词 the origin，右边也要求名词来对称，故选 A。go 指“围棋”，源自日文。

同样是着眼于对称要求。只有 D 的 pleasant beaches 可以和 and 左边的 spectacular volcanoes 和 friendly people 对称。

未省略前是 the air is still，the humidity is high，and the air pressure is low 这三个以 and 连接的对等从句，省略掉重复的 be 动词之后即得出 D。

nor 置于句首时要用倒装句型。

and 的右边有副词 repeatedly，因而左边选副词 carefully 来对称。

形容词 more reliable 可和形容词 more accurate 对称。

比较级也要求对称。比较的一方是动名词短语 controlling the way…，所以在 than 后面与它比较的另一方应选 C，trying to… 也是动名词短语。

因为对等连接词 and 的要求，所以选名词 happiness 来和名词 harmony、efficiency 对称。

not… but 表示“非前者，是后者”。铅笔用的不是铅，是石墨。

下文有 but also for…，所以空格中要选 not only for… 来配合。

第十六章 从属从句简化的通则

简化从句

英语语法以句子为研究对象。英语句型有结构较单纯的简单句与结构较复杂的复句、合句之分，在前面已分别探讨过。简单句的结构比较单纯，只有五种基本句型的变化。作文中若只用简单句，除了风格不够成熟外，表达力亦嫌薄弱。间杂复句、合句于文中，则有助于表达较为复杂的观念，亦可丰富句型的变化，是风格趋于成熟。

然而，复句、合句包含两个以上的从句，其间往往有重复的元素，因而有进一步精简的空间。若剔除重复或空洞的元素，让复句、合句更加精简，又不失清楚，这就是简化从句。如果说简单句是初级句型，复句、合句是中级句型，那么精简的简化从句就是高级句型。这种句型可以浓缩若干句子的意思于一句，同时符合修辞学对清楚与简洁的要求，是讲究修辞的 TIME 大量使用的句型。

合句的简化方式是删除对等从句间相对应位置（主语与主语、动词与动词等等）重复的部分，第十五章已经以例句的方式介绍过其简化方法。复句的简化包括名词从句、形容词从句、副词从句三种的简化。一般语法书称这三种从属从句的简化为“非限定从句”（Nonfinite Clauses），并称其中的 Ving（动名词或现在分词）、Ven（过去分词）与 to V（不定词）为“非限定动词”（Nonfmite Verbs）。

为何不称“非限定从句”？

读者可能会感到奇怪，为何本书不沿用行之有年的“非限定从句”观念，而要提出新的“简化从句”（Reduced Clauses）概念，原因有二：

第一，“非限定从句”的概念固然很好，但是对于各种非限定动词的由来、变化及如何选择等等问题所提出的说明，似乎不易让学习者很快通盘了解，至少从笔者接触的学习者及教学经验中观察是如此。

第二，非限定从句往往被与非限定动词划上等号。亦即，许多学生只知有 to V、Ving 与 Ven，而不知还有许多其他的变化。因此，笔者尝试建立一套统一、易懂的结构，来诠释比较复杂的高级句型变化。简化从句的观念就是如此产生的。这个观念回溯到修辞的根源，以修辞的两大要求——清楚（clear）与简洁（concise）——为出发点，借着探讨如何由完整的从句简化为非限定从句等等的过程，帮助学习者了解各种句型变化的道理。

简化从句的观念可以说是笔者对修辞学的观察与教学经验结合的成果，并已经过长期实际教学所验证，能在短期内大幅促进学习者对英语句型的掌握。

从属从句简化的通则

不论是名词类、形容词类还是副词类的从属从句，简化的共同原则是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只保留补语部分。这当中还有一些变化，例如若省略从属从句的主语会造成主语不清时该如何处理？剩下的补语部分如果词类与原来的从属从句词类不同时要怎么办？还有，连接词是否应一并省略？这些问题在不同词类的从属从句中，处理的方式不尽相同，当分别探讨。不过，“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只留补语”，可以视为所有从属从句简化的共通原则，是相当重要的观念，学习简化从句不妨从这个观念着手。

一、为何省略主语？

如果从属从句的主语是空洞的字眼（one、everybody、people 等），或者从属从句主语在主要从句中重复出现，从修辞的角度来看皆有违精简的原则，如果能省略会更简洁。例如：

1.  It is common courtesy that one should wear black while one attends a funeral. （参加丧礼时应该穿黑衣，这是基本礼貌。）

这个句子的主要从句是 It is common courtesy，至于由连接词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 that one should wear black 及连接词 while 引导的副词从句 while one attends a funeral 这两个从属从句的主语都是 one，代表 anyone（任何人），所以是空洞的字眼，可以省略掉，成为：

• It is common courtesy to wear black while attending a funeral.

去除这两个空洞的主语，句子的意思还是一样，但是变得紧凑多了，修辞效果就比原来的句子好。再看下例：

2. Whether it is insured or not, your house, which is a wooden building, needs a fire alarm. （你的房子是木造建筑，不论有没有保险都应该装个火警警钤。）

这个句子的主要从句是 Your house needs a fire alarm，至于由 whether 引导的副词从句 whether it is insured or not 与由 which 引导的形容词从句 which is a wooden building 这两句的主语（it 与 which）指的都是主要从句中的主语 your house，虽然用了代名词 it 与关系代名词 which 来避免重复，但是仍嫌累赘，所以不如省略，成为：

• Whether insured or not, your house, a wooden building, needs a fire alarm.

省掉重复的部分并没有更改句意，但是结构就变得比较精简，比原来的句子漂亮。

当然，从属从句的简化不能只省略主语，否则会造成句型的错误。读者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上面两个例子中除了主语省略，连动词也经过改变。动词的改变一律可视为 be 动词的省略，包括例 1 中的 one should wear black 变成 to wear black，与 one attends a funeral 变成 attending a funeral 都算是省略 be 动词。这一点容后补述。现在先来看看从属从句简化通则的第二个部分。

二、为何省略 be 动词？

一个句子可分成主语部分（Subject）与动词引导的部分 (Predicate）。在简单句的五种基本句型中，有四种都是由动词来作最重要的叙述——告诉别人这个主语在做什么。例如：

•  Birds fly. （鸟儿飞。）

•  Birds cat worms. （鸟儿吃虫。）

•  Birds give us songs. （鸟为我们歌唱。）

•  Birds make the morning beautiful. （鸟儿令清晨无比美妙。）

这四个不同句型的句子，同样都靠动词告诉别人，鸟做了什么事：“飞、吃虫、为我们歌唱、让清晨美丽”。只有另一种句型——S+V+C——不然，它的动词没有意义（尤其是 be 动词），不能告诉别人鸟在做什么，反而要靠补语来做全部的叙述，告诉别人“鸟怎么样”。be 动词只扮演串连主语与补语的角色（所以叫做 Linking Verb 连缀动词）。例如:

•  Birds are lovely. （鸟很可爱。）

这句中，be 动词完全不需翻译，因为它完全没有意义，只用来串连“鸟”和“很可爱”，是由补语来负责表达对于主语的叙述。

如果 Birds are lovely 是主要从句，那么 be 动词不可缺乏；可是如果这个句子是从属从句，依附在主要从句上，再加上主语 birds 如果与主要从句重复出现，那么这个从属从句中需要保留的就只有 lovely 一个词而已！重复的主语与无意义的 be 动词都是多余的，徒然浪费文字。这个从属从句去掉了主语与动词两个部分，已经不是完整的句子，所以不再需要连接词。剩下的补语部分，如果词类与原来的从属从句的词类没有冲突，就可以直接保留下来以取代从属从句，这就是简化从句。所以，为什么省略 be 动词？我们的答复是：因为 be 动词没有意义，省略不会影响原句的意思。

三、没有 be 动词怎么办？

如果从属从句中没有 be 动词可为省略，那么可分为两种情形来处理。

1. 有助动词时，变成不定词

这是因为所有的语气助动词都可以改写成 be 动词加不定词，例如：

• You must go at once.

→ You are to go at once. （你必须马上离开。）

• The train will leave in 10 minutes.

→ The train is to leave in 10 minutes. （火车 10 分钟后开动。）

• He should do as I say.

→ He is to do as I say. （他该按我说的去做。）

• You may call me "Sir."

→ You are to call me "Sir." （你可以叫我“先生”。）

• Children can't watch this movie.

→ Children are not to watch this movie. （这部电影儿童不能看。）

当然，助动词改写成 be 加不定词，表达的意思不如原来的精确。这是为求简洁所作的牺牲。不过也可以用 going to、willing to、able to、likely to、in order to、so as to、free to、bound to 等等来补充，况且依附于主要从句中又可以靠上下文来暗示，所以不会偏离原意。例如：

• He studied hard so that he could get a scholarship. （他努力学习以获得奖学金。）

从属连接词 so that 所引导的副词从句中，主语 he 与主要从句的主语重复，可以省略。动词 could get 可以改写为 was (able) to get，如此可省去 be 动词，留下补语部分的 to get a scholarship，连接词也不再需要，就成为：

• He studied hard to get a scholarship.

如果怕 so that he could 省略后意思不清楚，也可如此补充：

• He studied hard so as to get a scholarship.

• He studied hard in order to get a scholarship.

所以，从属从句中如果有助动词，简化从句时只要直接改成不定词就可以了。

2. 没有助动词时，变成 Ving

从属从句中若无 be 动词，也无助动词，可以如此思考：先加个 be 动词进去，原来的动词就加上 -ing，使它成为进行式的形态。如此一来就有了 be 动词，Ving 之后的部分则视为补语而保留下来。然后同样把主语和 be 动词这两个没有意义的部分省略，就完成了简化的动作。例如：

•  John remembers that he saw the lady before. （约翰记得以前见过这位女士。）

从属连接词 that 所引导的宾语从句 that he saw the lady before 中，主语 he 就是主要从句的主语 John，可省略。可是动词 saw 不是 be 动词，又没有助动词，所以无法省略。但是简化从句中不能留下这种动词，否则句型错误（John remembers saw the lady before 是错的，因为有两个动词）。这时候只要先把 he saw the lady before 改成 he was seeing the lady before，就有 be 动词了。当然，这里用进行式并不恰当，可是只要把 he was 省略就可避免这个问题：

•  John remembers seeing the lady before.

原来的 that he saw the lady before 是名词从句，作为主要从句中 remembers 的宾语。现在变成 seeing the lady before，可以当动名词看待，仍是名词类，同样作宾语使用，符合词类要求又完整保留原意，这就是成功的简化从句。

所以，从属从句简化时，如果没有 be 动词可省略，也没有助动词可改成不定词，一律加上 -ing，使动词成为 Ving 的形态留下来即可。

结语

从属从句简化，是了解复杂句型的关键，也是进入高级句型的阶梯。综上所述，从属从句简化的通则是把主语与 be 动词省略，留下补语。这是简化从句最重要的观念。另外，各种词类的从属从句在简化时各有一些细部的变化要注意，接下来几章就按词类不同分别介绍形容词、名词及副词三种从句的简化。

第十六章 从属从句简化的通则

简化从句

英语语法以句子为研究对象。英语句型有结构较单纯的简单句与结构较复杂的复句、合句之分，在前面已分别探讨过。简单句的结构比较单纯，只有五种基本句型的变化。作文中若只用简单句，除了风格不够成熟外，表达力亦嫌薄弱。间杂复句、合句于文中，则有助于表达较为复杂的观念，亦可丰富句型的变化，是风格趋于成熟。

然而，复句、合句包含两个以上的从句，其间往往有重复的元素，因而有进一步精简的空间。若剔除重复或空洞的元素，让复句、合句更加精简，又不失清楚，这就是简化从句。如果说简单句是初级句型，复句、合句是中级句型，那么精简的简化从句就是高级句型。这种句型可以浓缩若干句子的意思于一句，同时符合修辞学对清楚与简洁的要求，是讲究修辞的 TIME 大量使用的句型。

合句的简化方式是删除对等从句间相对应位置（主语与主语、动词与动词等等）重复的部分，第十五章已经以例句的方式介绍过其简化方法。复句的简化包括名词从句、形容词从句、副词从句三种的简化。一般语法书称这三种从属从句的简化为“非限定从句”（Nonfinite Clauses），并称其中的 Ving（动名词或现在分词）、Ven（过去分词）与 to V（不定词）为“非限定动词”（Nonfmite Verbs）。

为何不称“非限定从句”？

读者可能会感到奇怪，为何本书不沿用行之有年的“非限定从句”观念，而要提出新的“简化从句”（Reduced Clauses）概念，原因有二：

第一，“非限定从句”的概念固然很好，但是对于各种非限定动词的由来、变化及如何选择等等问题所提出的说明，似乎不易让学习者很快通盘了解，至少从笔者接触的学习者及教学经验中观察是如此。

第二，非限定从句往往被与非限定动词划上等号。亦即，许多学生只知有 to V、Ving 与 Ven，而不知还有许多其他的变化。因此，笔者尝试建立一套统一、易懂的结构，来诠释比较复杂的高级句型变化。简化从句的观念就是如此产生的。这个观念回溯到修辞的根源，以修辞的两大要求——清楚（clear）与简洁（concise）——为出发点，借着探讨如何由完整的从句简化为非限定从句等等的过程，帮助学习者了解各种句型变化的道理。

简化从句的观念可以说是笔者对修辞学的观察与教学经验结合的成果，并已经过长期实际教学所验证，能在短期内大幅促进学习者对英语句型的掌握。

从属从句简化的通则

不论是名词类、形容词类还是副词类的从属从句，简化的共同原则是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只保留补语部分。这当中还有一些变化，例如若省略从属从句的主语会造成主语不清时该如何处理？剩下的补语部分如果词类与原来的从属从句词类不同时要怎么办？还有，连接词是否应一并省略？这些问题在不同词类的从属从句中，处理的方式不尽相同，当分别探讨。不过，“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只留补语”，可以视为所有从属从句简化的共通原则，是相当重要的观念，学习简化从句不妨从这个观念着手。

一、为何省略主语？

如果从属从句的主语是空洞的字眼（one、everybody、people 等），或者从属从句主语在主要从句中重复出现，从修辞的角度来看皆有违精简的原则，如果能省略会更简洁。例如：

1.  It is common courtesy that one should wear black while one attends a funeral. （参加丧礼时应该穿黑衣，这是基本礼貌。）

这个句子的主要从句是 It is common courtesy，至于由连接词 t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 that one should wear black 及连接词 while 引导的副词从句 while one attends a funeral 这两个从属从句的主语都是 one，代表 anyone（任何人），所以是空洞的字眼，可以省略掉，成为：

• It is common courtesy to wear black while attending a funeral.

去除这两个空洞的主语，句子的意思还是一样，但是变得紧凑多了，修辞效果就比原来的句子好。再看下例：

2. Whether it is insured or not, your house, which is a wooden building, needs a fire alarm. （你的房子是木造建筑，不论有没有保险都应该装个火警警钤。）

这个句子的主要从句是 Your house needs a fire alarm，至于由 whether 引导的副词从句 whether it is insured or not 与由 which 引导的形容词从句 which is a wooden building 这两句的主语（it 与 which）指的都是主要从句中的主语 your house，虽然用了代名词 it 与关系代名词 which 来避免重复，但是仍嫌累赘，所以不如省略，成为：

• Whether insured or not, your house, a wooden building, needs a fire alarm.

省掉重复的部分并没有更改句意，但是结构就变得比较精简，比原来的句子漂亮。

当然，从属从句的简化不能只省略主语，否则会造成句型的错误。读者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上面两个例子中除了主语省略，连动词也经过改变。动词的改变一律可视为 be 动词的省略，包括例 1 中的 one should wear black 变成 to wear black，与 one attends a funeral 变成 attending a funeral 都算是省略 be 动词。这一点容后补述。现在先来看看从属从句简化通则的第二个部分。

二、为何省略 be 动词？

一个句子可分成主语部分（Subject）与动词引导的部分 (Predicate）。在简单句的五种基本句型中，有四种都是由动词来作最重要的叙述——告诉别人这个主语在做什么。例如：

•  Birds fly. （鸟儿飞。）

•  Birds cat worms. （鸟儿吃虫。）

•  Birds give us songs. （鸟为我们歌唱。）

•  Birds make the morning beautiful. （鸟儿令清晨无比美妙。）

这四个不同句型的句子，同样都靠动词告诉别人，鸟做了什么事：“飞、吃虫、为我们歌唱、让清晨美丽”。只有另一种句型——S+V+C——不然，它的动词没有意义（尤其是 be 动词），不能告诉别人鸟在做什么，反而要靠补语来做全部的叙述，告诉别人“鸟怎么样”。be 动词只扮演串连主语与补语的角色（所以叫做 Linking Verb 连缀动词）。例如:

•  Birds are lovely. （鸟很可爱。）

这句中，be 动词完全不需翻译，因为它完全没有意义，只用来串连“鸟”和“很可爱”，是由补语来负责表达对于主语的叙述。

如果 Birds are lovely 是主要从句，那么 be 动词不可缺乏；可是如果这个句子是从属从句，依附在主要从句上，再加上主语 birds 如果与主要从句重复出现，那么这个从属从句中需要保留的就只有 lovely 一个词而已！重复的主语与无意义的 be 动词都是多余的，徒然浪费文字。这个从属从句去掉了主语与动词两个部分，已经不是完整的句子，所以不再需要连接词。剩下的补语部分，如果词类与原来的从属从句的词类没有冲突，就可以直接保留下来以取代从属从句，这就是简化从句。所以，为什么省略 be 动词？我们的答复是：因为 be 动词没有意义，省略不会影响原句的意思。

三、没有 be 动词怎么办？

如果从属从句中没有 be 动词可为省略，那么可分为两种情形来处理。

1. 有助动词时，变成不定词

这是因为所有的语气助动词都可以改写成 be 动词加不定词，例如：

• You must go at once.

→ You are to go at once. （你必须马上离开。）

• The train will leave in 10 minutes.

→ The train is to leave in 10 minutes. （火车 10 分钟后开动。）

• He should do as I say.

→ He is to do as I say. （他该按我说的去做。）

• You may call me "Sir."

→ You are to call me "Sir." （你可以叫我“先生”。）

• Children can't watch this movie.

→ Children are not to watch this movie. （这部电影儿童不能看。）

当然，助动词改写成 be 加不定词，表达的意思不如原来的精确。这是为求简洁所作的牺牲。不过也可以用 going to、willing to、able to、likely to、in order to、so as to、free to、bound to 等等来补充，况且依附于主要从句中又可以靠上下文来暗示，所以不会偏离原意。例如：

• He studied hard so that he could get a scholarship. （他努力学习以获得奖学金。）

从属连接词 so that 所引导的副词从句中，主语 he 与主要从句的主语重复，可以省略。动词 could get 可以改写为 was (able) to get，如此可省去 be 动词，留下补语部分的 to get a scholarship，连接词也不再需要，就成为：

• He studied hard to get a scholarship.

如果怕 so that he could 省略后意思不清楚，也可如此补充：

• He studied hard so as to get a scholarship.

• He studied hard in order to get a scholarship.

所以，从属从句中如果有助动词，简化从句时只要直接改成不定词就可以了。

2. 没有助动词时，变成 Ving

从属从句中若无 be 动词，也无助动词，可以如此思考：先加个 be 动词进去，原来的动词就加上 -ing，使它成为进行式的形态。如此一来就有了 be 动词，Ving 之后的部分则视为补语而保留下来。然后同样把主语和 be 动词这两个没有意义的部分省略，就完成了简化的动作。例如：

•  John remembers that he saw the lady before. （约翰记得以前见过这位女士。）

从属连接词 that 所引导的宾语从句 that he saw the lady before 中，主语 he 就是主要从句的主语 John，可省略。可是动词 saw 不是 be 动词，又没有助动词，所以无法省略。但是简化从句中不能留下这种动词，否则句型错误（John remembers saw the lady before 是错的，因为有两个动词）。这时候只要先把 he saw the lady before 改成 he was seeing the lady before，就有 be 动词了。当然，这里用进行式并不恰当，可是只要把 he was 省略就可避免这个问题：

•  John remembers seeing the lady before.

原来的 that he saw the lady before 是名词从句，作为主要从句中 remembers 的宾语。现在变成 seeing the lady before，可以当动名词看待，仍是名词类，同样作宾语使用，符合词类要求又完整保留原意，这就是成功的简化从句。

所以，从属从句简化时，如果没有 be 动词可省略，也没有助动词可改成不定词，一律加上 -ing，使动词成为 Ving 的形态留下来即可。

结语

从属从句简化，是了解复杂句型的关键，也是进入高级句型的阶梯。综上所述，从属从句简化的通则是把主语与 be 动词省略，留下补语。这是简化从句最重要的观念。另外，各种词类的从属从句在简化时各有一些细部的变化要注意，接下来几章就按词类不同分别介绍形容词、名词及副词三种从句的简化。

第十七章 形容词从句简化

形容词从句就是关系从句，主、从两个从句间一定有重复的元素以建立关系。既然有重复，就可省略。如果重复的元素（关系词）是关系从句的宾语，通常只是把关系词本身省略，例如：

1.  The man is here.

2.  You asked about him.

→ (A) The man whom you asked about is here.

→ (B) The man you asked about is here.

  （你要找的人在这儿。）

句 2 中的 him 就是句 1 中的 the man，借由这个重复来建立两句间的关系。将 him 改写为关系词 whom 即可将两句连接起来，成为 (A) 的形状。关系词 whom 是介系词 about 的宾语，挪到句首后可以省略，成为 (B)。

关系词是宾语而省略掉的情况，只是一般性的省略。关系从句中仍有主语、动词（(B) 的 you asked about），所以这种省略不算是真正的简化从句。

如果关系词是关系从句的主语，那么简化起来，省略主语就势必也要省略 be 动词，这就是典型的形容词从句简化。以下就简化之后所留下的不同补语来加以分类介绍。

补语为 Ven

如果关系从句中是被动态，就会简化成为过去分词的补语部分。例如：

1.  Beer is most delicious.

2.  It is chilled to 6°C.

→ (A) Beer which is chilled to 6°C is most delicious.

  （啤酒冰到摄氏六度最可口。）

例 2 的主语和例 1 重复，改成关系词 which 来连接两句，即成（A）的形状。在（A）中，主语 which 与先行词的 beer 重复，动词部分因为是被动态，有 be 动词在。这时只要将主语与 be 动词（which is）省略，就成为：

• Beer chilled to 6°C is most delicious.

关系从句简化后剩下的补语是过去分词短语，属于形容词类, 而原来的从句也是形容词类，所以没有词类的冲突，可以取代关系从句来形容 beer，而且意思不变，这就是成功的简化从句。再举一个有逗号的关系从句为例：

•  Your brother John, who was wounded in war, will soon be sent home. （你哥哥约翰作战受伤，即将被送回家。）

这个句子中，先行词 your brother John 是专有名词，后面的关系从句因而没有“指出是谁”的功能，只有“补充说明”的功能，所以应置于括弧性的逗号中—— 一对逗号当括弧使用，用来作补充说明。放在逗号中的关系从句，简化方式仍然一样，只要把主语与 be 动词省略即可：

• Your brother John, wounded in war, will soon be sent home.

补语为 Ving

如果关系从句中的动词是 be+Ving 的形状（进行式），只要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即可。例如：

•  The ship which is coming to shore is from Gaoxiong. （正在靠岸的那条船是从高雄来的。）

关系从句中的主语 which 就是 the ship，又有 be 动词，只要省去这两个部分，就成为：

• The ship coming to shore is from Gaoxiong.

剩下的补语部分是现在分词短语，属于形容词类，与原来的关系从句词类相同，这就是成功的简化从句。

如果关系从句中没有 be 动词，也没有助动词，就要把动词改成 Ving 的形状。例如：

•  My old car, which breaks down every other week, won't last much longer. （我那辆老爷车，每隔一个星期总要抛锚一次，大概开不了多久了。）

这个关系从句，动词是 breaks down，既无 be 动词也无助动词，无法省略，所以要先改成有 be 动词的形态：is breaking down，有了 be 动词，breaking down 就可成为补语部分保留下来，只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成为：

• My old car, breaking down every other week, won't last much longer.

补语为 to V

如果关系从句的动词有语气助动词存在，就会成为不定词补语留下来。例如：

• John is the one who should go this time. （这次是约翰走人。）

关系从句中的 who should go 固然没有 be 动词，只要将其改成 who is to go 就有了，且意思相近，再把 who is 省略，即成为：

• John is the one to go this time.

不定词的词类是“不一定”什么词类，也就是当名词、形容词、副词使用皆可。所以也符合原来关系从句的词类，可以形容先行词 the one，是正确的简化从句。

1. 不定词的主动、被动判断

不定词也有主动与被动之分。其间的选择如果还原成关系从句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例如：

1. John is not a man to trust. （约翰这人不可信。）

2. John is not a man to be trusted.

例 1 和例 2 都对。为什么？这得看看原来的关系从句是什么。如果原先是这两句：

• John is not a man.

•  One can trust the man.

后面这一句的宾语 the man 就是前一句的 a man，可以改为关系词，合成：

• John is not a man whom one can trust.

因为关系从句中的关系词 whom 是宾语，可以省略，成为：

• John is not a man one can trust.

这个关系从句中的主语是空洞的 one，可以简化，再把 can trust 简化为 to trust，即成为例 1 John is not a man to trust。反之，如果原先是这两句：

• John is not a man.

•  The man can be trusted.

就会成为这个复句：

• John is not a man who can be trusted.

从这个关系从句简化出来（省略主语 who，助动词改为不定词），即可得出例 2 John is not a man to be trusted 的结果。所以在这个例子中，不定词采主动或被动皆可。至于该用主动还是被动，要看上下文决定，不可一概而论。

2. 不定词有无宾语的判断

不定词中如果是及物动词，又有加不加宾语的差别。这也要看原来关系从句的句型来判断。例如：

1. This is exactly the thing to do. （这正是该做的事。）

2. This is exactly the time to do it. （是做这件事的时候了。）

例 1 可视为由这两句变化而来：

• This is exactly the thing.

•  We should do the thing.

后一句中的 the thing 是宾语，改写为关系词后成为：

• This is exactly the thing which we should do.

因为关系词 which 是宾语，可径行省略（这就是为什么到最后不定词中缺了宾语），成为：

• This is exactly the thing we should do.

再把关系从句中的主语 we 省略（因为对方知道你在说谁），把助动词改为不定词，就得出例 1 This is exactly the thing to do。如果原来是这两句话：

• This is exactly the time.

•  We should do it at this time.

后一句中是以时间副词和先行词 the time 重复，因而改写成关系副词 when 来连接：

• This is exactly the time when we should do.

关系副词非主要词类，在前面没有逗号的情况下可以径行省略，成为：

• This is exactly the time we should do it.

再将关系从句以同样方法简化，于是得出例 2 This is exactly the time to do it 的结果。

3. 不定词后面有无介系词的判断

有些不定词宾语后面会跟个介系词，像 to talk to、to deal with、to get into 等。这是因为介系词后面的宾语就是关系词，径行省略之故，因而只见介系词不见宾语。例如：

1. He will be the toughest guy.

2.  You must deal with the guy.

例 2 中的 the guy 是介系词 with 的宾语，它和例 1 的 guy 重复而建立关系，改写成关系词来连接两句：

• He will be the toughest guy whom you must deal with. （他会是你得对付的家伙中最难缠的一个。）

关系从句中的关系词因为是宾语，可以径行省略，成为：

• He will be the toughest guy you must deal with.

如果对方知道你的意思，那么关系从句的主语 you 就可省略，再把 must 简化为 to，即成为：

• He will be the toughest guy to deal with.

不定词后面如果跟有介系词，大多是这个道理，只要还原成关系从句即可明白。

4. 不定词的主语不清时如何处理

如果主语省略会造成意思不清楚，可以安排主语于介系词短语中以宾语形态出现。最常用的介系词是 for。例如：

• I have a job that your brother can do. （我有件差事想请你哥哥来做。）

关系从句的关系词 that 是宾语，可以径行省略，成为：

• I have a job your brother can do.

这个关系从句的动词 can do 照样可简化为 to do，但是主语 your brother 不宜省略，不然会变成 I have a job to do （我自己有件差事要做）。碰到这种主语不能省略的情形，可以用介系词短语来安插主语（这是配合不定词时的选择，若非不定词则另当别论），成为：

• I have a job for your brother to do.

补语为一般形容词

若关系从句动词是 be 动词，后面是单纯的形容词类作补语，可直接简化主语（即关系词）和 be 动词，只留下补语。例如：

•  Hilary Clinton, who is pretty and intelligent, is a popular First Lady. （希拉里·克林顿又漂亮又聪明，是相当受欢迎的第一夫人。）

关系从句中的主语 who 与 be 动词省略后，剩下的部分 pretty and intelligent 还是形容词，与原来的关系从句词类相同，所以可简化取代：

•  Hilary Clinton, pretty and intelligent, is a popular First Lady.

了解形容词从句的简化，就可以了解 pretty and intelligent 是简化从句的补语部分。由此观之，形容词只有两种位置：名词短语中（a pretty woman）及补语位置（the woman is pretty）。如果乍看之下两个位置都不是，那么多半就是简化形容词从句的残留补语。

补语为名词

关系从句是形容词类，如果简化主语和 be 动词，剩下的是名词补语，其词类虽与原来的关系从句词类有冲突，但仍然可以使用。传统语法则为此取了个名称：同位语，来避开词类的冲突。例如：

•  Bill Clinton, who is President of the U.S., is a Baby Boomer. （比尔·克林顿，美国总统，是生育高峰期出生的。）

由 who 引导的关系从句以名词短语 President of the U.S. 为补语，简化主语与 be 动词后就剩下它。这就是传统语法所谓的同位语：

•  Bill Clinton, President of the U.S., is a Baby Boomer.

Test

练习一

将下列各句中的关系从句（即画底线部分）改写为简化从句：

1. Medieval suits of armor, which were developed for protection during battle, are now placed in castles for decoration.

Medieval suits of armor, developed for protection during battle, are now placed in castles for decoration.

2. The change of style in these paintings should be obvious to anyone that is familiar with the artist's works.

The change of style in these paintings should be obvious to anyone familiar with the artist's works.

3. Islands are actually tips of underwater mountain peaks that rise above water.

Islands are actually tips of underwater mountain peaks rising above water.

4. John Milton, who was author of Paradise Lost, was a key member of Oliver Cromwell's cabinet.

John Milton, author of Paradise Lost, was a key member of Oliver Cromwell's cabinet.

5. The secretary thought that it might not be the best time that she should ask her boss for a raise.

The secretary thought that it might not be the best time to ask her boss for a raise.

6. Gold is one of the heaviest metals that are known to man.

Gold is one of the heaviest metals known to man.

7. Here are some books that your brother can use.

Here are some books for your brother to use.

8. Sexual harassment, which is a hotly debated issue in the work place, will be the topic of the intercollegiate debate next week.

Sexual harassment, a hotly debated issue in the work place, will be the topic of the intercollegiate debate next week.

9. There's nothing left that I can say now.

There's nothing left (for me) to say now.

10. People that live along the waterfront must be evacuated before the storm hits.

People living along the waterfront must be evacuated before the storm hits.

练习二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答案 C 的句型是 Vitamin C is often found in fruit and vegetables，中间再加上同位语 a trace element（微量元素），也就是关系从句 which is a trace element 的简化。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that was excavated in East Africa,简化后即得 A。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who were actively using the computer…，简化成为 C。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which functions as the earth's lungs，简化为 A。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that is called coalescence，简化为 D.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where yon can go，简化为 B。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which was discovered in the early 20th century，简化为 D。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that should be taken seriously，简化为 A。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that is connected to a computer，简化为 A。

空格以下原为关系从句 that was passed in Harry Truman's tenure，简化为 C。

第十八章 名词从句简化

名词从句的简化与其他词类的从属从句相同，都是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只留下补语。因为主语与主要从句中的元素重复，或主语原本就没有明确的内容（像 someone，people 等），所以将主语省略。而省略 be 动词是因为它只是连缀动词，本身没有意义。由于省略主语与动词之后，已经不再需要连接词，所以名词从句的连接词 that 也一并省略。如果名词从句是由疑问句演变而来的，以疑问词（who、what、where 等）充当连接词，那么疑问词就要保留，因为它和 that 不同，是有意义的字眼。

名词从句简化之后，剩下来的补语有两种常见的形态：Ving 与 to V（分别称为动名词与不定词）。这两种形态都可以当名词使用，所以可以取代原先的名词从句，不会有词类上的冲突。至于第三种常见的补语 Ven（过去分词），因为是形容词，不能取代名词类的从句，所以不能使用。因此名词从句中如果是被动态（be+Ven），简化时不能只是省略 be 留下 Ven，而要在词类上进一步改造，这部分详见后述。现在分别就 Ving 与 to V 这两种补语形态来探讨名词从句的简化。

简化后剩下的补语是 Ving 形态时

和形容词从句简化的做法相同，如果名词从句中没有 be 动词，也没有助动词，一律把动词加上 -ing。以下就名词从句常出现的位置分别举例说明。

一、主语位置

•  That I drink good wine with friends is my greatest enjoyment. （和好友一起喝美酒是我最大的享受。）

典型的名词从句是由一个直述句（如 I drink good wine with friends）外加连接词 that 而构成，表示“那件事”。上例中这个名词从句置于主要从句的主语位置当主语使用。简化的做法是省去里面的主语 I（因为主要从句中有“my” greatest enjoyment 可表示是谁在喝酒）。但因为这个名词从句没有 be 动词，也没有助动词，所以得先把它改成进行式的形态：

• That I am drinking good wine with friends is my greatest enjoyment.

然后就可省略主语 I 与 be 动词，以及已经没有作用的连接词 that，成为较紧凑的句子：

•  Drinking good wine with friends is my greatest enjoyment.

二、宾语位置

1. 动词的宾语

•  Many husbands enjoy that they do the cooking. （许多丈夫喜欢下厨做菜。）

名词从句的主语 they 与主要从句主语 husbands 相同，所以可省略。动词是 do，没有 be 动词或助动词，所以要加上 -ing 再省略连接词，成为：

• Many husbands enjoy doing the cooking.

2. 介系词的宾语

1.  He got used to something.

2. He worked late into the night.

整个例 2 就是例 1 中 something 的内容。要把例 2 放入 something 的位置，还不能直接用名词从句 that he worked late into the night 的形式，因前面是介系词 to，不能直接放名词从句作宾语，所以例 2 一定要先行简化。做法还是将相同的主语省略，动词加上 –ing，成为：

• He got used to working late into the night. （他习惯了熬夜工作。）

三、补语位置

•  His favorite pastime is that he goes fishing on weekends. （他最喜欢的消遣就是周末钓鱼。）

省略名词从句的 he，动词加 -ing 而成为：

• His favorite pastime is going fishing on weekends.

四、主语不能省略时

有时省略名词从句的主语会造成句意的改变，这时要设法用其他方式来处理。以下几种方式较为常见：

1. 改成 S+V+O+C 的句型

但要如此修改，名词从句必须是处于宾语位置，而且主要从句的动词适用于 S+V+O+C 的句型。例如：

•  I imagined that a beautiful girl was singing to me. （我想象有个美女在对我唱歌。）

以上的名词从句中，主语是 a beautiful girl，和主要从句的主语 I 不同。如果径行简化，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会变成：

• I imagined singing to myself. （我想象在对自己唱歌。）

这个句子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要完整保留原意，名词从句的主语 a beautiful girl 不能省略，只能把 be 动词省略。在上例中恰好可以这样处理：

•  I imagined a beautiful girl singing to me.

主语 a beantiflil girl 放到宾语位置，原来的主语补语 singing to me 放在宾语补语的位置，就可顺利解决问题。原来的复句也简化为 S+V+O+C 的句型。

2. 用所有格来处理

•  That he calls my girlfriend every day is too much for me. （他每天打电话给我女朋友真让我受不了。）

若径行简化名词从句的主语 he，会成为：

•  Calling my girlfriend every day is too much for me. （每天打电话给我女朋友真让我受不了。）

这句的意思变成是自己不爱打电话。所以，要保留原意，名词从句的主语 he 不能省略。但 calling my girlfriend every day 取代了名词从句成为主要从句的主语，已经没有位置可安插原来的主语 he。这时可把原主语 he 改成所有格，就能放在 calling… 之前，成为：

•  His calling my girlfriend every day is too much for me.

名词从句简化为 Ving 的形态，而主语不能省略时，大多可用所有格来处理主语的部分。

3. 加介系词来处理

这只适合一种特殊的句型。例如：

•  I am worried that my son lies all the time. （我很发愁我儿子老说谎。）

在简化前，首先要了解这个名词从句扮演的角色。在 S+V+C 的句型后面，本来并没有名词存在的空间，所以上述的句型要这样诠释：

•  I am worried about the fact that my son lies all the time.

这句的名词从句 that my son lies all the time 是 the fact 的同位语（即形容词从句 which is that… 的补语，其中 which is 经简化而省略）。这个名词从句简化后即可置入与它重复的 the fact 的位置。因主语 my son 与主要从句主语 I 不同，故可用所有格来处理，成为：

1.  I am worried about my son's lying all the time.

也可以将主语 my son 置于 about 后面的宾语位置，lying all the time 作宾语补语：

2.  I am worried about my son lying all the time.

句 1 和句 2 这两种处理方式在语法上都正确。在意思上又以句 1 更接近原意。因为在原句中，说话的人所担心的是一件事情（that my son lies all the time），简化为 my son's lying all the time 仍是一件事情，比较接近。但改成句 2 时，担心的对象变成了人（my son），事情（lying all the time）则降格成了修饰语，所以意思和原句稍有出入。

五、如何处理被动态

被动态中若省略主语和 be 动词，剩下的补语 Ven 是形容词类，无法取代原来的名词从句，所以必须进一步修改。例如：

•  That anyone is called a liar is the greatest insult. （任何人被叫作骗子都是最大的侮辱。）

这个名词从句的主语 anyone 没有特定的对象，是空泛的字眼，可省略。再省略 be 动词和连接词 that，本来算是完成了简化，可是：

•  Called a liar is the greatest insult. （误）

剩下的补语 called a liar 是形容词类，不能取代原来的名词从句作主语。如果将 called 改成 calling，虽然变成了名词类，但是被动的意味消失了：called a liar 是“打电话给一个骗子”。所以，为了维持被动态，called a liar 不能更动，只能借用前面的 be 动词来作词类变化，成为 being called a liar。be 动词本身没有意义，把它加上 -ing 纯粹只有词类变化的功能，并不改变句意，因而成为：

•  Being called a liar is the greatest insult. （任何人被叫作骗子都是最大的侮辱。）

再看一个例子：

1. I am looking forward to something.

2.  I am invited to the party.

例 2 就是例 1 中 something 的内容，可以简化后放人 something 的位置。但是例 2 是被动态，如果直接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会成为：

• I am looking forward to invited to the party. （误）

过去分词补语 invited… 是形容词，不能直接放在介系词 to 的后面。若直接将 invited 的词类改变，就这个例子而言意思也维持不变：

• I am looking forward to the invitation to the party. （我盼望着受邀去参加舞会。）

如果按照前面的做法，加上 being 来改变 invited 的词类当然也可以：

• I am looking forward to the being invited to the party.

名词从句简化成 Ving 的形式，如果是被动态时，以 being Ven 的形式就可以表示，并仍以名词的形式保留下来。

六、动词是单纯的 be 动词

若名词从句中是 be 动词，后面接一般的名词或形容词作补语，则须加上 -ing 成为 being：

•  That one is a teacher requires a lot of patience. （做老师的人就得很有耐心。）

名词从句中是单纯的 be 动词，后面接 a teacher 作补语。简化时改成 being… 才能保持“做”老师的味道：

•  Being a teacherrequires a lot of patience.

若省略 be 动词，成为：

• A teacher requires a lot of patience.

意思会稍有不同。又如：

•  That he was busy is no excuse for the negligence. （“他很忙”并不能构成疏忽的借口。）

这个名词从句是单纯的 be 动词后接形容词 busy 作补语。简化时也不能径行省略 be 动词，否则会剩下形容词 busy，无法充当主语。正确的做法仍是改成 -ing：

•  Being busy is no excuse for the negligence.

简化后剩下的补语是 to V 形态时

名词从句简化，若其中有语气助动词，含有不确定语气，就会成为不定词（to V）。如：

•  The children expect that they can get presents for Christmas. （孩子们期望圣诞节能得到礼物。）

这个名词从句中有助动词，表示不确定语气（还不一定拿得到）。简化时可以先把助动词改写为 be+to（所有的语气助动词都可如此改写以便简化），成为：

• The children expect that they are to get presents for Christmas.

如此一来，名词从句中有了 be 动词，就可以把 that they are 这三个没有内容的部分简化，成为不定词的形态：

• The children expect to get presents for Christmas.

不定词即“不一定是什么词类”，可当名词、形容词、副词，所以不必顾虑词类是否符合的问题。唯一要注意的是，不定词不适合放在介系词后面，这时要改为 Ving 的形式。再看一个例子：

•  I think it strange that man should fear ghosts. （我觉得人竟然怕鬼是很奇怪的事。）

上面的名词从句是当作 think 的宾语使用。不过这个宾语从句后面还有宾语补语 strange，照写的话会产生断句的问题，所以用 it 这个虚字（expletive）暂代一下宾语位置，而把真正的宾语从句移到补语后面。

这个名词从句的主语是 man，可以指任何人，所以是空泛的字眼，可以省略。助动词 should 就可简化为不定词，成为：

• I think it strange to fear ghosts.

一、主语不适合省略时

名词从句的主语如果和主要从句不重复，又不是空泛的字眼，省略时往往会改变句意。这时就要想办法改变这个主语，将它保留。在有些句型中可以把主语放入宾语位置，变成 S+V+O+C 的句型，例如：

•  I want that you should go. （我希望你去。）

名词从句的主语是 you，有特定的对象，又和主要从句不重复，因而不适合省略。此时先将 should 改写为 be+to，成为：

•  I want that you are to go. （我希望你去。）

然后省去 be 动词，主语的 you 放入宾语位置，主语补语 to go 就成了宾语补语，成为：

•  I want you to go.

在大部分的句型中，不定词原来的主语可放在介系词后的宾语位置以保留下来，例如：

•  That the Clippers should beat the Lakers was quite a marvelous feat. （快船队竟然击败湖人队，真是相当了不起的。）

名词从句的主语 the Clippers 不能省，又没有别处可安插，就可加介系词 for，简化为：

•  For the Clippers to beat the Lakers was quite a marvelous feat.

二、代表疑问句的名词从句简化

名词从句有两种。一种是由直述句外加连接词 that 而形成。这种名词从句简化时，无意义的 that 要省略。另一种是由疑问句改造，通常以疑问词来充当连接词。例如：

1. What should I do?

2.  I don't know the question.

例 1 就是例 2 中 the question 的内容，可直接用疑问词 what 当连接词来取代，成为：

•  I don't know what I should do. （我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名词从句省去主语 I，助动词改为不定词，成为：

•  I don't know what to do.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疑问句 what 是有意义的字，应该保留。语法书说 where to V、how to V、when to V 等是名词短语，其实这些都是由疑问词引导的名词从句简化而成。

如果是 Yes/No question，没有疑问词，要制造名词从句时就得添加 whether，例如：

1. Should I vote for Mary?

2. I can't decide the question.

例 1 就是例 2 中的 the question。不过例 1 是疑问句，又没有疑问词，要置入例 2 中，先要加上 whether，成为：

•  I can’t decide whether I should vote for Mary (or not). （我无法决定要不要投票给玛丽。）

whether 是由连接词 either…or 变造而成。在这个名词从句中，主语 I 与主要从句主语相同，可以省略。助动词改写成不定词 to V 之后，即简化成：

• I can't decide whether to vote for Mary.

to V 与 Ving 的比较

不定词与动名词都可以当成名词类使用，两者之间有时不易区分。可是从简化从句的角度来看，就很容易区分清楚。请看以下的例子：

•  He forgot that he should see his dentist that day. （他忘了他那天应该去看牙医的。）

这个名词从句中的动词 Should see 是“应该看”，属于不确定语气，表示“该去但还没去”。这种语气和不定词完全相同，而且助动词简化就成为不定词，所以可写成：

• He forgot to see his dentist that day.

相反的，如果原本的句子是这样：

•  He forgot that he saw the man before. （他忘了以前见过这个人。）

这是真的见过，是确定的语气，所以没有助动词，只是单纯的动词 saw。这个名词从句简化时，因为没有助动词，也没有 be 动词，就只能加 -ing，成为：

• He forgot seeing the man before.

另外再看看下面的例子：

•  I love driving on the freeway. （我喜欢在高速公路上开车。）

这句并没有“想去”开或“将去”开的意思，只是把“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当做一件事，故没有不确定语气。名词从句可还原为 that I drive on the freeway 或 that I am driving on the freeway，都可简化成 driving on the freeway。下面这个例句则又不同：

1.  I would love to drive to work in my own car. （我很想能够开自己的车去上班。）

这个句子有强烈的“希望能够”的暗示，但目前还不行。这就有不确定语气，牵涉到助动词 can。名词从句可还原成下句中的形状：

2.  I would love that I can drive to work in my own car.

如果判断出名词从句中有不确定语气，或者能看出原来应有助动词，那么就会简化为不定词的形状（如例 1）。请看以下这个例子：

•  I avoid being late to any appointment. （任何约会我都避免迟到。）

说这句话的人只是把迟到当成一件事来谈，并没有“将要迟到”或“能够迟到”等语气，所以没有助动词。将名词从句还原即成：

•  I avoid that I am late to any appointment.

这个名词从句简化时自然不会有不定词。下面的例子又不同：

•  I hope to get to the concert on time. （我希望能赶上这场音乐会。）

赶不赶得上并不确定，但是有浓厚的“希望能够”的语气，就会牵涉到助动词 can 了：

•  I hope that I can get to the concert on time.

若名词从句中有助动词，自然会简化为不定词。语法书论及 to V 和 Ving 出现于动词后面的宾语位置的选择时，会列出几份动词表，要求读者背哪些动词后面该用哪一个，以及意思是否相同。这种死背方式不值得推荐。了解简化从句之后，读者便可发现这个区分是顺理成章，不必死背。

结语

本章到目前为止已讨论过形容词从句与名词从句的简化，下一章将探讨副词从句的简化，就可将所有“从属从句简化”介绍完毕。若读者能透彻了解这几章的内容，对读、写都会有极大的帮助，TIME 的复杂句型也不再会难倒你了。

Test

练习一

将下列各句中的名词从句（即画底线部分）改写为简化从句：

1. That he sends flowers to his girlfriend every day is the only way he can think of to gain her favor.

Sending flowers to his girlfriend every day is the only way he can think of to gain her favor.

2. That the legislator was involved in the fraud is rather obvious.

The legislator's being involved in the fraud is rather obvious.
或
The legislator's involvement in the fraud is rather obvious.

3. The student denied that he had cheated in the exam.

The student denied having cheated in the exam.

4. The researcher is certain that he has found a solution.

The researcher is certain about having found a solution.

5. The residents were not aware that they were being exposed to radiation.

The residents were not aware of being exposed to radiation.
或
The residents were not aware of their exposure to radiation.

6. I consider that this is a most unfortunate incident.

I consider this a most unfortunate incident.

7. That John comes to school late every day cannot go on much longer.

John's coming to school late every day cannot go on much longer.

8. That he was named the new CEO came as a surprise to everybody.

His being named the new CEO came as a surprise to everybody.

9. I would like that you can look after the kids for me this evening.

I would like you to look after the kids for me this evening.

10. It is a privilege that one can live in these monumental times.

It is a privilege to live in these monumental times.

练习二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原为名词从句 what you should do，简化为 B。

原为 They are treated with respect，简化为 C 以维持被动态，并以动名词形状置于介系词 to 之后。

lie（说谎）是不及物动词。“别人对我说谎”要这样表示：People lie to me. 改成被动态是： I am lied to (by people). 这个句子再简化为动名词就是 being lied to。

原为 about the possibility that he will fail in the exam，简化为 B。

原为名词从句 that you must give me a call，简化为 A。

原为名词从句 that they will get married，简化为 A。

选择不定词 to say 以求和前面的 to say 对称。两个 to say 都可视为名词从句 that you should say 的简化。

原为名词从句 that one cuts off all ties…，简化为 A。

原来是像 D 中的句子，可是从句不能放在介系词 on 的后面，所以简化成 A。因为在介系词后面，不能用不定词，所以助动词 will 可以忽略掉。

原为名词从句 that I would be involved…，简化为 C。

第十九章 副词从句简化之一

继前两章探讨形容词从句简化、名词从句简化之后，本章探讨的是比较复杂的副词从句简化。在此重复一下重要的观念：所有从属从句简化的原则都一样，即为求精简，把从属从句的主语与 be 动词省略，只留下补语。省略主语是为了避免重复，但如果省略会造成句意模糊，主语就得另行处理；省略 be 动词是因为它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传统语法将副词从句的简化称为分词构句、独立短语等。这种标示方式不但不够周延，也不够深入，造成许多学习者的困扰。若运用简化从句的观念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从简化从句的角度来看，副词从句的简化可分成几种情况，本章先研究简化为 Ving 补语的情形。

简化为 Ving 补语

若副词从句是一般语法书所谓的进行式（be+Ving），那么省略主语和 be 动词后就只剩 Ving 补语。反之，若没有 be 动词可省略，也没有语气助动词可供改写，就得先改成进行式，再省略 be 动词，仍然可得到 Ving 的结果。例如：

•  While he was lying on the couch, the boy fell asleep. （小男孩在沙发上躺着，就睡着了。）

上例中副词从句的主语 he 就是主要从句的主语 the boy，这个重复就有可以省略的空间。同时副词从句中有现成的 be 动词，是 Linking Verb（连缀动词），本身没有意义，因此，省去主语与 be 动词，不会改变原句的意思：

1.  While lying on the couch, the boy fell asleep.

一、连接词是否保留

副词从句因为已经简化，不再有主语、动词，所以上例中它的连接词 while 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过，副词从句的连接词除了语法功能之外，还有词义的功能：while 和 before 不同，也和 if、although 等不一样，虽然简化了，副词从句的连接词有时还是要保留，至于保留与否则完全取决于修辞上是否清楚。简化是为了让句子更简洁，可是绝不可伤害清楚性。在句子够清楚的前提下，副词从句的连接词可以一并省去，上例即成为：

2.  Lying on the couch, the boy fell asleep.

一般来说，while（包括 when 等）是表示“当……之时”的连接词，because（包括 as、since 等）是“因为”的连接词，省略后通常不妨碍句子的清楚性。但还是要一个一个句子去判断，看看省略之后读者是否可能会误解。

二、所谓“分词构句”

以例 2 而言，省去 while 之后，句子仍然清楚，不过传统语法学家解释起来就大费周章。他们只看到 lying on the couch 是现在分词短语，属于形容词类，但显然不是用来修饰名词类的 the boy（它不是用来特别指出哪一个男孩），而是修饰动词类的 fell（用来说明是何时、在何种状态下睡着）。以形容词修饰动词，这不是犯了词类错误吗？面对这个矛盾，语法学家于是创造了一个名称：分词构句——lying on the couch 这个分词短语本身就构成一个从句，一个修饰动词 fell 的副词从句。

了解简化从句的来龙去脉后，就会了解“分词构句”一词实在是多此一举。lying on the couch 本来就是副词从句 while he was lying on the couch 的简化，无需用任何特别名称来表示。当然，若把连接词 while 保留（如例 1），可以更明确表示这是副词从句。在这个例子中，是否要保留 while 属于个人的选择：若比较注重句子的清楚性就保留它，若比较注重简洁性就省略它。不论有无 while，都不影响一个事实：lying on the couch 是简化的副词从句。

三、没有 be 动词与助动词时

如果原来的副词从句没有 be 动词，也没有语气助动词（can、must、may），只有普通动词，那么就会成为 Ving 的形式，例如：

•  Because we have nothing to do here, we might as well go home. （在这儿也没事做，我们还不如回家算了。）

首先请观察副词从句中的 to do here，其实这是简化的形容词从句（形容词从句的简化已经在前面章节介绍过），原来是 that we can do here，修饰先行词 nothing。然后再看看副词从句的动词 have，这是普通动词，没有 be 动词可省略，也没有语气助动词可供改写。这个动词若不处理掉，句子将无法简化。所以必须加上 be 动词，原来的动词 have 就得变成 having： Because we are having nothing to do here, we might as well go home.。请注意：这种修改不是为了要改成进行式（这个句子并不适合采用进行式），而是为了做词类变化：把 having nothing to do here 移入补语部分，we are 便得以省略，成为：

•  Having nothing to do here, we might as well go home.

四、应该省略的连接词

在做这种简化动作时，表示原因的连接词 because、since 等等通常要省略，若保留下来会显得相当刺眼。因为这种句型本身就强烈暗示因果关系，再加上 because 会十分累赘。

五、应该保留的连接词

反之，如果连接词省略会造成句意不清，就得保留，例如：

•  Although we have nothing to do here, we can't leave early. （虽然这儿没事，我们还是不能提早离开。）

副词从句的主语 we 与主要从句的主语相同，可以省略。动词 have 是普通动词，可以改成 having 保留下来，成为：

•  Although having nothing to do here, we can't leave early.

本来没事应该可以离开，但是却相反。这种“相反”的逻辑关系要靠连接词 although 来表示，所以 although 不宜省略，不然会让读者搞不清楚：是因为没事才不能早走吗？

语法上 although 这个连接词已无必要，只是为了表达逻辑关系而保留。如果省略它，用别的方式来表示逻辑关系也未尝不可，例如：

• Having nothing to do here, we still can't leave early.

在主要从句中加个副词 still 就可取代 although 来表达“相反”的逻辑，although 省略也不会造成语意不清。再看下例：

•  He raised his hand, as if he was trying to hit her. （他举起手来，好像要打她。）

副词从句的 he was 省略之后，就简化为：

1. He raised his hand, as if trying to hit her.

例 1 的连接词 as if 不宜省略，不然会产生误解：

2. He raised his hand, trying to hit her.

例 2 中省略连接词 as if，意思就成为：他举起手来，“因为”要打她。读者看不到连接词，往往会联想最常见的 because，因而就产生误解。这时就不应省略连接词。

六、being 的运用

副词从句的 be 动词一般在简化时要省略，但有些状况下要以 being 的方式留下来，以下举几个例子说明：

•  As I am a student, I can't afford to get married. （因为现在我还是学生，所以结不起婚。）

这个句子有几种简化方式。如果把副词从句中的 I am 省略，剩下的补语是名词类的 a student。假如连接词 as 再省略，只剩下 a student 就省略得太过头了，读者无从判断这是个简化的副词从句（因形状差太多），反而可能误会 a student 是主语，或者是同位语。为了避免误会，一个办法是保留连接词：

•  As a student, I can't afford to get married.

只要有连接词，读者可以清楚看出是简化从句，a student 是省略 I am 以后留下的补语，整个句意就很清楚。另一个办法是省略连接词 as，借用无意义的 be 动词改成 being：

•  Being a student, I can't afford to get married.

being a student 因为有 being，所以 a student 很明显是补语，意思是“身为学生”或“是学生”。谁是？主语当然是和主要从句的主语 I 相同：我是，这样句意也就清楚了。

七、兼作介系词的连接词： before、after、since

还有一种情况需要使用 being，情形稍微复杂一些，请看下面的例子：

•  Before he was in school, he used to be a naughty child. （上学读书以前，他原本是个小顽童。）

副词从句中有现成的 he was 可省略。如果省略，连接词 before 也一并拿掉，就成为：

• In school, he used to be a naughty child.

这个句子本身没错，只不过和原句意思不同，成为：他从前在学校里很调皮。会产生句意的出入，主要是因为表示时间关系的连接词 before 被省略了。若把 before 保留呢？

• Before in school, he used to be a naughty child. （误）

保留 before 问题就更大了。因为 before 这个字除了当连接词以外，也可以当介系词（例如 before 1977、before the war 等等）。简化从句中如果留下 before，因为已经省去主语、动词，读者会判断这个 before 是介系词，不是连接词。那么 before 后面就只能接名词类的东西。before in school 这个组合因而成为一项语法错误。这是词类的错误，修改方法是进行词类变化。若把 in school 改成名词类，例如去掉 in，就可以放在 before 之后，成为 before school。如此一来，语法问题是解决了，但是意思稍嫌不清楚。因为 before school 看起来不像“开始上学读书以前”，反而像“早上开始上课前”。另一个改法就是借用无字面意义的 be 动词来作词类变化：

•  Before being in school, he used to be a naughty child.

一旦有 be 动词存在，后面就可以接补语 in school。而 be 动词本身釆用 being（动名词）的形状，放在介系词 before 的后面也符合词类的要求，这样才算解决了问题。

副词从句的连接词中，before、after、since 是身兼连接词与介系词的双重词类。简化时要注意：它会被视为介系词，故后面只能接名词类，必要时得加上 being 来作词类变化。

八、时态的问题

简化副词从句还得注意时态问题，例如：

•  After he wrote the letter, he put it to mail. （他写好了信，就拿去邮寄。）

这两个从句中的动词 wrote 与 put 都是过去简单式，两者的先后顺序是靠连接词 after 来区分。在副词从句简化时，有以下两个选择：

1.  After writing the letter, he put it to mail.

简化的步骤仍是省去相同的主语 he，把普通动词改为 Ving。如果像例 1 选择把连接词 after 留下来，就可以清楚分出先后顺序，是正确的简化从句。附带一提的是， after 在从句简化后即成为介系词，后面要接名词。writing the letter 是动名词短语，可以符合词类要求。然而若把连接词 after 一并省略就会出现问题：

• Writing the letter, he put it to mail. （误）

因为 after 省略了，读者看到的印象会是：When he was writing the letter, he put it to mail.（他正在写信的时候，拿去邮寄。）这就不合理了。读者在看不到连接词时，会假设时间副词从句的连接词是 when。所以如果要省略 after，在时态上要做如下的处理：

2.  Having written the letter, he put it to mail.

这是用完成式与简单式的对比来交代写信在先，邮寄在后。句子还原后就能看得更清楚：

•  When he had written the letter, he put it to mail.

若连接词是不能表达先后功能的 when，就得靠动词时态来表达。had written（过去完成式）在先，put（过去简单式）在后。以这句来说，副词从句的动词 had written 没有 be 动词，也没有语气助动词（had 是时态助动词），简化方法就只有加 -ing 成为 having written。连接词 when 属于可省略之列。例 2 即是简化结果，也是正确的简化从句做法。

九、Dangling Modifier 的错误

副词从句的简化有一个相当严格的要求：主语只有在与主要从句相同时才可省略。如果忽略这一点就径行省略，会产生语法、修辞的错误。这项错误一不小心就会发生，修辞学中甚至有一个特别的名称来称呼它：Dangling Modifiers（悬荡修饰语）。请看下例：

•  When the child was already sleeping soundly in bed, her mother came to kiss her goodnight. （小孩已经在床上睡得很熟了，这时她妈妈来亲她一下道晚安。）

副词从句的主语是小孩（the child），主要从句的主语却是她妈妈（her mother）。如果忽略这一点而径行简化，省去主语与 be 动词，就会得出这个结果：

•  Already sleeping soundly in bed, her mother came to kiss her goodnight. （误）

看到 already sleeping soundly in bed 这个简化从句时，知道有个人在床上熟睡，可是主语省略了，不知是谁在睡，这时候读者只能假定就是主要从句的主语 her mother，这个句子就因而发生了沟通的错误。简化副词从句属于副词类，是一个修饰语，可是却找不到依归，有如悬荡在半空中，所以这是个被称为 Dangling Modifier 的错误。碰到这种问题，有两种常用的修改方式，其一是从主要从句下手：改变主要从句的结构，让它的主语与副词从句的主语相同。上例可修改如下：

•  Already sleeping soundly in bed, the child did not know it when her mother came to kiss her goodnight. （小孩在床上熟睡着，并不知道妈妈来亲她道晚安。）

主语相同时，简化副词从句就可尘埃落定，找到修饰的对象。另一种改法是从副词从句下手：保留不同的主语。

十、所谓“独立短语”

副词从句简化时，若主语与主要从句不同就不能省略。这时可以选择保留主语，只省略 be 动词和连接词。在主语后面保留现在分词或过去分词的补语。上面的例子可以修改如下：

•  The child already sleeping soundly in bed, her mother came to kiss her goodnight.

传统语法称这种保留主语的简化副词从句为“独立短语”。那是把 already sleeping soundly in bed 视为形容词短语看待，修饰前面的名词 the child。可是名词 the child 就无法成功纳入主要从句来诠释。传统语法分析不够深入，因此碰到困难就取个名称来搪塞，“独立短语”的名称就是这样来的——无法纳入主要从句中，就叫 它“独立”好了！

从简化从句的角度来看就能完整地了解。简化时以不妨碍清楚性为原则。一般的副词从句要省去主语，是因为和主要从句主语重复，省略不会影响语意。可是主语不同时，一旦省略就会造成语意不清。这时的选择就是不省略，把主语保留下来，如此而已。

十一、保留主语时的注意事项

简化副词从句时，如果主语不同而需保留，有两点必须注意：第一，连接词要省略。简化从句一般是省略主语、be 动词与连接词（视情形决定是否省略）。如果主语要保留，连接词又留下，就只是省掉一个 be 动词，那么并没有达到简化的效果。

• When the child already sleeping soundly in bed, her mother came to kiss her goodnight. （误）

这个句子看起来不像简化从句，反而像写错了，漏掉一个 be 动词。

简化副词从句若保留主语，第二件注意事项是：后面必须配合分词补语（现在分词或过去分词）。因为只有如此，才可明显看出这是省略 be 动词的简化从句。The child sleeping soundly 清楚说明 the child 是主语，sleeping soundly 是补语，省略 be 动词与连接词，形成简化的副词从句。传统语法把“独立短语”视为“分词构句”的变化，就是因为保留主语和使用分词补语有必然的关联性。

结语

副词从句的简化有很多变化，大约可以分成五种不同的情况来探讨。本章先谈了一种情形：Ving 补语。其他情形留待下一章继续探讨。下面附上一篇练习，复习从属从句的简化。有些题目是复习前两章关于形容词从句与名词从句简化的观念，有些题目则要等到副词从句全部讲完才能完全清楚。读者不妨先做做看。遇到不会做的题目先别着急，等到简化从句讲完时再来回顾，就不会有问题了。

Test

练习一

将下列各句中的副词从句（即画底线部分）改写为简化从句：

1. While he was watching TV, the boy heard a strange noise coming from the kitchen.

(While) waiching TV, the boy heard a strange noise coming from the kitchen.

2. Because she lives with her parents, the girl can't stay out very late.

Living with her parents, the girl can't stay out very late.

3. If you have finished your work, you can help me with mine.

If having finished your work，you can help me with mine.

4. As he is a law-enforcement officer, he cannot drink on duty.

Being a law-enforcement officer, he cannot drink on duty.

5. The actor has been in a state of excitement ever since he was nominated for the Oscar.

The actor has been in a state of excitement ever since being nominated for the Oscar.

6. After he addressed the congregation, the minister left in a hurry.

After addressing the congregation, the minister left in a hurry.
或
Having addressed the congregation, the minister left in a hurry.

7. As it was rather warm, we decided to go for a swim.

It being rather warm, we decided to go for a swim.

8. When the students have all left, the teacher started looking over their examination sheets.

The students having all left, the teacher started looking over their examination sheets.

9. I know all about corn farming because I grew up in a Southern farm.

I know all about corn farming, having grown up in a Southern farm.

10. As the door remained shut, the servant could not hear what was going on inside.

The door remaining shut, the servant could not hear what was going on inside.

练习二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seat 是及物动词，本句是 we were seated on the sofa 的简化。

Returning to the room 是简化从句，必须与主要从句同一主语。四个答案中只有 B 的主语是人，符合这个要求。

空格部分是 that are growing today 的简化，成为 growing today（今天在长的）。若是 B，应为 that are grown today（今天种下去的）这一句的简化，文法也通，但是如果今天才种下去，不可能“平均年龄 50 岁”，所以不行。

这是 that is earned on loans 这个形容词从句的简化。

四个答案都是副词从句简化，条件是要与主要从句同一主语（the house），所以只有 A 或 B。the driveway 是“车道”，房子不能站在它里面，所以排除掉 A，剩下 B（When it was seen from 的简化）。

After finishing my degree 是 After I finish my degree 的简化，所以主要从句只能用 I 作主语，因而只有 D。

空格以下是 who is reading the paper 的简化。

A 看起来像是 when he was drinking the coffee 的简化，既然还在喝，不应洗杯子。所以选完成式的 B，表示“喝完之后”。

这是 Hainan Island is located to the south… 这一句的简化。

这是 while he was working as a porter… 的简化。A 中 while he worked a porter 当 worked 的宾语使用，是误把不及物的 work 当作及物动词使用。

第二十章 副词从句简化之二

简化从句是比较复杂的句型。因为它有精简、浓缩的特色，也是修辞效果相当好的句型。其中又以副词从句的简化最为复杂。上一章探讨了副词从句简化为 Ving 形式的变化，本章继续探讨副词从句简化的其他变化。

简化为 Ven

从属从句简化的共同原则是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副词从句中如果原本是被动态（be+Ven），那么简化之后没有了 be 动词，就会成为 Ven 的形态。例如：

•  After he was shot in the knee, he couldn't fight. （膝盖中枪后，他就不能作战了。）

例句中副词从句的主语 he 与主要从句的主语相同，可以简化。省去主语与 be 动词后，不再需要连接词，成为：

•  Shot in the knee, he couldn't fight.

一、是否保留连接词

上例中连接词 after 可以不留，因为 shot 是过去分词，本身就表示“已经中枪”、“中枪之后”，已有完成式的暗示，因而不再需要 after 一词。但下面的例子则不同：

•  Although he was shot in the knee, he killed three more enemy soldiers. （虽然膝盖中枪，他仍多杀了三名敌军。）

句中连接词 although 带有“相反”的暗示，省去后意思会有出入，应该予以保留：

•  Although shot in the knee, he killed three more enemy soldiers.

或者，如果省略 although 的话，也必须用其他方式来表示句中的“相反”暗示，例如：

• Shot in the knee, he still killed three more enemy soldiers.

二、三个特殊的连接词

另外，连接词如果要留下来，要注意一点：before、after、since 这三个连接词也可以当介系词用。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出现在简化从句中，由于没有了主语、动词，这个连接词就得当介系词看待，亦即：后面要接名词。例如：

•  Before it was redecorated, the house was in bad shape. （这栋房子重新装潢之前状况很糟。）

副词从句简化之后，连接词 before 不能省略，否则意思会不同，成为：

• Redecorated, the house was in bad shape.

因为过去分词 redecorated 有完成的暗示，上面这句的意思是“重新装潢后，这栋房子状况很糟。”若要维持原意，则连接词 before 不能省略。但是，before 是可以当介系词使用的连接词，留下来又会有问题：

• Before redecorated, the house was in bad shape. （误）

上句的错误在于 before 此时是介系词，后面却只有形容词类的 redecorated，造成语法错误。修改的办法是改变 redecorated 的词性。若要保留它的被动态，就不能作词尾的词类变化，只能在前面加 being 来作词类变化：

•  Before being redecorated, the house was in bad shape.

be 动词是没有内容的字眼。在此加上 being 一词，纯粹是因应词类变化的需求：用动名词词尾的 -ing 来变成名词，以符合 before 介系词的要求。另外，以这个例子而言，忽略 redecorated 的被动态，改成名词 redecoration，意思仍不失清楚：

•  Before redecoration, the house was in bad shape.

除了 before 以外，after 和 since 这两个连接词如需保留，也都要注意词类的问题。

三、如何应用 having been

许多学习者对 having been 颇觉困扰。在此用一个例子来说明它的用法：

1.  Because they had been warned, they proceeded carefully. （因为已经得到警告，他们就很小心地进行。）

简化这个句子里的副词从句时，主语 they 当然可以先省掉。动词 had been warned 有两种处理方式。 be 动词固然没有内容，可以省略，但是 had been 是 be 动词的完成式，有“已经……”的意味。如果要保留下来，就得先把 had been 改成分词类的 having been，成为：

2.  Having been warned, they proceeded carefully.

另外，如果忽略例 1 中 had been 的完成式内容，把整个 be 动词的完成式视同一般的 be 动词，随主语一起省略，就可以把例 1 简化为：

3.  Warned, they proceeded carefully.

这个句子中，warned 一字是过去分词，本身就具有完成的暗示（表示“已经”受到警告），所以把 had been 省略并不影响句意。

如果把例 2 和例 3 两句比较一下，当可发现：having been 后面如果跟的是过去分词，那么即使把 having been 省略，在语法上同样正确（因为例 2 的 having… 和例 3 的 warned 同属分词，词类相同），而且在意思上也相同。因为例 2 的 having been 是表达“已经” 的意思，而例 3 里的 warned 同样表达了“已经”的意思。所以，having been 后面如果跟的是过去分词，就可省略，不会有任何影响。

四、主语不同时

副词从句简化为 Ven，如果主语和主要从句的主语不同，就得把主语留下来，不得省略。例如：

•  When the coffin had been interred, the minister said a few comforting words. （棺材入土后，牧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副词从句的主语是棺材，和主要从句的主语牧师不同，不能省略，不然会出现下面的结果：

• (Having been) interred, the minister said a few comforting words. （误）

这个意思是“入土之后，牧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是牧师入土了，在地下说话！正确的做法是：主语不同时要把主语留下，动词加以简化，并省去连接词，成为：

•  The coffin (having been) interred, the minister said a few comforting words.

五、简化为 to V

如果原来的副词从句中有语气助动词（can、should、must 之类），带有不确定语气，简化之后就会成为不定词。例如：

• He studied hard in order that he could get a scholarship. （他用功读书，为的是要拿奖学金。）

副词从句的动词 could get 并不表示拿到了奖学金，只是想要拿，带有不确定语气。这时就可简化为不定词。从前提过，所有的语气助动词都可改写为 be+to 的形状，意思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助动词的简化，去除了 be 动词就剩下 to，成为不定词：

• He studied hard in order to get a scholarship.

再看一个例子：

• I'll only be too glad if I can help. （如果帮得上忙，我非常乐意。）

副词从句中的动词 can help 有助动词在，仍是不确定语气：还没开始帮忙。简化后成为：

• I'll only be too glad to help.

副词从句中凡有助动词存在，简化的结果都是一样：连接词省略，主语如果相同亦省略，助动词拿掉 be 动词之后变成 to，所以就剩下 to V 的结果。

单纯的 be 动词时

如果副词从句的动词是单纯的 be 动词，后面可能是一般的名词、形容词类的补语。要简化时，首先得注意主语要和主要从句的主语相同，然后才可以把连接词留下来，省去主语和 be 动词，留下补语。例如：

一、介系词短语

•  When you are under attack, you must take cover immediately. （受到攻击时，要立刻寻找掩护。）

这个副词从句的动词是 be 动词，补语是介系词短语 under attack。简化后成为：

•  When under attack, you must take cover immediately.

二、形容词

•  While it is small in size, the company is very competitive. （这家公司规模虽小，但很有竞争力。）

副词从句中的补语是形容词 small，简化方式相同：

•  While small in size, the company is very competitive.

三、名词

•  Although he was a doctor by training, Asimov became a writer. （虽然接受的是做医生的训练，但阿西莫夫后来成了作家。）

副词从句中的补语是名词 a doctor，简化后成为：

•  Although a doctor by training, Asimov became a writer.

观察以上三种情形，可以作一归纳：副词从句的连接词不同于名词从句或形容词从句，是有意义的连接词，简化时常要留下来。一旦留下连接词，那么它是由副词从句简化而成这一点就十分明显。所以，拿掉主语与 be 动词后，不论什么词类的补语——名词、形容词、介系词短语——都可以留下来。不过有两点需要注意：如果连接词是 before 与 after 之类，简化后成为介系词，后面只能接名词类。另外，表示原因的连接词 because 与 since，简化后通常不能原样留下来，要改成 because of，as a result of 之类的介系词。做法请看下面说明。

改为介系词短语

副词从句的连接词有表达某种逻辑关系的意义。简化时有一种特别的做法，就是把连接词改为意义近似的介系词，整个从句简化为名词后，作为介系词的宾语。

•  When she arrived at the party, she found all the people gone. （她到达舞会场地时，发现人都走光了。）

与连接词 when 近似的介系词有 on 和 upon。上面的句子可以改写为：

•  Upon arriving at the party, she found all the people gone.

因为介系词后面只有一个宾语的空间，所以句型要大幅精简，所有重复、空洞的字眼都要删去，有意义的部分则尽量保留下来。通常可以把动词改成动名词（加 -ing），如上例的方式处理。不过也可以这样修改：

•  Upon her arrival at the party, she found all the people gone.

动词 arrive 直接改成名词 arrival，符合词类要求而意思不变。下面的例子就有些不同：

•  When she completed the project, she was promoted. （她完成了这项计划，就被提升了。）

同样的，副词从句可以改写为介系词加动名词。

•  Upon completing the project, she was promoted.

可是动词 complete 如改成名词 completion，就会有问题：

• Upon completion the project, she was promoted. （误）

错误在于 complete 的后面有宾语 the project。一旦变成名词的 completion，原来的宾语就无所归依，所以要再加介系词 of 来处理：

•  Upon completion of the project, she was promoted.

再看一个例子：

• The construction work was delayed because it had been raining. （因为一直下雨，建筑工程就耽搁了。）

上例中副词从句的连接词可以改为介系词 because of，成为:

• The construction work was delayed because of rain.

副词从句中的虚主语 it，以及动词 had been 都可以省略，有意义的只有 rain 一词要留下来。再看这个例子：

•  Althought he opposed it, the plan was carried out. （虽然他反对，这个计划还是施行了。）

例句中连接词 although 和介系词 despite 或 in spite of 意思接近，可以改为：

•  Despite his opposition, the plan was carried out.

副词从句中的宾语 it，其内容与主要从句重复，是多余的字眼。Although 改为介系词 Despite 后，只能接一个宾语，里面要放下 he opposed 这个部分的概念，于是将词类变化为 his opposition。再看下例：

•  If there should be a fire, the sprinkler will be started. （万一失火，洒水器会开动。）

例句中的连接词 if 和介系词 in case of 近似。改写后，副词从句中的 there should be 这几个没有内容的词都要省略，只要把有意义的 fire 一词放进去就好：

•  In case of a fire, the sprinkler will be started.

副词从句改写为介系词短语，是大幅度的简化。许多连接词都找得到近似的介系词。然而，改过之后，只剩下一个名词的空间来装下整个从句的内容，所以要大量精简。装不下时就不要这样简化，或者另辟蹊径。例如：

•  Because the exam is only a week away, I have no time to waste. （因为离考试只剩一个星期了，我不能再浪费时间。）

这个副词从句的主语 the exam 和主要从句主语 I 不同，不易简化，需改成介系词短语：

•  With the exam only a week away, I have no time to waste.

连接词 because 改成介系词 with。原来的主语 the exam 作它的宾语。be 动词省略后，主语补语 only a week away 就成了宾语补语，完成了简化的工作。

结语

简化从句这个较庞大的概念，至此可告一段落。这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对于认识与写作复杂的句型有极大的帮助。为了消化这个观念，本书拟在下一章采用 sentence-combining 的方式，与读者共同将若干个单句组合成复合句，再进一步简化到只剩一个完整的从句。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复习语法句型观念，一方面也是英语写作的最佳练习。读者亲自练习一下，应当会有更深一层的体验。

Test

练习一

将下列各句中的副词从句（即画底线部分）改写为简化从句：

1. After he was told to report to his supervisor, the clerk left in a hurry.

(Having been) told to report to his supervisor, the clerk left in a hurry.

2. Although he was ordered to leave, the soldier did not move an inch.

Although ordered to leave, the soldier did not move an inch.

3. The plan must be modified before it is put into effect.

The plan must be modified before being put into effect.

4. Because it had been bombed twice in the previous week, the village was a total wreck.

(Having been) bombed twice in the previous week, the village was a total wreck.

5. When all things are considered, I cannot truly say that this was an accident.

All things considered, I cannot truly say that this was an accident.

6. When the job was done, the secretary went home.

The job done, the secretary went home.

7. He took on two extra jobs so that he could feed his family.

He took on two extra jobs (so as) to feed his family.

8. If you are in doubt, you should look up the word in the dictionary.

If in doubt, you should look up the word in the dictionary.

9. Because pork is so expensive, I'm buying beef instead.

With pork so expensive, I'm buying beef instead.
或
Pork being so expensive, I'm buying beef instead.

10. When we consider his handicap, he has done very well indeed.

Considering his handicap, he has done very well indeed.

练习二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副词从句 Although he was not a big star 的简化。

副词从句 before he became President of the USA 的简化。

副词从句 even when it is heated… 的简化。

副词从句 Because investor confidence was gone 简化成介系词短语。

副词从句 when it is compared… 的简化。

副词从句 while he was living… 的简化。

副词从句 When they are carved… 的简化。

副词从句 Because their father was gone 简化为介系词短语。

副词从句 as soon as she heard the news 简化为介系词短语。

副词从句 If I can tell you the truth 的简化。

第二十一章 简化从句练习

简化从句，亦即一般短语书所谓的非限定从句（Non-finite Clauses），是高度精简的句型，也是较具挑战性的句型，在 TIME 中俯拾皆是。本书一连几章介绍这个比较庞大的概念，现在已到了验收的时候。这一章就用 sentence combining 的形态来练习如何精简复杂的句子。

首先回顾一下简化从句的两大原则：

一、对等从句中，相对应位置（主语与主语，动词与动词等）如果重复，择一弹性省略。

二、从属从句（名词从句、形容词从句与副词从句）中，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两部分，留下补语。不过主语若非重复或空洞的元素，就应设法保留，以免句意改变。

这两项原则的共同目的都是为了增强句子的精简性：尽量删除两个从句间重复或空洞的元素，但以不伤害清楚性为前提。现在就借一些例句的组合来练习如何写作高难度的句型。

例一

1. The patient had not responded to the standard treatment. （病人对标准疗法没有反应。）

2. This fact greatly puzzled the medical team. （医疗小组对此深感不解。）

这两个简单句中，句 2 的主语 this fact 指的就是整个句 1 叙述的那件事。两句经由这个交叉建立了关系，可以考虑用关系从句（即形容词从句）连结起来。亦即把句 2 的交叉点 this fact 改写为关系词，附于句 1 上作关系从句，成为：

• The patient had not responded to the standard treatment, which greatly puzzled the medical team. （不够清楚）

如此组合这两句话，短语上看来可以，但修辞上有严重的缺点：关系词 which 固然可以代表逗点前的整句话（表示病人缺乏反应这一点令人困惑），但是它也可以代表逗号前面的名词 the standard treatment（表示标准治疗方式本身令人困惑）。如此一来，一个句子有两种可能的解释，犯了模棱两可（ambiguous）的毛病，也就是没有把意义表达清楚，不如尝试另一种组合方式。

既然整个句 1 是句 2 主语 this fact 的内容，不妨把它改成名词从句（前面加上连接词 that 即可），然后直接置于句 2 中 this fact 的位置当主语使用，成为复句：

• That the patient had not responded to the standard treatment greatly puzzled the medical team.

这个句子中的名词从句（that 引导的从句）可再进一步简化，一般做法是删除主语与 be 动词。但这个从句中主语是 the patient，在主要从句中并无重复，无法省略。动词 had not responded 其中也没有 be 动词可以省略，那么该怎么做？首先，动词简化的通用原则是：

一、有 be 动词即省略 be 动词；

二、有语气助动词（can、must、should 等）则改为不定词（to V）；

三、除此之外的动词一律加上 -ing 保留下来。

以 had not responded 这个动词短语而言，符合第三种情形，所以改写为 not having responded，以取代原先的名词从句。原来的主语 the patient 改为所有格（the patient's）置于前面，再删除无意义的连接词 that 即完成了简化的动作，成为：

• The patient's not having responded to the standard treatment greatly puzzled the medical team.

另外，也可以直接进行词类变化，把动词改写为名词后，成为:

• The patient's failure to respond to the standard treatment greatly puzzled the medical team.

这种讲法读起来会比上一种讲法更自然一点。

例二

1. The summer tourists are all gone. （夏季的观光客都走光了。）

2. The resort town has resumed its air of tranquillity. （这个度假小镇又恢复了平静。）

这两句话之间没有重复的元素，但有逻辑关系存在：在观光客走了之后，或是因为观光客都走了，小镇才得以恢复平静。这时可以用副词从句的方式，选择恰当的连接词（after、because、now that 等）附在句 1 前面，再把句 1 与句 2 并列即可：

• Now that the summer tourists are all gone, the resort town has resumed its air of tranquillity.

Now that 引导的副词从句若要进一步简化，关键在主语、动词两个部分。主语 the summer tourists 与主要从句并无重复，必须保留下来以免损害句意。动词部分有 be 动词（are），后面还有补语（gone）。这时若去掉 be 动词，留下主语与补语，就破坏了这个副词从句的结构，可以省略连接词 now that，成为：

• (With) the summer tourists all gone, the resort town has resumed its air of tranquillity.

如果最前面没有加上 with，而是以 the summer tourists all gone 直接代表一个简化的副词从句，这种讲法比较文诌诌，不够口语化。

较口语化的做法是，用介系词 with 来取代连接词 now that 的意义，而把 the tourists 放在 with 后面作它的宾语， all gone 仍然作补语，即成为上句中多一个 with 在前面的句型。

例三

1. Confucius must have written on pieces of bamboo. （孔子当年一定是在竹简上写字。）

2. Confucius lived in the Eastern Zhou Dynasty. （孔子是东周时代的人。）

3. Paper was not available until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纸到东汉时期才有。）

这三句话中，句 1 和句 2 有一个交叉：Confucius。经由这个交叉点建立关系，可用关系从句的方式连结，将句 2 的 Confucius 改写为关系词 who，成为：

• (1+2) Confucius, who lived in the Eastern Zhou Dynasty, must have written on pieces of bamboo.

这个关系从句（who lived in the Eastern Zhou Dynasty）可以进行简化，省略重复的主语 who，再把普通动词 lived 改写为 living，即成为简化形容词从句：

• Confucius, living in the Eastern Zhou Dynasty, must have written on pieces of bamboo.

东周时代的孔子为什么要用竹简写字？是因为句 3：纸到东汉时期才有。句 3 的内容表示原因，所以用副词从句的方式——外加连接词 because 成为副词从句，与主要从句并列，即得到：

• (+3) Confucius, living in the Eastern Zhou Dynasty, must have written on pieces of bamboo, because paper was not available until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句中的副词从句（because 之后的部分）如要进一步简化，又要观察主语与动词部分。主语 paper 没有重复，必须留下来。动词虽然是 be 动词，可是副词从句的简化中，一旦留下主语，就得有个分词配合（传统语法称为分词构句），所以使用 be 动词来制造分词 being，并省略连接词 because，即成为简化的副词从句：

• Confucius, living in the Eastern Zhou Dynasty, must have written on pieces of bamboo, paper not being available until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例四

1. The movable-type press was invented by Gutenberg. （古登堡发明活版印刷。）

2. The movable-type press was introduced to England in 1485. （活版印刷在 1485 年引进英国。）

3. This event marked the end of the Dark Ages there. （这件事标示英国黑暗时期的结束。）

这个例子中的句 1 和句 2 也有一个交叉：the movable-type press，可以将它改写为关系词 which，以关系从句方式连接：

• (1+2) The movable-type press, which was invented by Gutenberg, was introduced to England in 1485.

这个关系从句（which 引导的部分）可以直接简化，省略主语 which 和 be 动词 was，只保留补语 invented 这个部分，即成为简化的形容词从句：

• The movable-type press, invented by Gutenberg, was introduced to England in 1485.

句 3 中的主语 this event（这个事件）指的就是上面整句话的那个事件。这时候因为上面的句子比较长，可以先加个同位语 an event，再用它和句 3 主语 the event 的交叉构成关系从句，成为：

• (+3) The movable-type press, invented by Gutenberg, was introduced to England in 1485, an event which marked the end of the Dark Ages there.

要进一步简化这个句子，可以把重复部分 an event 删除，再省略关系从句的主语 which，把动词 marked 改成分词 marking：

• The movable-type press, invented by Gutenberg, was introduced to England in 1485, marking the end of the Dark Ages there.

例五

1. Ben Kook was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本·库克曾在一所美术学院念书。）

2. Ben Kook acts unusual at times. （本·库克有时表现得与众不同。）

3. Ben Kook deals with economic matters at these times. （这时本·库克处理经济事务。）

句 1 和句 2 之间有因果关系：因为在艺术学院读过书，所以才有与众不同的表现。那么就在句 1 前面加上连接词 because 成为副词从句，与句 2 的主要从句并列，成为：

• (1+2) Because he was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Ben Kook acts unusual at times.

这个句子中，简化 because 引导的副词从句，可以直接省略 he was，再把连接词 because 删去，只保留补语 educated 部分，成为：

•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Ben Kook acts unusual at times.

这个句子要与句 3 连结，可以观察到句尾的 at times 就是句 3 结尾部分的 at these times。以这个交叉改写为关系词 when，构成关系从句的形态：

• (+3)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Ben Kook acts unusual (at times) when he deals with economic matters.

句中括弧部分的 at times 是副词类，属于次要元素，又与后面的 when 重复，可以先行省略。进一步的简化做法仍是一样：把主语 he 省略，动词 deals 改成 dealing。不过，由于原先的 at times 已经省略，所以与它重复的 when 不宜省略。把 when 留下来，即成为：

•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Ben Kook acts unusual when dealing with economic matters.

例六

1. I'd like something. （我希望一件事。）

2. You will meet some people. （你去见见一些人。）

3. Then you can leave. （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句 1 中的宾语 something 就是整个句 2 叙述的那件事，所以在句 2 前面加上一个连接词 that，成为名词从句，然后放入句 1 中 something 的位置作为 like 的宾语：

• (1+2) I'd like that you (will) meet some people.

附带提一下，1+2 合并时，that 从句的语气成为祈使句的语气，所以助动词 will 应省略成原形动词，但简化时仍变成不定词。以下的例子若看到助动词上加个括弧都是同样的原因。这里的名词从句要简化时，因主语 you 与主要从句并无重复，所以要留下来，把它放在 like 后面的宾语位置。简化从句的做法是把助动词简化为不定词 to V，因为语气助动词 must、should、will(would)、can(could)、 may(might) 等都可以改写成 be+to 的形式。省略 be 动词后就剩下 to，所以上面这个从句中的 will meet 就改成 to meet 当补语用，成为：

• I'd like you to meet some people.

再把句 3 加上去。句 3 是表示时间，可以用连接词 before 把它改成副词从句：

• (+3) I'd like you to meet some people before you (can) leave.

这个副词从句若进一步简化，得把 before 留下才能表达 “在……之前”的意思。但 before 这个连接词也可当介系词用，一旦后面的从句简化了，它就成为介系词，只能接名词形态。因此把重复的主语 you 省略后，原来的动词 leave 要改成动名词 leaving 的形态，成为：

• I'd like you to meet some people before leaving.

例七

1. I have not practiced very much. （我练习得不多。）

2. I should have practiced very much. （我应该多练习。）

3. I am worried about something. （我担心一件事。）

4. I might forget something. （我可能忘记什么事。）

5. What should I say during the speech contest? （在演讲比赛中我该说些什么？）

句 1 和句 2 可以用比较级 as…as 的连接词合成复句：

• (1+2) I have not practiced as much as I should (have practiced).

因为“练习不够”，才会造成句 3 “我很担心”的结果。表示这种因果关系，可以使用 because 的副词从句来连接：

• (+3) Because I have not practiced as much as I should, I am worried about something.

Because 引导的副词从句，简化时可把重复的主语 I 省略。动词部分 have not practiced 因为没有 be 动词，也没有语气助动词，就只能加上 -ing，成为 not having practiced，再把连接词 Because 删去，成为：

• Not having practiced as much as I should, I am worried about something.

这个句子中，“担心的事情” something，就是句 4 的内容“我可能会忘记什么事”。因为 something 是放在介系词 about 的后面，要连成复句的话可以先改成 about the possibility，再把句 4 加上连接词 that，形成名词从句，作为 possibility 的同位语，成为：

• (+4) Not having practiced as much as I should, I am worried (about the possibility) that I might forget something.

这个句子中的介系词短语 about the possibility 意思和下文的 that 从句重复，可以省略。但是如果要简化其后的 that 从句，就得把介系词 about 留下来，简化的结果才有地方安置。that 从句的简化，省去重复的主语 I 之后，动词 might forget 的简化一般是改成不定词 to forget。可是现在要放在介系词 about 后面，不能用不定词的形态，只能改成 forgetting：

• Not having practiced as much as I should, I am worried about forgetting something.

现在，这个句子中“担心会忘记的”那件 something，就是句 5 的问题：“演讲比赛该说什么？”只要将这个疑问句改成非疑问句，就是一个名词从句，可直接取代上句中的 something，作为 forget 的宾语：

• (+5) Not having practiced as much as I should, I am worried about forgetting what I should say during the speech contest.

最后一步是简化 what 引导的名词从句。做法一样：省略主语 I，动词 should say 改为不定词 to say：

• Not having practiced as much as I should, I am worried about forgetting what to say during the speech contest.

例八

1. A. Fries wa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弗赖斯当时是学院足球队队长。）

2. A. Fries is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A.弗赖斯现在是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主管。）

3. A. Fries saw something. （A.弗赖斯当时见到一件事。）

4.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lost in the important game. （学院足球队在重要的球赛中失利。）

5. A. Fries offered something. （A.弗赖斯提议做一件事。）

6. He would assume responsibility. （弗赖斯愿意负责。）

7. He would tender his resignation. （弗赖斯将提出辞呈。）

这里一共有七个句子，要合并在一起，而且其中六个都得简化，只许留下一个完整的从句。这可能是个不小的挑战，请读者仔细观察如何逐步完成整个动作。

首先，句 1 和句 2 分别叙述 A.弗赖斯当时与现在的身份。这两句在内容与句型上对仗工整，适合以对等从句方式表现，故加上对等连接词 and 来连接：

• (1+2) A. Fries wa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nd he is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对等从句的简化方法是：两从句间相对应位置如有重复，则省略一个。因此把 and 右边那个从句重复的 he is 去掉，成为：

• (A) A. Fries wa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nd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这个描述弗赖斯身份的句子，我们称作句 A，先放着备用。下一步来组合 3 和 4 两句。句 3 中“弗赖斯见到”的 something 就是整个句 4 的内容：“学院足球队比赛失利”。所以把句 4 冠上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从句，置于句 3 中取代 something，作为 saw 的宾语：

• (3+4) A. Fries saw that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lost in the important game.

that 引导的这个名词从句可以如此简化：主语 the Callege football team 改为所有格留下，动词 lost 直接改为名词的 lost，成为：

• (B) A. Fries saw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s loss in the important game.

“弗赖斯眼见学院足球队失利。”这句话我们称作句 B，也先放着暂时不用。

接下来组合 5 和 6 两句。句 5 “弗赖斯提出”的 something，就是句 6 的“他要负起责任”。所以如法炮制把句 6 改成名词从句置入句 5 来取代 something，成为：

• (5+6) A. Fries offered that he (would) assume responsibility.

这个句子可再将助动词简化为不定词 to V 的简化从句 he be to assume，而 be 动词可再省略成为：

• A. Fries offered to assume responsibility.

现在就用这个句子来把前面整理的结果堆砌上去。先把句 A 拿出来。句 A 内容是描述弗赖斯的职位，有补充形容 A.弗赖斯身份的功能，所以拿它来做关系从句，将 A. Fries 改为关系词 who，附于上句的主语 A. Fries 之后，成为：

• (+A) A. Fries, who wa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nd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offered to assume responsibility.

句中这个 who 引导的关系从句可以简化，省略主语 who 和 be 动词 was，留下名词类补语（一般所谓的同位语），成为：

• A. Frie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nd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offered to assume responsibility.

“当时的学院足球队队长，现今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主管弗赖斯，表示要负责。”为什么？因为句 B：“他目睹学院足球队比赛失利。”现在把句 B 拿出来用，它和上句的关系是因果关系，所以加上连接词 because，做成副词从句与上句并列：

• (+B) Because he saw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s loss in the important game, A. Frie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nd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offered to assume responsibility.

句子越来越长了，现在来简化一下。上句中 because 引导的副词从句，主语 he 和主要从句的 A. Fries 重复，可以省略。动词 saw 因无 be 动词与助动词，可直接改成 seeing，再把多余的 because 去掉，成为：

• Seeing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s loss in the important game, A. Frie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nd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offered to assume responsibility.

别忘了，一直未动用到句 7：“弗赖斯打算提出辞呈。”从内容来看，它是说明上句中“负责”（assume responsibility）的方式。也就是句 7 应拿来修饰上句中的原形动词 assume 一词。“以……方式”的最佳表达是用 by 的介系词短语，所以把句 7（He would tender his resignation.）直接放入 by 的后面，不过，by 是介系词，后面只能接受名词短语，所以要将句 7 简化为名词短语的形态。省略主语 he，动词 would tender 因为要放在介系词后面，只能改成动名词 tendering，成为：

• (+7) Seeing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s loss in the important game, A. Fries, the leader of the College football team then and the director of a football club now, offered to assume responsibility by tendering his resignation. （眼见学院足球队在重大的比赛中失利，当时的学院足球队队长，也现在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主管弗赖斯，表示要提出辞呈以示负责。）

终于大功告成。读者经过这一番演练，当可了解上面这个句子实际上隐含多达七句话。然而经过简化的过程，删掉了一切多余的元素，最后的结果并不显得太长或太复杂，这就是简化从句的功效。

如开场白中所述，简化从句是高难度句型，颇富挑战性。读者若看到这里都能大致了解，那么句型观念可说已相当完整，欠缺的只是大量的阅读功夫，那要靠日积月累的培养。有清晰的句型观念，再加上大量的阅读，日后自然能写出一手好文章。

下面再附上一篇练习，请读者先自行尝试组合、简化其中的句子，再比对附在后面的参考——只是参考，因为简化从句没有一定的做法，也没有标准答案。在告别句型之前，还有一个问题要处理：倒装句。下一章我们就来研究这个也很重要的问题。

Test

将下列各题中的句子写在一起成为复句或合句，然后再简化到最精简的地步：

1. Ben Book was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because)
 Ben Book acts unusual.
 Ben Book deals with economic matters. (while)

Because he was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Ben Book acts unusual while he deals with economic matters.
简化为：
Educated in an art college, Ben Book acts unusual while dealing with economic matters.

2. I'd like something.
 You will meet some people. (that)

I'd like that you will meet some people.
简化为：
I'd like you to meet some people.

3. I'm not sure.
 What should I do?

I'm not sure what I should do.
简化为：
I'm not sure what to do.

4. He worked late into the night.
 He was trying to finish the report. (because)

He worked late into the night because he was trying to finish the report.
简化为：
He worked late into the night trying to finish the report.

5. The soldier was wounded in the war. (after)
 He was sent home.

After the soldier was wounded in the war, he was sent home.
简化为：
(After being) wounded in the war, the soldier was sent home.

6. He used to smoke a lot.
 He got married. (before)

He used to smoke a lot before he got married.
简化为：
He used to smoke a lot before getting married.

7. I am afraid.
 The Democratic Party might win a majority. (that)

I am afraid that the Democratic Party might win a majority.
简化为：
I am afraid of the Democratic Party's winning a majority.

8. I have nothing better to do. (when)
 I enjoy something.
 I play poker. (that)

When I have nothing better to do, I enjoy that I play poker.
简化为：
When I have nothing better to do, I enjoy playing poker.

9. Mike won the contest. (when)
 Mike was awarded ten thousand dollars.

When Mike won the contest, he was awarded ten thousand dollars.
简化为：
(Upon) winning the contest. Mike was awarded ten thousand dollars.

10. The motorcyclist was pulled over by the police car.
   The motorcyclist did not wear a safety helmet. (who)

The motorcyclist who did not wear a safety helmet was pulled over by the police car.
简化为：
The motorcyclist not wearing a safety helmet was pulled over by the police car.

11. The mayor declined.
   The mayor was a very busy person. (who)
   The mayor was asked to give a speech at the opening ceremony. (when)

The mayor, who was a very busy person, declined when he was asked to give a speech at the opening ceremony.
简化为：
The mayor, a very busy person, declined when asked to give a speech at the opening ceremony.

12. Tax rates are already very high. (although)
   Tax rates might be raised further to rein in inflation.

Although tax rates are already very high, they might be raised further to rein in inflation.
简化为：
Although already very high, tax rates might be raised further to rein in inflation.

13. The resort town is crowded.
   There has been an influx of tourists for the holiday season. (because)

The resort town is crowded because there has been an influx of tourists for the holiday season.
简化为：
The resort town is crowded with an influx of tourists for the holiday season.

14. The student had failed in two tests. (though)
   The student was able to pass the course.

Though the student had failed in two tests, he was able to pass the course.
简化为：
Though having failed in two tests, the student was able to pass the course.

15. The president avoided the issue. (that)
   This was obvious to the audience.

That the president avoided the issue was obvious to the audience.
或
It was obvious to the audience that the president avoided the issue.
简化为：
The president's avoiding the issue was obvious to the audience.
或
The president's avoidance of the issue was obvious to the audicnce.

16. Anyone could tell he was upset.
   He had the look on his face. (because)

Anyone could tell he was upset because he had the look on his face.
简化为：
Anyone could tell he was upset, with the look on his face.

17. Michael Crichton is in town.
   He is author of Jurassic Park. (who)
   He could promote his new novel. (so that)

Michacl Crichton, who is author of Jurassic Park, is in town so that he could promote his new novel.
简化为：
Michacl Crichton, author of Jurassic Park, is in town to promote his new novel.

18. I am a conservative. (although)
   I'd like to see something.
   The conservative party is chastised in the next election. (that)

Although I am a conservative, I'd like to see that the conservative party is chastised in the next election.
简化为：
Although (being) a conservative, I'd like to see the conservative party chastised in the next election.

19. The man found a fly in his soup. (when)
   The man called to the waiter.

When the man found a fly in his soup, he called to the waiter.
简化为：
Finding a fly in his soup, the man called to the waiter.

20. It is a warm day. (because)
   We will go to the beach.

Because it is a warm day, we will go to the beach.
简化为：
It being a warm day, we will go to the beach.

第二十二章 倒装句

倒装句是一种把动词（或助动词）移到主语前面的句型。以这个定义来看，一般的疑问句都可以算是倒装句。

撇开疑问句这种只具有语法功能的倒装句不谈，比较值得研究的是具有修辞功能的倒装句。恰当地运用倒装句，可以强调语气、增强清楚性与简洁性，以及更流畅地衔接前后的句子。以下分别就几种重要的倒装句来看看它倒装的条件，以及可达到的修辞效果。

比较级的倒装

在开始谈比较级的倒装前，有一些关于比较级的修辞问题应先弄清楚，请看这个例子：

1. Girls like cats more than boys. （不清楚）

这个句子可能有两种意思：

2. Girls like cats more than boys do. （女孩比男孩更喜欢猫。）

3. Girls like cats more than they like boys. （女孩比较喜欢猫，比较不喜欢男孩。）

比较级的句型通常会牵涉到两个从句互相比较。这两个从句间应有重复的部分才能比较。一旦有重复，就有省略的空间。但是如果省略不当，就会伤害句子的清楚性。就像上面的例 1，可以作例 2 和例 3 两种不同的解释。修辞学上称这种句子为 ambiguous（模棱两可）。如果要表达例 2 的意思，那么句尾的 do 就不能省略，否则读者有可能把它当作例 3 来理解。

如果把例 2 修改一下，成为：

• Girls like cats more than boys, who as a rule are a cruel lot, do. （不佳）

这个句子在 boys 后面加上一个修饰它的关系从句。从刚才的分析中可了解到，句尾的 do 不能省略，否则读者无从判断 boys 是主语还是宾语——是喜欢猫的人，还是被喜欢的对象。

do 这个词既不能省略，把它留在句尾却又有修辞上的毛病。首先，do 这个助动词和它的主语 boys 之间，因为关系从句的阻隔，距离太远，会伤害句子的清楚性。另外，助动词 do 所代表的是前面从句中的 like cats，但同样也因为距离太远而不够清楚。

要解决这个修辞上的问题，有个方法——倒装句。将 do 挪到主语 boys 前面，成为：

• Girls like cats more than do boys, who as a rule are a cruel lot. （女孩比男孩更喜欢猫——男孩通常都很残酷。）

如此一来，助动词 do 和主语 boys 放在一起了，而且 do 和它所代表的 like cats 的距离也减到最小，解决了所有的修辞问题。比较级需要用到倒装句的情形大抵都是这样：

一、从属从句中的助动词或 be 动词不宜省略。

二、主语后面有比较长的修饰语。

关系从句的倒装

关系从句中的关系词，如果不是原来就在句首位置，就要向前移到句首让它发挥连接词的功能。

例如：

1. The President is a man. （总统是一个人。）

2. A heavy responsibility, whether he likes it or not, falls on him. （不论他喜不喜欢，他负有重大的责任。）

例 2 中的 him 就是例 1 的 a man，由这个交叉建立起关系，可以制造一个关系从句：

• The President is a man on whom a heavy responsibility, whether he likes it or not, falls. （不佳）

介系词短语 on whom 因为内含关系词，要移到句首的位置。然而一经移动，就产生了修辞上的问题。

首先，on whom 这个介系词短语是当做副词使用，修饰动词 falls。但是移到句首之后，它与修饰的对象 falls 之间隔了颇长的距离，这就会伤害修辞的清楚性。另外，关系从句主语 a heavy responsibility 与它的动词 falls 之间也隔了一个插入的副词从句 whether…，主语动词间的距离过长又是一个不清楚性的来源。要解决这两个问题还是得靠倒装句，把动词移到主语前面：

• The President is a man on whom falls a heavy responsibility, whether he likes it or not. （总统负有重大责任，不论他喜不喜欢。）

如此一来，关系词 whom 与先行词 a man 在一起，介系词 on whom 与它修饰的对象 falls 在一起，而且动词 falls 又与它的主语 a heavy responsibility 在一起，一举解决了所有问题。这就是倒装句的妙用。

要注意的是，关系词必须先向句首移动，造成顺序的反常，才有倒装的可能。如果关系词没有移动就不能倒装。例如：

• The President is a man who bears a lot of responsibility.

这句话的意思和原来的句子差不多，不过它无法倒装。因为里面的关系从句原来是 He bears a lot of responsibility，主语 he 改成关系词 who，由于原本就在句首，没有移动位置，所以也就不能倒装。

假设语气的倒装

这种倒装比较单纯。在假设语气的副词从句中（往往是由 if 引导的），如果有 be 动词或助动词，就可以考虑倒装。做法是把连接词（例如 if）省略掉，把 be 动词或助动词移到主语前面来取代连接词的功能。例如：

•  If I had been there, I could have done something to help. （如果当时我在场，就可以帮得上忙。）

为了加强简洁性，可以把连接词 if 省略掉，用倒装句来取代，成为：

•  Had I been there, I could have done something to help.

但副词从句中若没有 be 动词或助动词，就缺乏可倒装的工具，因而不能使用倒装。

引用句的倒装

在直接引句（用到双引号者）与间接引句（没有用双引号者）中，都可以选择使用倒装句来凸显出句中的重点。例如：

•  The police said, "None was killed in the accident." （警方说：“这桩车祸无人死亡。”）

引用句往往出现在宾语位置，上面这个例子就是如此。不过，引用句的内文才是读者急于知道的事情，至于是“谁说的”倒不那么关心。然而引用句的构造偏偏是“谁说的”作为主语、动词，出现在前面，宾语从句拖在后面。选择倒装句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  "None was killed in the accident." said the police.

把读者最关心的引用句内文移到句首，可以达到强调语气的效果。因为宾语从句挪到句首，与它关系密切的动词 said 也可以移到主语前面，成为倒装句。不过在直接引句的情况下，主语、动词也可以选择不必倒装，像上面这个例子，句尾部分可以维持 the police said（S+V）的顺序不必倒过来。接下来看间接引句：

•  The WHO warns, that cholera is coming back （世界卫生组织警告：霍乱已死灰复燃。）

这句话有一个间接引句，除了选择把整个宾语从句移到句首之外，也可以选择只把引用句的主语移到句首来加强语气，主要从句倒装，成为：

• Cholera, warns the WHO, is coming back.

不论直接引句还是间接引句，选择倒装的修辞原因都是为了凸显引用句的内容，把它摆在句首最显著的地位。

类似 there is/are 的倒装

这种倒装句是把地方副词挪到句首，句型和 there is/are 的句型很接近，修辞功能在于强调语气，以及衔接上下文。例如：

•  There goes the train! （你看，火车开走了！）

这个句子以倒装句处理，可以强调动词 goes，表示“正在开走”。再如：

•  Here is your ticket for the opera! （你的歌剧票，拿去吧！）

除了 here，there 之外，其他的地方副词也可以倒装，例如：

•  In Loch Ness dwells a mysterious monster. （尼斯湖里住着一头神秘的水怪。）

这个倒装句可以同时加强句首地方副词与句尾主语两个部分的语气。

有时候可以使用这种倒装句来加强上下文的衔接。例如：

• To the west of Taiwan lies Southern China.

• To the east spreads the expanse of the Pacific.

• （台湾西方是华南，东方是浩瀚的太平洋。）

为了以空间顺序（spatial order）来组织上下文，这两个句子都用地方副词（To the west…，To the east…）开头，也都动用倒装句来达到这个目的。

否定副词开头的倒装

如果把表示否定意味的副词（not、never, hardly）挪到句首来强调语气，就得使用倒装句。例如：

• We don't have such luck every day. （我们不是每天都能有这种运气。）

如果为了强调“不是每天”，而把 not every day 挪到句首，就要用倒装句。因为 not 和 every day 都是修饰动词的，而且 not 是用来作否定句的副词，和助动词 do 不能分开。一旦移到句首，助动词 do 也要往前移来配合否定句的需要，就成为倒装句：

•  Not every day do we have such luck.

再看一个例子：

• I will not stop waiting for you until you are married. （除非你结婚，否则我会一直等你。）

同样的，如果把 not until you are married 移到句首来强调语气，就得把助动词 will 倒装到主语前面来配合否定句的要求：

•  Not until you are married will I stop waiting for you.

另外有一些副词，像 hardly，barely 等等，虽然不是一般否定句用的 not，不过功能与用法都类似，移到句首时也要倒装。例如：

• I had hardly sat down to work when the phone rang. （我刚坐下来要做事，电话就响了。）

把 hardly 移到句首也是为了加强语气，这时就要倒装：

•  Hardly had I sat down to work when the phone rang.

不过，下面这个句子就不要倒装：

•  Hardly anyone knew him. （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这是因为 hardly 虽然在句首，不过它是用来修饰主语 anyone，句首是它正常的位置，没有经过调动，因而也不需要倒装。

同样的情形也见于 only 一字的变化。请看这个例子：

•  Only I saw him yesterday. （昨天只有我见到他。）

Only 原本就是修饰主语 I，放在它前面是正常位置，不需倒装。下面这个句子则不同：

• I saw him only yesterday. （我见到他，不过是昨天的亊。）

如果把 only yesterday 调到句首来强调“不过是昨天而已”，意思是“不是更早以前的事”，也有否定的意味，所以可以视同表示否定的副词移到句首的变化，需要倒装：

•  Only yesterday did I see him.

再比较一下这两个句子：

1.  Gradually they became close friends.

2.  Only gradually did they become close friends.

例 1 中的副词 gradually 放在句首，是语法上许可的位置，而且没有否定意味，不必倒装。可是例 2 中的 only gradually 就带有强烈的否定意味，表示 not at once 或是 not very fast，这时就得动用倒装句型了。

not only 和 but also 配合时，如果选择倒装，变化比较复杂。请看这个例子：

• He not only passed the exam but also scored at the top. （他不但及格了，还考了第一。）

句中的 but 是对等连接词。形成 not only…but also 的相关词组（correlative）时，严格要求连接的对称。上例中的 passed the exam 和 scored at the top 都是动词短语，符合对称的要求。

如果要把 not only 移到句首来强调语气，因为 not only 是有否定功能的副词，所以要用倒装句型。先直接倒装成为：

•  Not only did he pass the exam but also scored at the top. （误）

前半句用倒装句是对的，错在对等连接词 but 的左右不对等。 左边 he passed the exam 是从句，而右边的 scored at the top 却是动词短语。

修正的方法是把右边的动词短语也改成能对称的从句：

• Not only did he pass the exam but also he scored at the top. （不佳）

这样改过来，but 的左右都是从句，满足了语法的要求，不过还是有缺憾。因为 also 和 only 一样都是属于 focusing adverbs，是一种有强调功能的副词。许多学习者把 but also 连在一起来背，不知它有时也该拆开。在 but 右边的 also 不应用来强调 he，而应用来强调 scored at the top（而且还考第一），这样才能呼应左边 not only did he pass…（不仅考及格）的语气。所以最佳的作法是把 also 移到 scored 的前面：

• Not only did he pass the exam but he also scored at the top.

这样才算满足了所有的语法修辞要求。

结语

以上的整理涵盖了英语中重要的倒装句型。另有一些简单的倒装句，例如：

• Mary is pretty. So is her sister. （玛丽很美，她妹妹也很美。）

以及不常用的倒装句，像某些祈使句的句型：

• Long live the King! （国王万岁！）

这些也是倒装句，可是不需要深入探讨。

看完了倒装句，整个英语句型问题至此总算尘埃落定。恭喜本书读者，至此你们已经建立了相当完整的句型观念，对英语句型有了深入的理解。

Test

请选出最适当的答案填入空格内，以使句子完整。

on no account 是否定副词短语，移至 that 从句句首即需倒装。

only by working hard 因有 only 修饰，在句首要倒装。

rarely 有否定功能，置于句首要倒装。

地方副词置于句首，类似 there is/are 的句型，方可倒装，故选 C。

因有 only just now 在句首，要倒装。

前有 as confused，后面要有 as（A 或 B）。因为前面是 John was confosed，有 be 动词，后面不能用 had 来代表，应用 be 动词，故选 A，这是比较级的倒装。

上文 as 要求用 as 作连接，C 错在 powerfol 不应重复。

原句是 The life and teachings of Jesus can be found in the book，改成关系从句再倒装，即是 B。

not until 移到句首要用倒装句型。

原句是 If World War Ⅲ should ever break out… 省略 If 后倒装即是 D。

原句是间接引句，Nature says the results… 改成倒装句成为 A 会比不倒装的 B 好，因为空格后的 the leading journal of science 是 Nature 的同位语，两者应该在一起。

地方副词 across the street from the station 移到句首而成倒装句，类似 there is/are 的句型。

是 I could reach none 的倒装。

是 I will never trouble you again 的倒装句。

not until 移到句首要倒装。

答案 A 要用倒装句，C 和 D 都不是正确的连接词，只有 B 能引导后面那个没有倒装的从句。

“活版印刷发明前，书原来都是用手抄，一般人根本买不起。”从句意来看，只有 until 符合。

下文是倒装句，所以选择要求倒装的 only。

比较级后面倒装了。

下文是倒装句，所以选择要求倒装的 seldom。